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还挺会套近乎的嘛!
秦歌嘴角噙着笑,低头瞥了眼哀嚎的上官玉儿。
如果上官玉儿知道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喊他哥哥,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后。
这哥哥二字,她可还能喊得出口?
秦歌挑了挑下巴,揣着明白装糊涂道,“说说,你遇到什么麻烦了?”
上官玉儿眼里一喜,连忙道,“其实,我这个仇家,哥哥您是认识的,他叫白枫,就是当初被你用狙击枪扫的抱头鼠窜,最后在你脚底下,炸碎成一团血雾溜之大吉的那人!”
秦歌眉头一挑,“你跟踪我?”
上官玉儿吞了口唾沫,连忙解释道,“我是在跟踪白枫,凑巧遇到了哥哥您。”
秦歌哦了一声,“继续。”
上官玉儿回想起往事,憋屈的咬紧了牙关,愤懑地道,“其实,我与那白枫乃是定下的娃娃亲,只是白枫年幼时,嚣张霸道,因小冲突曾打断了龙家嫡子的腿!害怕被针对,我上官家便是与白家解除婚约,哪怕如此,也遭到了龙家一系列的报复,元气大伤!”
“而白家更是因为此事险些倾覆,到头来与白枫划清界限,这才算是逃过一劫!”
魔都龙家,可谓是一方巨擘。
在整个魔都跺一跺脚,都能震三震的庞然大物。
便是如今,龙家在商界,政界,军界,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绝非寻常家族,所能够得罪。
顿了顿,上官玉儿苦恼的继续道,“所有人都以为,被打断四肢丢在路上乞讨的白枫,会饥寒交迫而死,谁也没有想到,那白枫居然机缘巧合,离开了龙国,甚至,还得到机缘,在国外闯出响当当的名头,实力强到让人惊骇!”
“白枫打小便是手段狠辣,遭受如此辱没,更是杀心纵横,他此番归来,就是为了寻仇!龙家势大,一时半会儿也难被摧毁,白家再怎么说都有白枫的父母健在,如此一来,我们上官家,便成了白枫的头号报复对象!”
“我怀疑,白枫的报复已经开始了,因为我们上官家养的护院犬,前两天无故惨死!”
咕噜!
一想到能够催动护体罡气的白枫对上官家展开报复。
上官玉儿整个人都是瑟瑟发抖,仿佛已经看到了白枫在她家大开杀戒,拎着她父母头颅,一拳将她小脑袋瓜轰碎成炸裂的大西瓜的画面了。
秦歌翻了个白眼。
上官家养的狗死了,也能怪到白枫的身上?
那条狗养了近乎二十年,分明是正常死亡,到了上官玉儿的嘴里,却成了白枫报复的伊始?
他也没去纠正上官玉儿的说法,漫不经心的笑着道,“你去明月宗习武,不就是为了防止报复吗?”
“怎么着?难不成你不是白枫的对手,你们明月宗也无白枫一个级别的强者?”
上官玉儿被说的更委屈了,瘪着小嘴抹起了眼泪,“别提了!我将此事跟师父说了,可是师父她让我自己处理!”
“师父她觉得我有解决眼前难题的能力,可我上官玉儿几斤几两,我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
别说是面对白枫了,就算是宗门那几位师姐,她也比不过啊!
七个师姐妹中,她原本是第二个进宗门修炼的。
结果老三变成了老二,老四变成了老三,老五变成了老四,而她这个老二,却是掉到了老五!
上官玉儿悲怆的嚎啕:
“她们都看不起我,偏偏我自己也不争气。”
“无人扶我凌云志,我自己也上不去。”
“风雪压我两三年,加在一起是五年!”
她朝着秦歌纳头便拜,“哥哥,救我狗命啊!”
秦歌从上官玉儿饱满的胸怀里抽出了小腿,翘着二郎腿,嘴角噙着笑的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救你呢?就因为你喊了一声哥哥?”
“当然不是!”
上官玉儿连忙擦着眼泪。
秦歌是她目前知道,最能够庇护自己的大腿。
也顾不得委屈了,连忙表忠心的道,“哥哥,你不知道,我那几个师妹和师弟,甚至就连您的妹妹秦欢欢,都对你抱有杀心呐!”
“她们三个臭鱼烂虾,的确对哥哥您造不成威胁,可若是我师门内那几位师姐下山,甚至是师父下山,到了那时,问题就大发了!”
“别的我不敢说,但若是我那师尊下山,诸如白枫之流,弹指间,便能够斩杀!”
秦歌眯起了眼睛,打量着说的煞有其事的上官玉儿,冷声道,“你在威胁我?”
上官玉儿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瘪着小嘴道,“我哪里敢呐!”
她谄媚的跪到秦歌的跟前,抱着他的大腿,嘿嘿地笑着道,“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在师门,给哥哥您做奸细!”
“若是我那几个师妹师弟有什么报复您的计划,我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包括师门那边,我也会替哥哥您说好话的,绝对不会让哥哥您在我明月宗的印象,继续恶化!”
上官玉儿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要如何投诚。
至于暗杀秦歌?
借她一百二十个胆子,也不敢呐。
更何况,就陈远,秦欢欢,阮星柔三人,加在一块,估摸着都不够白枫打的。
有什么资格,在秦歌的面前跳脚?
她当秦歌的探子,既能够得到秦歌的庇护,也能够在适当的时候,跟秦歌求情保住师妹的小命。
一举两得。
就是会丢些颜面。
颜面罢了,哪有她上官玉儿的小命重要!?
秦歌摇摇头,“若是庇护你,白枫必须得死,为了你这个明月宗的内奸,跟白枫不死不休,我觉得不值得。”
他话音一转,“除非,你将明月令交给我。”
咕噜!
闻听此言,上官玉儿震惊地倒吞了口津液。
她苦着脸,无奈地仰着脑袋,泪眼巴巴的委屈道,“明月令是师尊的信物,见明月令如见师尊,此物师尊随身携带,我哪里能搞到明月令啊?”
“而且此物在我们宗门,乃是师尊的象征,若是将师尊的信物交给一个外人,别说是师尊大人了,便是我那几个师姐,也会把我给活活撕碎了的。”
“我上官玉儿虽然贪生怕死,可师尊待我有再造之恩,此物别说我没有。”
“便是有,我也断然不能交出!”
“此物,比我的命,还要珍贵啊!”
秦歌也不为难,摆手驱赶道,“没有的话,那你可以离开了。”
上官玉儿恨恨地剜了秦歌一眼,“离开便离开!”
她怒而起身,夜行衣隆起的高耸弧度,猛地一颤。
转身时,有一红色的物件,自上官玉儿的身上坠落。
似乎是怕秦歌没看见,上官玉儿用小脚将令牌踢到秦歌的腿边,这才‘愤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