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的喊话声,让守城的士兵看向城墙上的主将,谋逆可是大罪啊,满门抄斩。
赵纪听到城下喊话大声地回斥道:“狗屁的太子,此时经过战乱之际,有人冒充太子意图诈开边城,我等将士守土有责,就算身死也是为国捐躯。”
城下的喊话之人看了眼赵纪:“既然你要谋反,那就坚持到底,给你一刻钟准备,我一刻钟后带队攻城,城破之后诛你满门!”
根本不给赵纪说话的机会,打马回归本阵,而后十人一队的骑兵策马向前,摘下背后的长弓从箭盒里小心地取出一支箭,红色的尾翼洁白的箭杆,箭头处粗大的一截长管带着引信。
骑士们从腰间取出装着火绳的竹筒,打开盖子叼在嘴边,慢慢的搭箭拉弓,把箭头的引信凑向火绳。
后对的一千轻骑亦是长刀出鞘,左手的小盾挂在手臂上单手握紧,而城墙上的气氛亦是紧张起来,虽然赵纪把边城搞成了一言堂,可也有将领和官员不懈与之为伍的,开始大家只当做是笑话来看,毕竟自己不参与两方的争斗。
赵纪即使难为殿下也说不出什么,可现在的形式可不一样了,已然被殿下定位谋反了,而且出城的骑兵若是一战后把对方生擒,只要不谋害掉性命,那就是护土有责一时的误会,丢人的是对方,自己只要占着大义就不怕太大的责罚。
可看来赵纪的想法好似不是这样,似乎真的想做点什么,方洛瑜大声地呵斥道:“我礼部官员奉旨迎接殿下归国,你说验明真身即可放行,好!就算是是你说得对,可是现在局势似乎和你想的不一样了,不要一错再错!否则我回去一定参你一本。”
方洛瑜此时也后悔了,不该抱着示弱的方式任由对方羞辱太子,哪怕对方仗着自己出身龙鱼卫,有供奉院撑腰,也不该听从对方的话。
哪怕自己刚刚坚持一下,最多被关起来,那自己也有了借口躲过这次责罚,回去后也有个交代,可是自己如今进退不得的,若是太子真的追究起来,毕竟自己是个臣子啊,回去后可定要被追责。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赵纪还未做出守城的安排,城上的官员和将领此时亦在争论之时,十支羽箭带着一缕淡淡的烟尘急速而至,直接扎在城门上,城上的将领刚想低头看看此举何意,就听见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彻晴空。
连续的轰鸣带着轻微的震颤,厚重的城门被炸出一个孔洞,紧接着第二队骑士奔出又是一组疾射,围着炸出来的洞口四周又是接连的炸响,大门被炸的衣衫城门轻颤着轰然倒塌。
而在这时,游骑的快马如风而至,齐钰的部队打起仗来似乎有一种气势,冲锋起来杀伐无声,迅捷快速亦如闪电般杀入城内,进城的骑士分工明确。
一人下马奔向城墙,一人一骑双马奔向城内,沿着街道两侧开始布防,而游骑进城后,五百半甲骑士奔雷似的踏着城中央的街道向内杀去,不时的有建筑高处的特战队员挥动红色旗帜指引,半甲骑士杀奔军营,游骑则在指引下包围官员和将领的府邸,而齐钰则坐在马车内,在五十特卫的护卫下,紧跟着近卫杀入城中的府衙。
城上的官员将领此时都呆滞了,这是攻城战?不是云梯冲车人命堆积的攻城?这是什么嘭嘭几下破城而入,而且不论自己看到的刀阵,还是刚刚打残骑兵的重骑,就是这突入城池的游骑若是对上自己的骑兵都是碾杀。
士兵进城后几乎没遇到什么抵抗,当半甲骑兵包围军营时,五辆连弩车停在营门前,从营里刚刚列队跑出来的兵士,看到门前几辆乌黑的大车,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几位校尉还试图高喊着带队出营,被躲在暗处的特战队员用复合弓远距离击杀。
而弩车旁的景端,则吩咐士兵围着营区喊起了话:“赵纪谋杀太子殿下意图造反,已被击杀,只诛首犯胁从豁免,士兵们放下武器留守营区,等待殿下示意!”
士兵们看到校尉已被击杀,同时又听到赵纪谋反,纷纷看向自己队里的伍长什长,老兵们知道此时之事自己不能参与,随即慢慢丢下武器,带着自己的兵士席地围坐在一起。
而这时,一伙兵士在一名校尉的带领下急速的向外冲来,老兵们看过去时,对方以快要冲到营门之前,“嘭”一声响亮的机弦叩击之声响起。
一蓬粗大的箭羽迎面而至,直接穿透盾牌又穿过一人的胸口,扎入第二人的前胸,紧接着“嘭”“嘭”之声接连响起,跑到营门前的军士根本无处闪躲,即使举起立盾依旧被箭带着向后飞去,顷刻间满地的哀嚎再无一人敢抬头站起。
齐钰在特卫的护卫下进入官衙,看了被下了武器蹲在一侧广场的护卫一眼,齐钰踏入正堂,几步走到点将位的木榻前,撩起后摆坐在高榻上。
陆清尘则带着景逸和其他的文官步入后堂,开始查抄府库和案牍库,吴夜走进后宅翻找出陶壶,又从背包里拿出齐钰的便携茶具,在大堂一侧的火箱上,把装好井水的陶壶放置好,一路上沉默寡言的涂廉,又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开始记录一些东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齐钰其实有意淡化涂廉的存在,在外人眼里涂廉就像是个记录员,随时记录当天发生的事情,还有每次战争的形成经过结果,就像个小小的纪事。
然而齐钰则每天都通过发生的事情,来给涂廉讲解这样做的目的和意义,让涂廉快速地成长起来。
水开之后吴夜为齐钰泡上茶水,和吴昼一左一右的站在齐钰身后,而果儿则在府内游弋了一圈后才回到正堂:“四处看过了,没有过境的高手,应是提前跑了!”
齐钰点点头,供奉院的大长老只要不是老年痴呆,应该不会留下把柄给自己,这次没抓住,下次再说,总有抓住对方手脚的一天。
没多久陆清尘走了出来:“书房里的信件都翻出来了,有关联的我让景逸整理出来,府库的账册和案牍库都暂时封了起来,军需处正在查账和盘账,可惜咱们的财务处没跟出来,要不然这些活交给江泽,两天就黑白分明了。”
齐钰苦笑着摇摇头:“谁能想到这么快就有傻子跳出来,我都感觉这个赵纪脑子被驴踢了,这么做事怎么能做到一城守将,还有这郡守就是个摆设!贪腐捞钱却比谁都有能力,其他的官员在此赵纪的爪牙之下,几乎被赤裸裸的孤立起来,这是边疆不是裂土分疆。”
陆清尘叹了口气道:“大多的边城都是守将一言决之,文官几乎就是附庸而已。”
齐钰摇摇头:“这只是小城,若是整个边镇各城都由武将统御,那会形成军阀割据的局面,军队不参与民事,文官不参与军政,一营补给地方供应五成,户部调拨军队五成,相互依附相互制约。”
齐钰想了一下看向陆清尘:“回去后你把西域原有各国的政权利弊和谭公一起和我讲一下,以后我们取长补短的,制定和形成一套适合我们的方式来实施,我们不能坐井观天也不能想当然,我梳理的那本文卷,有很多也是理想化的东西,我们要因地制宜因势利导,做一套切实可行的方案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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