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与哪吒脚踏祥云、风火轮,风驰电掣般朝着陈塘关赶去。这一路,二人不停不休,历经四天三夜,因归心似箭,赶路速度比去朝歌时快了一倍。
当陈塘关那高大巍峨的城楼映入眼帘,李靖眼眶微微泛红,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哪吒更是兴奋得大喊:“爹,咱们终于到家了!”脚下风火轮光芒大盛,率先朝着城门冲去。
城楼上的守卫远远瞧见二人,立刻认出是李靖父子,激动地敲响铜锣通报。一时间,铜锣接连响起,城内欢呼声响彻云霄。
李靖父子踏入陈塘关城门,百姓们欢呼雀跃,涌上前来迎接时,桃花水突然剧烈翻涌。
敖丙身姿矫健,破水而出,长发于风中肆意飞舞,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如同繁星洒落。他衣袂飘飘,带着水汽,稳稳落在李靖父子面前。
“敖丙!”哪吒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兴奋得满脸通红,像一阵旋风般冲了过去。
敖丙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稳稳接住哪吒的拥抱。
“好家伙,你来得可真及时!”哪吒用力拍着敖丙的肩膀,眉飞色舞地说道,“这次去朝歌,可太好玩了,等会儿跟你好好讲讲。”
敖丙笑着点头,目光转向李靖,恭敬行礼:“叔父,我在桃花水底一路探查,发现水域中形势不容乐观。”
李靖神色凝重,微微颔首。
殷夫人匆匆赶来,看到李靖和哪吒安然无恙,眼中泪光闪烁。李靖快步上前,握住殷夫人的手,千言万语尽在这无声的对视中。
哪吒快步跑到殷夫人身旁,露出大大的笑容,控制不住的蹦蹦跳跳,兴奋不已。
敖丙看着哪吒又像个小孩子似的,偷偷用袖子掩着嘴笑。
殷夫人神色渐渐平静下来,擦干泪水,李靖见此,便知道夫人在想什么,他立即说道:“当下桃花水底封印危机迫在眉睫,咱们暂且放下儿女私情。如今首要之事,是集结各方力量,做好应对。”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随后,李靖与殷夫人一同前往议事厅。路上,殷夫人将各村寨防御准备的情况详细告知李靖。
众人围坐在一起,开最后一次作战会议。
与此同时,陈塘关的百姓们也在为守护家园做最后的准备,每个人心中都清楚,一场严峻的考验即将来临。
杨婵未到城门迎接,便是因为她与静娘在桃林深处与两处雕像较劲。
祭出金梭,杨婵想了想用宝莲灯形成了一层封印,将金梭与那丑丑的桃子雕像围了起来。
静娘看着这雕像渐渐崩解,其中黑粉道韵不断融入金梭。自涂山氏落户精卫村,这雕像中的黑粉九尾狐妖灵就一直在与那村老和祭司同流合污,利用传承于九尾狐的姻缘之力迷惑并压制族中女子。
而今村老与祭司已经将那前尘尽忘,这雕像也该为彻底解决青丘墟封印尽最后一份力了。
“当初,九尾狐神将力量分了几份,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有后人依靠这道韵重拾大巫传承,将狐神从青丘墟带出,可惜,后人不肖,反其道而行之,生生弄得传承断绝。”静娘哀叹,祖先便是留下无数后手,遇上这等子孙,也是无用。
“也不能这么说,有这雕像中的道韵护持,数个会元下来,终究留下了一脉。”杨婵安慰静娘,想那毕方一族,便没有这等后手,燧人氏之名也早就不再传扬,蚩尤的后人又在哪里。“待此事终结,或可再建。”不过,想起那妖灵说过,用特殊血脉的胎灵复活九尾狐神之事,杨婵心中对九尾狐神的性质也存疑。而且,九尾狐食人是有明确记载的。
若非为了以防万一,她们便不会来此将雕像中的道韵也取出来了。
毕竟青丘墟内情况不可控,谁也不知道九尾狐神的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若是留下这两处雕像中的道韵,就像留下两个漏点,也许会出现意外情况,比如从不可知的方向引来妖兽,导致周边村落受损。
为生民计,不可不周全。
静娘摇摇头,“神女无需如此,九尾狐神已陨落,留下这道韵,极为容易被蒙骗利用,反成祸患。而且将来进入封印,尚不知谁能得到九尾狐神留下的道,若是真为瑶池所夺,我等恐怕没有继续祭祀此道的机会了。而今,齐国兴盛,国君贤明,我等百姓何惧之有。族中也有不少少年已经去了陈塘关草堂,修那上清仙法,将来自有出路。”祭祀王母娘娘,有祭司便可,是不需要大巫的。若是此道留在陈塘关,且她还活着,那么自然少不了精卫村的好处,无需多此一举。
杨婵听了静娘的话,知晓她的意思,与其寄托于不知在那里的九尾狐神之道,不如跟着殷夫人干算了。
收回金梭,雕像已化为粉尘。
“金梭之中,原有两道。一为纺织之道,二为姻缘之道。我们此时把此处雕像中的姻缘道韵注入金梭,再去那边雕像,将繁衍之道也注入金梭,介时两道压一道,金梭再次接近封印,封印的反应会更加剧烈,打开的口子也会更大。那时,我们应当就能见到被封印其中的九尾狐和句芒族人了。”静娘虽然没有亲眼见到第一次封印开启的景象,却也猜的七七八八。
杨婵点点头,她与摩昂龙神第一次开启封印,只有妖力侵袭而出,并未见到妖兽。想来便是因为金梭之中的道韵不足之故,封印之中的妖兽不如妖力敏感,故此未曾冲出来。
不过,这纺织之道是金梭天然承载的,这姻缘之道却是后天强行融入的,并不算契合不说,纺织与姻缘还总是在争抢,导致金梭不稳。
想那织女,与纺织之道天生一对,却始终无法掌控金梭,也许不是她自己不努力,实际是有道不合之故。杨婵猜测,这金梭中后加的姻缘之道,定与天庭有关。牡丹仙子所说高禖道,与这金梭中的姻缘道,脱不了干系。
若是如此,若是王母娘娘当真如牡丹仙子所说般爱惜织女,那织女始终不曾得道,竟是王母一手导致的不成。
而且,殷夫人说过,此时天下女子皆习纺织,一辈子织布、织锦、织缎,在辛苦的劳作之中,所得却不是自己的,不是归娘家,就是归夫家,却无人以为不对。
即便是在陈塘关,有殷夫人在,也不曾从根源上改变女子的地位。大家看殷夫人,是国君,是镇守,而不是女子。
是否这等悲惨境地,也与天下织女无道为支撑,有关呢?
此织女未曾得道,导致彼等亦失道护持?
由此观之,是否诸多道皆无人维持,才导致乱象横生,不公平之事已成司空见惯呢?
杨婵摇摇头,不再想了,转而将心思放在封印之事上。
九尾狐与句芒族人都对姻缘与繁衍之道及其敏感,虽然在数个会元之中可能都已经被污染堕落,但执念是不会变的。
一旦外界出现同样的道韵,它们必然会有剧烈反应。
那水底封印在无数年间无人护持,不如毕方的炼妖壶封印那般结实。若是此次不主动打开,随着封印越发支撑不住,将来要不了多久,也许在某一次精卫村祭祀这丑桃子或者树墩子时,或者某只携带九尾狐道韵的妖灵路过桃花水上时,道韵弥散,封印便会被破,妖兽侵袭而出,将天地间所有拥有姻缘与繁衍之道的人与物都当成掠夺对象,介时定然生灵涂炭,陈塘关更是首当其冲。
上一次的事,她已复盘了无数次。所以,针对各种情况,都有所演绎、应对、布置。
两人再去第二处雕像处,如法炮制,将那大树墩子也变成粉尘。
静娘只觉得身上一轻,枷锁已断,这生生世世压在族中女子身上的力量终于没了。以后,精卫村的女子不会再代代美丽温柔好生养,她们不会再生来便为道韵侵染,她们的灵魂终于可以自由张扬了。
也许,涂山氏的传承会因为失去了道韵的保护而在某一代终结,但静娘甘之如饴。
只要再完成最后一项任务,她便不负大巫之传承了。“神女,下一次开启封印,可否带我入内。”
杨婵一愣,静娘虽然是巫,可她祭祀的神明已亡故,她本人是几乎没有任何超凡之力的,相对而言,身体非常脆弱,去那么危险的地方,随意一口妖气都能要了她的性命。
众人刚在议事厅内落座,赵公明便迈着稳健的步伐踏入厅中,琼霄怀抱昏睡的小金乌紧跟其后。随后,五位天君鱼贯而入,杨蛟身姿矫健,步伐沉稳地走进来。绛女、巧女、织女三姐妹,也匆匆赶到。
李靖连忙起身,抱拳行礼,言辞恳切:“兄长,还有诸位为助力,实乃陈塘关之幸,李靖感激不尽。”
赵公明快步上前,握住李靖的手,满是关切:“贤弟,见外了!桃花水底封印松动,此乃关乎天下苍生的大事,我等岂有袖手旁观之理?”
琼霄微微颔首,看向殷夫人,轻声说道:“我与大兄得知消息后,一刻不敢耽搁,即刻赶来。只是这小金乌仍然昏睡未醒,只能带在身旁。”
殷夫人面露感激之色:“琼霄仙子,辛苦你们了。”
五位天君依次上前,开口道:“我等愿听候差遣,为抵御危机尽一份力。”
杨蛟抱拳,声音浑厚有力:“杨蛟也愿为守护陈塘关出一份力,舍妹打头阵,我也定不会置身事外。”
杨婵此时才从桃林赶回来,刚好听到大哥的话。
绛女、巧女、织女三姐妹,也纷纷表示会全力相助。经历牡丹仙子之事,她们仍然被殷夫人接纳,能够参与进此事,都觉得受到了信任,便不可辜负。
殷夫人柳眉微蹙,率先开口:“桃花水底封印松动一事,我已加急奏报朝廷。如今,朝廷已下令桃花水自西向南再向东的整个流域,都做好应对准备。”
敖丙点头补充:“此前国君派我沿桃花水逆流而上巡查,各地应对情况参差不齐。有些地方准备得极为谨慎,物资储备充足,防御工事坚固;可有些地方却颇为仓促,甚至连基本的防御设施都尚未完工。”
殷夫人神色凝重,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正是如此。依我之见,必须从源头把控。待封印开启,将其中妖兽尽数诛杀,让青丘现世时一片清净,如此才能保桃花水上游各地村寨百姓平安。”
李靖沉思片刻后说道:“夫人所言极是。只是封印开启之时,妖兽必定倾巢而出,且封印之内情况不明,若是单独几人贸然进入,恐怕凶多吉少。不如结成战阵,集合陈塘关众多修士之力,一起去。”
杨婵想起自己从毕方那里学来的战阵,告知殷夫人之后,倒是已经传授给将士们操练了。只是能入伍的修士数量还不多,不知操练到何等程度了。
哪吒“噌”地站起身来,满脸急切:“怕什么!我和敖丙联手,再加上各位相助,定能杀进封印,将那些妖兽杀个片甲不留!”
敖丙也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哪吒说得对。如今危机迫在眉睫,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只要制定好周密计划,定可减少伤亡。”
这时,赵公明微微起身,神情自信且沉稳,朗声道:“诸位,我已提前将三十六颗定海神珠沉入地脉之中。如此一来,待到封印开启之时,定能保地脉安稳,不至有大的异动。这一方面,就交给我,不用大家再费心了。”
五位天君互相对视一眼,其中金光圣母也站起身来,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们也在各位的帮助下,布置好了大阵。如今,已将咱们周围十三个村寨护于阵中。桃花水流域沿岸,陈塘关这一段关键之处,断然不会出现问题!”
杨婵听的直点头,上一次就是因为分心护持周边,压制封印,才导致她与龙神摩昂合力都抢不回金梭,居然与那封印内的妖力僵持住了。
这一次可以全力施为,定不会再出问题。
李靖听闻,脸上露出欣慰之色,连忙起身,对着赵公明和五位天君抱拳深深一揖,感激地说道:“兄长与诸位天君此番相助,实乃解了陈塘关的燃眉之急,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殷夫人也起身,微微福身,言辞恳切:“多亏了各位的努力,让陈塘关百姓能多一分安宁。大家的这份恩情,我们铭记于心。”
赵公明连忙上前扶起李靖,笑着说道:“贤弟,你我情同手足,何须如此客气。这也是为了天下苍生,并非只是帮你我。”
五位天君也纷纷表示,守护陈塘关是大家共同的责任,无需言谢。
这便是寸心姐姐的高明之处了,引截教入世,以他们重情重义的性格,对教化之地自有一份担当。杨婵暗自思忖,这等纵横捭阖之术,要怎么才能学会呢。
众人正商议着应对之策,气氛热烈。殷夫人微微皱眉,神色凝重地开口:“诸位,还有一事,我需告知大家。此前牡丹仙子,也就是瑶池那位,另有一番谋划。她意图借此次桃花水底封印危机,为天庭谋利。”
接着,殷夫人将瑶池那位如何企图在青丘墟现世后,借助天庭的势力摘得胜利果实,以及素色云界旗在其中可能起到的作用,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众人听完,脸色纷纷一变,赵公明怒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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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目圆睁:“岂有此理!天庭屡屡这般,妄图不劳而获,实在令人不齿!”
屡屡这般?莫非还有别的旧事,也是这种套路?杨婵想着,有机会得问问。
五位天君也都面露愤慨之色,金光圣母愤然道:“我们在此拼命,他们却想着坐享其成,绝不能遂了他们的愿!”
杨蛟握紧拳头,语气坚定:“不错,咱们历经千辛万苦,怎能让天庭白摘桃子!”
哪吒也跟着点头,眼神中满是决然:“这劳什子素色云界旗,咱们不用了!就靠我们自己的力量,守护好青丘墟,守护好这片土地!”
敖丙跟着点点头,表示哪吒说的对。
绛女的脸色变得苍白,流露出一丝无奈。天庭,竟会如此行事。看来,父皇母后对自己还算不错,真正的脏事,没有让自己沾手。
巧女则满脸不屑,她双手叉腰,眼神中充满了鄙夷,转头看向织女,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妹妹,你还对那地方抱有幻想吗?瞧瞧天庭做的这些事,哪还有一点公正威严的样子。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咱们的努力被他们白白窃取,我定要和大家一起,凭咱们自己的本事,让天庭知道,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织女的脸色有些复杂,她微微低下头,咬了咬嘴唇:“姐姐,我……我愿与大家一起,凭借自己的力量,守护好该守护的东西。”
李靖神色严肃,沉声道:“既然大家都有此决心,那便依各位所言。我们齐心协力,凭借自身的努力,定能让青丘墟现世后,不落入天庭的掌控之中。”
殷夫人微微颔首,目光坚定:“不错,我们定要让天庭知道,这天下,并非他们想怎样就怎样。我们为了天下苍生,为了这片土地,定当全力以赴!”
众人纷纷点头,义愤填膺的情绪化作了坚定的信念。
众人散去之后,杨婵转而又回,殷夫人似乎已经料到她会回来,等在大厅不曾离去。
“可有发现?”殷夫人问道。
杨婵摇了摇头,“牡丹仙子定然还有后手,但在桃林之中、桃花水上等地并未发现。”杨蛟所说,她去的就是这几处。
殷夫人点点头,“瑶池那位娘娘修为几近圣人,咱们发现不了也正常。”
“那三位仙女,还要让她们进封印吗?”杨婵心中不太放心,若是后手在仙女身上,便糟了。
七天时间转瞬即逝,桃花水流域的村寨里一片忙碌。百姓们神情专注,布置祭坛,将祭品一一摆放整齐。村老们身着传统服饰,身姿庄重,带领着祭祀团围绕祭坛起舞。他们的动作整齐而有力,带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韵律。
篝火熊熊燃烧,火焰的光芒映照着每一个老百姓。他们纷纷围拢过来,自觉跟在祭祀团身后。他们身着干净整洁的衣物,双手有节奏地摆动,脚步或进或退,每一个动作都尽力与祭祀团保持一致。他们口中念念有词,虔诚的目光望向桃花水的方向,为即将涉险开启封印、抵御妖兽的众人送上祝福。
赵公明双手结出复杂手印,周身环绕浓郁的玄色光芒,缓缓沉入地底。随着他不断深入,地面轻微震动,一道道金色符文从地底涌出,牢牢压制住躁动的地脉,防止因封印开启导致地脉紊乱。
五位天君身着法袍,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动咒语,一道道符文从他们手中飞出,加固着周围的防御大阵。
杨蛟手持长剑,身姿挺拔,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站在队伍的前列。
绛女神色复杂,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决然。巧女紧握双拳,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坚定,仿佛随时准备与敌人决一死战。织女的双手微微颤抖,眼神中带着不安,但她紧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双手攥得更紧了。
敖丙化作人形,站在哪吒身旁,二人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默契。哪吒手持火尖枪,脚踩风火轮,混天绫在风中猎猎作响,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战意。
李靖站在岸边,目光如炬,快速挥动令旗。修士们迅速进入五天君布置的防御大阵,手中法器光芒闪烁,将桃花水拢住。
而在陈塘关的城墙上,殷夫人托举着罗网。琼霄环抱着昏睡的小金乌,静静地站在那里,守护着殷夫人。
副将身披厚重铠甲,腰佩长刀,神色冷峻,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修士们行动。他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的一切,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修士们分成多个小队,如敏捷的猎豹,迅速深入到各个村寨。他们身着统一的道袍,背上的法器闪烁着寒光,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在村寨中,他们穿梭于房屋之间,仔细检查每一处角落,确保没有遗漏。
在一些较为宽敞的地方,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和担架,用来运送行动不便的老人和孩子。村民们纷纷收拾好了简单的行李,将贵重物品和重要财产随身携带,静静地等待着。
陈塘关的城墙上,士兵们严阵以待,目光警惕地望向桃花水的方向。巡逻的队伍来回穿梭,脚步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清晰。城楼下,战马嘶鸣,仿佛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危机。
副将不时与各个小队的修士进行沟通,了解村寨内的情况。他心中清楚,他清楚,在即将到来的大战里,自己与麾下修士的修为不够,难以与前方神仙们并肩作战,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守护百姓的决心。
在桃花水的深处,龙神静静地蛰伏着。它庞大的身躯盘绕在一起,鳞片闪烁着奇异的光泽,巨大的眼睛如铜铃般注视着水面的动静,随时准备在关键时刻出击。
而在众人视线无法触及的最上方,东华帝君身着一袭素净长袍,周身萦绕着祥和却又神秘的气息,他负手而立,微微眯起双眸,静静地凝视着下方的桃花水,眼神深邃。
牡丹仙子独自留在这静谧的小院中,她身着一袭淡雅的纱衣,静静地坐在桌前。身旁的案几上,素色云界旗平整地铺展着,洁白的旗面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泽。
她的身旁,瑶姬和杨天佑神情严肃,目光望向桃花水的方向。
牡丹仙子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素色云界旗,指尖缓缓滑过旗面,动作轻柔而缓慢。微风轻轻拂过,吹动了素色云界旗的一角,也撩动了仙子的发丝。
杨婵左手稳稳托着宝莲灯,紧接着,右手从怀中取出金梭。在宝莲灯的映照下,瞬间泛起一层金色光芒。
她运转神力,源源不断注入金梭。刹那间,金梭光芒夺目,与宝莲灯的光芒相互呼应,形成一股强大气场,引得周围空气剧烈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