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切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他每天都要回四九城睡觉。
阿木正蹲在角落擦枪,枪栓上的锈被砂纸磨得发亮,他头也不抬地问:“家主说的‘种子’,就是那些流民?”
“不止是人。”
曾毅转过身,油灯的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影子。
“是让他们信咱的道理, 跟着我们,能吃饱穿暖,不用看美丽国大兵的脸色,不用被町长的侄子欺负。等他们把这道理刻进骨子里,走到哪,都是咱的人。”
他让阿石把新招来的五十个流民分成五队,每队挑个领头的,白天练枪,晚上就围在篝火旁听阿铁讲 “道理”,其实是曾毅编的故事,说南边有个地方,人人有田种,孩子能上学,当兵的不抢老百姓东西。
洗脑而已,最简单的办法,这些对于这些没啥文化的流民最有用。
阿铁他们三个偶尔再把曾毅的神迹随便传传,这些流民死心塌地的跟着曾毅。
“佐藤那小子是块料。”
阿铁蹲在篝火边,往火堆里添了根柴,“昨天练刺刀,他把木枪都捅断了,眼里有股狠劲。”
曾毅点头:“让他带第一队,明天开始教暗号和夜袭。”
他知道,这些种子不能只练拳脚,得让他们明白为啥而练,就是为了自己这个家主。
几千年的家主制度让这个体系深入人心,江户那位大佬是不是神没人知道,但是自家的家主肯定是神。
最主要的是为家主战死可以随时复活,所以拼的多凶狠都无所谓。
梅雨停的时候,庄园的粮仓已经堆了半满,都是阿石用空间里的红糖和布料从码头换来的。
曾毅站在粮仓门口,看佐藤带着人往麻袋里装糙米,突然说:“秋收后,分他们每人两斗米,让家里人也尝尝。”
阿石急了:“那冬天的储备就不够了!”
“不够就去美丽国仓库买,别忘了我可是美丽国人。”
曾毅笑了,“要让手下人知道,跟着咱,好处看得见摸得着。”
这天夜里,佐藤敲开曾毅的房门,手里攥着块磨得光滑的石头:“家主,我过来给你磕头了。”
没啥别的废话,认真的磕了三个头,转身离开了。
眼看着鹿儿岛暂时走上了正轨,只需要时间就可以真正的光复整个九州,只有自己一个声音,曾毅把目光放在了小日子国邻居,棒子身上。
光州。
“告诉金东植,516 那伙人刚夺权,根基不稳,正是收人的好时候。”
曾毅拍了拍朴不成的肩膀,“别硬碰硬,找那些被追着打的学生和农民,给他们吃的,教他们打枪,就说北边有个地方能容身。”
朴不成咧嘴笑了:“俺懂,就像您收李光洙那样,先给甜头,再给盼头,最后再给一棒子。”
船到光州港时,正赶上城里戒严,美丽国大兵的吉普车在街上横冲直撞。朴不成让船停在城郊的芦苇荡里,自己带着两个人摸进城,在一间烧毁的草屋里找到了金东植。
这个前棒子国士兵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身边围着四十多个年轻人,有学生,有农民,还有几个逃兵,人人手里攥着生锈的刀或木棍。
“你们是?” 金东植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朴不成把帆布包往地上一倒,步枪和饼干滚了出来:“曾先生派来的。他说,516 政变把你们逼得没活路,要是信得过,跟咱走,有吃有喝,还能教你们怎么把那些当官的赶下台。”
一个戴眼镜的学生突然站起来:“你们是北边派来的?”
“不是。”
阿铁蹲下来,拿起块饼干递给他,“咱是帮穷人的。在光州下面一个地方,咱收了上百个流民,现在个个能打能扛,没人敢欺负。”
三天后,光州郊外的山神庙成了临时营地。朴不成带着人用庙里的香炉当靶子,开始教大家练枪。
“曾先生说,棒子国比小日子国乱,正好撒种子。”
朴不成把金东植拉到一边,指着地图,“你带些人去全州,找那些被地主逼得活不下去的农民;让那个戴眼镜的学生去大邱,联络学生组织。记住,咱不掺和他们的党派争斗,只收想活命、想翻身的人。”
金东植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好。等咱的人多了,先把光州的官老爷赶跑,再一步步往北打!”
阿铁笑了,从怀里摸出个小本子,上面是曾毅写的 “规矩”:那就是没有规矩,拳头大就是道理,要不当初的李先生咋下的台?
只不过这一切和曾毅有关系吗?
一个四九城最标准的工人,一个工人偶像,怎么可能想着折腾小日子和棒子国呢。
对于这里,曾毅只是随便散播点种子而已,付出了粮食和游戏世界生产出来的垃圾枪械,现在才60年,时间还很多,不急。
那么下面的目标该是弯弯了。
夜枭欠自己的血债,某些人该还了。
2025年还没回归,那么现在自己早点让他们回归不好吗?
如果不是国内的科研水平跟不上,曾毅有的时候都想着横推世界,可是时间时间不够,只能慢慢熬着。
四九城的秋天总是来得悄无声息,南锣鼓巷的槐树叶落了一地,扫街的大爷推着车走过,扫帚划过地面的声音沙沙作响。
易中海坐在院门口的石墩上,看着何雨柱骑着自行车从外面回来,车把上挂着个网兜,里面是给聋老太太买的柿子。
“柱子,今儿咋这么早?” 易中海问。
“厂里宣传栏换了新报纸,上面有曾毅那小子的照片。”
何雨柱支好自行车,从车后座的布包里掏出份报纸,“你看,今年的优秀工人肯定又是他。“
说这些话都时候,何雨柱没有嫉妒,只有对于自己兄弟取得成绩都开心。
三大爷闫埠贵听见动静,从屋里颠颠地跑出来,眼镜滑到鼻尖上:“我就说那小子有出息!当年在院里,就他最沉得住气,不像大茂,天天咋咋呼呼的。”
傻柱在一旁接话:“前儿我去三食堂打饭,听李主任说,曾毅他师傅升了车间主任,见人就夸他徒弟,说要不是曾毅出书捐钱,他哪有这福气。”
“等他回来,咱全院请他吃饭。”
易中海拍了拍石墩,“因为有了他,这几年全院的优秀四合院顶死咱这里了。”
闫埠贵一旁认可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