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都熙熙攘攘的挤向最深处的一间特护病房。
小菊望着白大褂们拥挤的方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的喃喃,“那不是会长的病房吗?”
崔芸萱和墨香兰心里咯噔一声,都是踩着高跟鞋,快步跟着挤了上去。
“让开!”
“都给我让开!”
小菊大声地嚷嚷着,在前面替崔芸萱和墨香兰开路。
好不容易穿过狭窄的走道,来到病床前,崔芸萱望着浑身包裹的像是木乃伊一般的父亲,身上各式的仪器,都已经被摘下。
轰!
犹如天雷轰顶。
崔芸萱眼圈刹那间一片通红,凄厉的哀嚎,“爸!”
墨香兰搀扶着小菊,只觉得头晕脑胀,一阵眩晕,声音哽咽的呢喃,“老崔!”
哪怕母女二人,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真的见到眼前的扬景,她们仍然是无法接受。
觉得天塌了!
穿着白大褂的主治医师连忙上前安抚道,“崔小姐,墨夫人,你们误会了!”
“崔先生现在摆脱了危险期,已经不需要这些仪器再维持生命体征,所以我们才会拔掉仪器,组织全医院的医生过来观摩研究。”
“毕竟,崔先生这情况,称得上医学奇迹!”
崔芸萱和墨香兰对视一眼,旋即看向主治医师,惶恐道,“医生,你们没开玩笑吧?”
崔雷龙伤势有多严重,她们母女比谁都清楚。
除了满身的致命伤,脑袋还被砸了一棒球棍,都凹陷下去了。
若不是凑巧有闻名遐迩的名医在清远市开会,顺手帮忙吊住了一口气。
早已经撒手人寰。
结果现在主治医师告诉他们,她们的父亲和丈夫摆脱了危险期,没事了?
主治医师点点头,有些无奈地道,“虽然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现实情况的确如此。”
“崔先生已经脱离了危险期,现在还昏迷,只是因为意识还没有清醒。”
“总的来说,就是崔先生现在可以出院了,只需要静静地调养,再适时的配合我们检查就可以了。”
在主治医师的催促下,病房里的医生,都在奇了怪,我瓦打晕了,这尼玛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的惊叹声中,有序地离开。
崔芸萱直到这时,才注意先前被挤到角落里的许诗茵,她连忙迎了上去,询问的道,“秦先生呢?秦先生去哪里了?”
戴着鸭舌帽的许诗茵摘下墨镜,她茫然的摇摇头,“我不知道啊!”
“刚才秦歌在叔叔的身上一通乱扎,然后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再然后,就是那群医生跟发疯似的冲了进来,剩下的,你们自己也看到了。”
别说是崔芸萱和墨香兰了,连一直在旁边的许诗茵,都是一头雾水。
她见过中医界的泰山北斗,也见过那些世界名医。
但像秦歌那样给扎气球式般行针救人的,她还是头一遭见到。
墨香兰呢喃的道,“这世间当真有这种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
崔芸萱望向母亲道,“妈,我赞同将雷龙会交给秦歌!”
“从今往后,我再不插手雷龙会的事情,全凭秦歌一人做主!不用小菊辅佐,我可以辅佐秦先生!”
墨香兰回眸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木乃伊,又是惊喜又是无奈地摇摇头,“没有这个必要了!”
她们欠秦歌的恩情,已经不是一个雷龙会就能够偿还得了!
她看向小菊,有条不紊的吩咐道,“小菊,你通知一下私人医生,帮老崔办理出院手续,让私人医生时刻跟着。”
旋即,她又拉着崔芸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手,柔声地道,“芸萱,接下来这段时间,你也不用忙着雷龙会的事情了,交给小菊代为管理就行了。”
“妈将这一手厨艺,完完整整的传给你!”
崔芸萱目露错愕之色,旋即果断的摇头,“我不学做菜!”
墨香兰板着脸,“没跟你商量,这是通知!除非你不认我这个妈!”
她跟秦歌之间的交锋,显然是她输了。
这份恩情,大到她们一家,无法偿还。
从今往后,她也不会插手女儿和秦歌之间的感情事。
只是,看了一眼目光清冷的女儿。
知女莫若母。
她女儿看似冷艳,高不可攀。
可秦歌接二连三的施以援手,力挽狂澜,起死回生,早已经在她女儿心目中留下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
再加上秦歌那心眼,比一整个雷龙会的心眼加在一块还要多。
她女儿被卖了,指不定还得帮秦歌数钱呢!
既然阻止不了,她只能尽可能地加大自己女儿手中的筹码。
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必须要抓住他的胃。
她只希望自己这一手厨艺,能够保住她女儿的地位,不至于沦落到以后独守空闺,泪眼守望的凄凉下扬。
在一旁的许诗茵,手机铃声响起,她瞥了一眼,挂断后,旋即讪笑的道,“墨阿姨,芸萱,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哈?”
刚走出医院,坐在法拉利上,许诗茵便是拨通了表妹的电话,纳闷道,“莹莹,你一个夜猫子,大白天的打我电话干什么?”
许莹莹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哈欠,“姐,我办事很讲究效率的好不好?你让我调查的秦歌,身份背景已经调查到了。”
“发给我吧!”
许诗茵踩下油门,法拉利在一阵推背感中,疾驰而出。
先前在浅滩边,秦歌调动部队,镇压黑蟒帮的一幕,到现在,仍然让她无法忘怀。
她觉得秦歌的背景,绝不止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故而让黑客的表妹,帮忙调查了一番。
此次亲眼目睹秦歌活死人的一幕,更是让她坚定了调查秦歌背景的想法。
许莹莹摇摇头,没好气道,“那家伙权限太高了,查不到!”
“我是从老爷子口中套出来的消息,反正姐你别惹他就完事了。”
“这种人不是咱们许家能够招惹的。”
“他是李老的孙子!”
吱呀——
许诗茵一个急刹车,骤停在红灯前,整个人像是要给方向盘喂奶般的前倾。
她声音升高了几个调,惊恐道,“李老?哪个李老?!”
许莹莹没好气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能让咱家老爷子称呼李老的,除了那一位,还有谁?”
“就是那个当年站在城墙第一排,唯一一个如今还在世的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