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明自己说的,金川还拿出手机,打开了那张照片,拿给苏静看。然后,他还放了一段录音。
这段录音,是金川在网上下载的,就是那种靡靡之音。
苏静一听这录音,直接就把肺给气炸了。
她捏着粉拳,怒骂道:“臭不要脸!”
阮香玉是比较冷静的,她对着金川命令说:“你把照片和录音发给我。”
“是,阮主任!”
金川赶紧加了阮香玉的好友,然后把照片和录音发给了她。
阮香玉之所以让金川加好友,是因为她认定,这个愣头青很好忽悠,是可以利用一下的。
回到家里,气不过的苏静,拿起沙发上的那个玩具熊,就是一顿暴揍。
这个玩具熊是秦授送给她的,当时她觉得很幼稚,十分嫌弃。在跟秦授离婚之后,却把这玩具熊当成了宝贝。
甚至,睡觉的时候,苏静都会抱着,还会用那双大长腿把它夹着,就像这玩具熊长得有腿,一不小心就会跑掉似的。
见女儿这个样子,阮香玉自然是知道,女儿是要被气死了。
但是呢,她并不生气。
因为,阮香玉是冷静的,她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女人是温佳怡。
同时,她还知道,秦授最近跟温佳怡走得很近,几乎每天都是混在一起的,在查那两起命案。
再则,秦授是跟萧月一起合租的。
阮香玉知道,萧月跟温佳怡是闺蜜。
所以,温佳怡进秦授的家门,大概率是去找她闺蜜的。
至于那段录音,只要是脑子不傻的人都能听得出来,肯定是从网上下载的啊!
正常人,就算是再开心,再舒服,也不会叫成这个样子啊!
羞死个人!
“静静,你这是在干啥?”阮香玉笑吟吟的问。
“暴打渣男!打死秦授这个王八蛋!叫他跟别的女人乱搞!”
苏静越说越生气,对着那玩具熊又掐又拧的。就好像,她掐的是秦授,拧的也是秦授。
“那个金川的话,你信了吗?”阮香玉继续问道。
“怎么不信?证据确凿!秦授那王八蛋,居然敢带陌生女人回家?”苏静狠狠的拧了一把,那玩具熊的尾巴。
这尾巴,那是又粗又长。
拧成了麻花,居然还能复原?
气得苏静,狠狠的扇了那尾巴好几巴掌。
同样是女人,阮香玉当然知道,自己女儿这是在干什么?
“静静,金川放出来的那录音呢?你相信不?”阮香玉问。
“那玩意儿一听就知道,是从网上下载的!要是隔着防盗门,都能录得这么清晰,这么大声,岂不是整栋楼都听得到?再说,有哪个女人能叫成那样啊?”
苏静果然不是傻子,她知道秦授只是带了女人回家,并没有跟那女人做什么?
要不然,她才不会回家揍这玩具熊呢!而是直接去莲花乡,把秦授拎出来暴揍!
她自己都没玩过的,却让别的女人玩了,她能忍?
“既然你知道,那录音是从网上下载的,你还生啥气啊?”阮香玉问。
“一想到那王八蛋带女人回家,我就生气!”苏静醋意十足的吼道。
“你认识照片上那个女人不?”阮香玉继续问道。
苏静摇了摇头,答:“不认识!”
“那个女人叫温佳怡,是刑侦大队的副队长,秦授最近几天都跟她泡在一起,在查那两宗命案。
然后,这个温佳怡呢,跟萧月是闺蜜。所以,她跟秦授回家,应该是去找萧月的。”
阮香玉如此一解释,苏静肚子里的怒火,顿时就消散了不少。
温佳怡是去找萧月的,那就不是跟秦授回家,那两人就只是工作上的关系。
苏静不再揍那玩具熊了,而是十分稀罕的抱在了怀里。
琢磨了一下,没太想明白的她,对着阮香玉问:“秦授不是在莲花乡扶贫办当副主任吗?命案是县刑侦大队的事,他去凑什么热闹?”
“那两起命案,跟三年前,张婷婷被杀害那桩命案,有莫大的关联。”阮香玉说。
“张婷婷?”苏静皱着柳叶眉回忆了一下,问:“秦授要查洪元涛?想要把洪元涛拉下马?”
“现在的秦授,是杨书记的人。所以,是杨书记想要查洪元涛!”
阮香玉这个县委办公室主任,可不是白当的。长乐县所有影响重大的事,她都是了如指掌的。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在这个位置上,坐得这么稳。
“妈,你是怎么想的?”苏静需要弄清楚阮香玉的态度。毕竟,这涉及到两个派系的争斗。
“我还能怎么想?洪元涛是王仁德的人。现在那王仁德,虽然表面上跟我客客气气,但在背地里,经常给我下绊子。
秦授这混账东西,以前我不看好他,现在发现他还是有些本事的。所以,我肯定是站在姑爷这一边的啊!
不过呢,你妈我是不会明着帮秦授的。但是呢,我可以悄悄的帮他一下。金川给的那张照片,还有那段录音,得好好的利用一下。”
跟自己女儿,阮香玉是不需要打埋伏的,有什么她就说什么。
“妈,你要怎么利用那张照片和那段录音啊?”苏静必须得问清楚。
“我准备把照片和录音交给杨书记,并告诉她,是莲花乡扶贫办的金川给的。那个金川,举报秦授有作风问题。”阮香玉直接把她的计划说了。
苏静不太明白老妈的用意,于是问:“妈,你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交给杨书记啊?要是让杨书记知道,秦授的作风有问题,那他还怎么升官啊?”
“杨书记又不是傻子,她能看不出那个金川,是故意在栽赃秦授,是故意在陷害秦授吗?
所以,杨书记非但不会因为这张照片和这段录音,而怀疑秦授的作风问题。反而还会警惕,秦授正在被人栽赃陷害。
如此,这件事情,就算以后被王仁德这伙人,借题发挥闹大了。至少可以保证,杨书记心里是相信秦授的。”
阮香玉说的都是真心话,她确实是真心在为秦授考虑。
主要是,她自知自己已经是年老色衰了,与其去找一棵大树依靠,不如自己种一棵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