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木木……徐林……”
听着徐缺的回答,吴冠儒的眼睛不由得轻轻地眯了起来。
一旁正在听着这一切的陆沉欢和冷若雪她们也是瞪大了双眼,口中轻声低喃。
“木木,那组合起来不就是林吗?”
“这感觉就是一个人啊!”
就连徐缺在此刻也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
因为这一切实在是太过于巧合了,说不定这徐木木还真是自己的父亲徐林。
但念头刚动,徐缺却又轻轻摇了摇头。
“不,如果我父亲真的是那等参加过镇妖关之战的人物,又岂会那般不负责任,在我三岁之时就将我抛弃?”
“那等身份,更不至于让我在天海城成为一个寂寂无闻的孤儿。”
“并且从年龄上来看,也不太对得上,那徐木木与吴院长年纪相仿,都可以当我爷爷了。”
听着徐缺语气之中的疑惑,一旁的吴冠儒轻轻皱了皱眉头。
“也是这个道理。”
“那徐木木我当时遇见的时候,境界也不弱,就俩当时的我也看不透他的深浅。”
“就连院长您也看不透他的深浅?”
听着吴冠儒的话语,一旁的陆沉欢不由得来了兴趣,一脸好奇地看向吴冠儒。
“吴院长您当时什么境界?”
“八阶。”
吴冠儒的目中露出了一抹回忆之色。
“当时我夫人还在,我们一起参与了其中一场对几只九阶大妖的围剿之战。”
“那一战打得天昏地暗,打得附近的神州陆沉,山河破碎,甚至有两名人族的九阶也死在了其中。”
“我和夫人在大战之中受到了重伤,被两只八阶凶兽追杀,是徐木木他出现以一己之力将两只八阶凶兽击杀,救了我们。”
说到这里的吴冠儒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当时的场景,随后继续出声。
“只是那徐木木对于自己杀死两只凶兽显得有些愧疚,我当时就好奇问他,身为人族,为什么会对杀死凶兽有些愧疚。”
“结果他就告诉了我和你一样的话语,说在他心中,人族与凶兽并非只有互相残杀一个死局,还应该有另外一条和平相处的道路。”
听着吴冠儒的回忆,飞机之上的徐缺和陆沉欢他们的双目之中都不由得露出了沉默。
“然后呢?”
“然后就没了。”
吴冠儒轻轻摆了摆手。
“在将我们夫妇救出之后,简单地和我说了一些话之后,那徐木木便离开了。”
“至于之后他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我便无从得知了。”
听着吴冠儒的描述,徐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能轻松击杀两只八阶凶兽,就连吴院长你也看不透的人物,人族高层这边难道就没有记录吗?”
一旁的陆沉欢也跟着点头表示赞同。
“就是,这样厉害的大人物,按理来说人族这边的高层不可能没注意啊。”
面对徐缺和陆沉欢的疑问,吴冠儒的眉头轻轻挑了起来。
“按理来说,应该是你们说的这个道理。”
“我和夫人当时也想找到这个徐木木表达一下自己心中的谢意。”
“但我们回去之后,无论从何方的渠道打听,都从来没有听说过徐木木这号人。”
“别说是找到他人,就连关于他的消息是一点都没有。”
“所以在当时的我们心中,这徐木木应该是个假名字,至于真正的名字,就无从得知了。”
“镇妖关很大,分属多道关卡,十数大城,如果有人刻意从其他地方隐藏姓名过来参战,我们想要知道很难。”
面对吴冠儒的解释,徐缺他们几人都不由得俱自沉默。
“如果是假名字的话,对彼此长相并不熟悉的情况下,的确很难从此着手去查。”
“只是如此人物,在人族居然查不到一点相关的信息,着实怪异。”
看见几人那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一旁的琪亚在旁边打着哈欠出声。
“我觉得你们就是陷入思考的死胡同了,那叫什么徐木木的,或许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族,而是一名大妖呢?”
听着琪亚的话语,几人的瞳孔微缩,尤其是吴冠儒,更是连忙摇头。
“不,这不可能。”
“如果那徐木木是大妖的话,为什么要来救我们?还因此杀了两个同族?”
面对吴冠儒的否认,琪亚翻了一个白眼。
“说不定那大妖恰巧和你们开战的这一族凶兽有什么内部摩擦和矛盾呢?”
“各族凶兽之间本来就不是什么一片和平,有些矛盾摩擦很正常。”
吴冠儒还是摇头。
“若说平时有些矛盾摩擦很正常,但这可是两族双方大战的关键时刻,再怎么不顾全大局,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对同族下手。”
听着吴冠儒的反驳,琪亚轻轻摇头。
“除了这个可能,那你们怎么解释嘛。”
听着琪亚的反问,众人也是陷入了沉默之中,脑海中思索着还有没有其他的可能。
但仅片刻,徐缺就笑着出声。
“算了不想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过去这么久。”
“单凭这些极为有限的线索,很难推断出那徐木木真正的身份,也很难将他和我父亲的身份挂钩。”
“毕竟无论是从年龄还是身份上来看,这徐木木和我父亲都相差太大了。”
“所谓名字,应该只是一个巧合。”
听着徐缺的话语,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正如徐缺所说,这徐木木和徐缺父亲徐林相差的身份太大了,除了名字,很难将两个人联系到一起。
将这个想法派出去脑海之后,众人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倒是陆沉欢,缠着吴冠儒问了一些关于这个小老头年轻时候的事情,对那些镇妖关外发生的趣事产生了许多向往。
琪亚则是有些百无聊赖地趴回了徐缺的怀中呼呼大睡着。
至于一旁的冷若雪,则是看着窗外那越来越靠近太阴禁地的景色,目中愈发地充满了憧憬之色。
而幽荧,也在随着太阴禁地的靠近目中开始逐渐露出了同样复杂的光芒。
这个囚禁了她无数年的禁地,终于又回来了。
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