小月倔强的盯着秦歌,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氤氲的泪光。
她从不是爱哭的性格,以前在家里,受再多委屈,遭到多么严酷的毒打,都没有掉下泪水。
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秦歌的不信任。
尤其是见到秦歌,那般宠溺的去宠爱林小瑾,让她心里说不出的委屈,难受!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一口一个林小瑾!”
“你就这么喜欢拿着自己去跟林小瑾比较?”
秦歌眯着眼睛,幽幽地打量着眼前攥着小拳的小月,嘴角噙着笑的玩味道,“你该不会是见我这几天,成天跟林小瑾腻歪在一起,吃醋了吧?”
“我我我……”
小月慌忙的摇头,“我怎么可能吃秦公子您的醋?您是债主,是公子哥,而我欠你的钱,只是一个佣人。”
“我怎么可能吃您的醋呢?”
她使劲地摇摇头,想要将心目中那荒诞的想法,给抛之脑后。
秦歌伸出手,攥着小月的胳膊,微微用力,将她拉到了怀里。
他捏着小月精致的下巴,微微抬起她的面庞,盯着那闪躲的目光,轻笑地道,“没吃醋?”
“那在你提到林小瑾的时候,这么亢奋干什么?”
“以前的你,可没有胆子在我面前反驳。”
“今日的你,却是一反常态,还说自己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哪个少女不怀春?
更别提,这段时间,他总是找着机会,占小月的便宜了!
要知道,在小月生活的年代,绝大多数人成婚前,都没有见过对方,更别提什么亲密接触了。
连目光都对不到一块去,拉手约会,更是犹如天方夜谭般。
小月的观念,本就保守至极。
在被他连番占便宜的情况下,心中怎么可能没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只不过是借着解了林小瑾相思之苦的间隙,激发了小月内心深处的欲望罢了!
“你放开我!”
小月在秦歌的怀里,剧烈的挣扎着,咬着唇瓣,羞愤地道,“我没有吃醋!”
“我更没有想过要成为秦公子你的侍妾!”
“我小月就算是这辈子不嫁人,也绝不会成为会被随意赠送给旁人的小妾!”
秦歌手臂宛若铁钳般,牢牢地锁着小月那纤细的腰肢,“这么说,你就是承认自己对我有想法咯?”
“只是,不想当小妾是吧?”
当然,小月抗拒当小妾,绝不是幻想着,能够坐上当家主母的位置。
而是在小月的那个年代,所谓的小妾,压根就不是人们意义中的第几房侍妾的意思。
更相当于,豢养在家中的一个戏子,娼妓。
小妾是没有人权的,更像是签了卖身契的奴隶,能够被随意的赠送给友人,甚至是厌烦了,也能够一脚的踹进青楼里面去。
大概相当于公车私用,玩腻了,还能够租出去当公车继续赚钱一类的。
“我没有!”小月使劲地摇摇头。
她心里承认,自己的确幻想过什么。
毕竟,秦歌相貌端庄,身材纤瘦有形。
且还帮了她很大的忙,给她吃给她住的地方。
可她绝不愿意,成为秦歌的侍妾。
一旦成为侍妾,她将再没有反驳秦歌的底气。
若是秦歌有朝一日,也像王员外一样,将家中的侍妾,卖进了青楼,那她该如何是好?
她以前听说,王员外的那个侍妾进了青楼后,不出两个月,便是患了病,让青楼里面的老鸨剪了鱼嘴儿,活生生地疼的昏死过去。
还没死,还留有一口气,却是被老鸨给钉进了棺材里!
她宁愿一辈子不嫁。
宁死,也不愿意去当那下场惨绝人寰的侍妾!
啧——
望着小月那激动的模样,秦歌忍不住的摇头。
终究是进入社会经验太浅薄。
一下子就掉进了自证陷阱。
不对,小月这会儿都没反驳吃醋的这个观点了,而是在剧烈抗拒当小妾这个说法。
他只是一个平A,小月都交大了!
“谁说让你当小妾了?”
秦歌没好气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捏着小月的下巴,板着脸道,“从始至终,都是你在提小妾这个说法吧?”
小月美眸中满是幽怨的嘟哝道,“你都已经有林小瑾了,还想对我使坏,不是想要让我当小妾,就是耍流氓,欺负了人不负责是吧?”
“这要是在以前,报官的话,你是会被浸猪笼的!”
秦歌轻笑地道,“平妻不行嘛?”
平妻?
小月美眸瞪圆。
闻听此言,脑瓜子里面嗡嗡作响!
平妻,那可是地位等同于明媒正娶的正妻!
甚至,就连子嗣,在家族之中,都是有继承权的!
而她小月要家世没有家世,要背景没有背景,甚至连三从四德,都是从旁人口中,听闻而来。
她就是一个穷苦村庄里面的破落户,有什么资格,成为秦公子这样大人物的平妻?
说的再直白一些,像她这种穷苦出身,别说是平妻了。
哪怕是秦歌愿意将她收做小妾,在外人看来,都算是她小月祖坟冒青烟了!
“秦公子,你……你说的,都是认真的吗?”小月噙着水润的唇瓣,抬起明亮的水汪汪的大眼睛,脸颊上浮现出一抹酡红之色,羞答答的呢喃出声。
跟现代人不同,小月不懂得什么是傲娇,更不知道什么叫欲擒故纵。
她只是害怕,害怕秦歌是在说谎,在哄骗她。
秦歌将小月推倒,顺势而上。
他望着小月那近在咫尺的精致面庞,嘴角噙着笑的玩味道,“我为什么要骗你呢?”
小月两只小手,护在黑白相间的女仆装前,瞥开目光,心口处小鹿乱撞的呢喃道,“秦公子,您真的不会将我送给别人?”
“不会!”秦歌果断地摇头。
别扯淡了。
他可没有那种怪癖好!
不管是林小瑾,还是月神,都是他的宝贝。
只不过,林小瑾更加让他宝贝的紧罢了。
小月感受到一些冒犯,连忙伸出手,抓住了秦歌的胳膊,摇摇头的羞赧道,“秦公子,能……能等到我与你成婚的那一天,再洞房吗?”
“可以!”
秦歌没有任何犹豫的点点头。
他伸出手,在自己的脸上指了指,“不过,你得先给我展示展示你的诚意。”
吧唧!
小月忍着心下的羞赧,鼓着勇气,在秦歌的脸颊上,蜻蜓点水的啄了一口,而后脸红的几欲滴血,羞赧不堪地一路跑出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