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前院,看着眼前的情况,眼睛都陡的大了几分。
萧长昭一身紫梅色宫服,头上梳着精致端庄的发髻,打扮的十分正式,而她身旁站着一位女护卫,一身红色劲装,一席长发干净利落的束成高马尾,随风轻微的摆动。
苏茗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是上次在沈照身边的女护卫。
而她身边是同样穿着喜庆的媒娘,正笑着牙不见眼,光是这些还不止,在公主后边还站着几个身穿宦官服饰的太监,为首的那位,苏茗是认得的。
苏茗在刚回京时曾被叫去宫里说过一回话,见过他一回,自然也认的出此人的身份——皇帝身边最为亲近的秉笔大太监。
要知道,这秉笔大太监出了皇宫,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传达着圣上的旨意来的。
这样一堆人站在这里,如此看来,这从院内摆到院外的用红绸布包着的聘礼箱子倒是最不令人震惊的了。
皇上赐婚,长公主当证婚人,秉笔大太监亲自出宫参加纳彩礼,自开国以来,还有哪家贵女有这样的待遇?
苏茗站在回廊下面偷偷觑着那几人。
父亲母亲和大哥都齐齐的站在萧长昭面前,后面大太监形容恭敬,大老远就能看见那白晃晃的大牙,媒娘声音也大的很,话语顺着风时不时的传来一两句,都是一些老气俗套的话。
一群人围在一起,当真是好不热闹。
不对……还少了一人,苏茗四下张望了一会,才终于发现一个问题。
她二哥呢?!
苏茗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罗绮,罗绮眨眨眼睛耸了耸肩,以示自己不知道。
……也是,若是她二哥在此,那罗绮估计就不会进来找她了。
“下聘礼也没规定女方家里人都要到齐啊,说不准你二哥这会儿已经到国子监了呢。”
苏茗扭了扭头,有些不相信,她二哥怎么可能会在这样日子去国子监掌教?!
忽而,她扭头看向罗绮,“罗绮,你刚刚进府的时候我二哥还不在对吧?”
罗绮愣愣道:“对啊。”
苏茗忽而露出了一个笑,道:“那你现在还有时间跑。”
罗绮:“……”
罗绮提了口气。
“我才……”
“大雁抓回来啦,抓回来了!”
罗绮话才吐出两个字,便见又走来了两个媒娘,嘴里不停说着喜庆话:“这大雁选的可真好哩,活蹦乱跳的,以后这日子过的绝不冷清,定是热热闹闹红红火火的!”
苏茗嘴角抽了抽。
她怎么总感觉这是在说明以后的日子会过的鸡飞狗跳呢?
媒娘嘴里的喜庆话还没完全落下,后头苏家的二公子就跟着走了进来。
模样依旧是那般雅正,如果忽略他手里那不停扑腾的大雁的话。
苏若望后头还跟着几个人,有苏家的下人,皇宫里的小太监,还有沈照的另一个护卫凛泽。
那活蹦乱跳的大雁不停的在苏若望的手下挣扎,大雁毛扑腾的到处都是,有几根还落在那几人身上,但他们显然都一无所觉,皆紧张的护在苏若望身后,生怕那大雁又挣脱开来。
再看那苏若望,他本就最是注重形象,如今这只大雁把他折腾至这副模样,他本来应是要不高兴的,但大概又因今日场面特殊,脸上便没显出本该出现的愤怒,只能脸色僵硬的双手紧抓着大雁。
徐公公笑着看向这只活泼的大雁,笑道:“这可总算把这只活泼的大雁给抓回来了,真是辛苦二公子了,给老奴拿着吧,咱们这就拿去前厅,可别误了礼。”
纳彩还需迎礼验聘,可不料今日撞上这么一只闹腾的大雁,众人才不得不在院内稍等片刻,此刻大雁抓回来,这纳彩仪式也该继续了。
苏若望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一时只觉自己虎口都因这大雁硌的生疼,将手伸出就要往徐公公手上递。
后头的几人见状立即紧张的堵在苏若望身后,怕这大雁再往外飞。
摁着翅膀的手有片刻松懈,这大雁立马晃了晃因不断挣扎而有些眩晕的脑袋,似乎明白过来这或许是自己唯一一次逃生的机会了。
于是,苏若望攥紧了手下的翅膀递出去的时候,它没动。徐公公抓住它翅膀的时候,它没动。苏若望松手的时候,它依旧扬着脑袋安安静静的。
“欸?这大雁倒是个识时务的,现在倒消停了!”徐公公纳罕道。
方才在其他人手里还闹个不停的大雁,到了自己手里瞬间乖顺起来,徐公公心中不自觉有点小骄傲,苏若望也有些稀奇的低头看着它。
忽然,大雁头猛的一低,使了狠劲的往徐公公手上啄了一口。
“啊!”
这边罗绮提着裙摆掂着脚,正欲回到后院从后门出去,蓦然听见这一声尖叫,下意识转过头来。
一转头,便见一只褐白相间的白额鸿雁直直冲她飞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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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不必担心,这伤口不深,敷几天药便能好了。”
云扶风对着罗琦安抚性的笑笑。
罗绮怔怔的回以一笑。
苏茗轻轻的摸了摸罗琦手背上略带些粗糙的纱布,语气担忧:“这应该不会留疤吧。”
“未结痂前尽量不碰水,每日按时换药,应是不会留疤的。”
苏茗闻言立马松下一口气,“那就好。”
方才那幕可真是心惊,将在场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幸亏罗绮还算机灵,抬手挡住脸,这才没伤到脸上去。
云扶风将桌上的东西收进医箱,脸上挂着温和的笑:“今日府上真是热闹,草民还没来得及恭喜小姐。”
苏茗闻言,抬头对他扬起了一个笑却转而说道:“云大夫,你好好治驸马爷,只要能有一丝成效,等成婚的时候,我给你单独包个最大的喜糖红包!”
罗绮在一旁好奇出声:“医治驸马爷?!”
云扶风站起身端正的行了个礼,“草民定全力以赴。”
看着人走出厢房,罗绮晃了晃苏茗的手臂。
“这大夫能耐这么大呢?竟然还能治驸马爷?”
长公主驸马的病连太医院的太医都没法子,这是总所周知的事情,怎么还突然冒出了个云扶风来了?还是苏家府上的大夫?!
“这事吧……也算是我走了大运。”苏茗神神秘秘的说道。
这时忽然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鞭炮声。
应是纳彩礼成了。
罗绮却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忙道:“茗儿,你不是要去找沈大人身边的护卫吗,要再不去他们就该要走了吧!”
没错,来前院看聘礼只是个借口,她方才真正想找的,是沈照那群亲卫。
苏茗:“!!!”
苏茗站了起来朝外头走,还不忘回头叮嘱罗绮,“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等我回来亲自送你回家,等我啊……”
罗绮尽力忽视手背上那一抹疼痛,应了她一声是。
待门边已没了苏茗的影子,罗绮这才倒抽一凉气的低头望向自己包着纱布的右手。
不止是苏茗,她最近也是频频倒霉,看来,需要驱邪的不止茗儿一人……
罗绮心中正腹诽着,哪知下一刻,“霉运”又找上头了。
“罗姑娘,你还好吗?”
熟悉而又令人胆颤的声音响起,罗绮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