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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设一局宴

作者:八个柠檬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殷夫人借了地方,在杨家小院摆了一桌酒菜,院内花香阵阵,清风徐徐,桌上摆满了珍馐美馔、人间佳酿。


    绛女和织女应邀而至,殷夫人笑意盈盈,亲自迎上前去,热情地说道:“二位公主,快请入座。”


    两位公主微微颔首,礼貌回应,在殷夫人的引领下坐在席上。


    起初,气氛稍显拘谨。


    殷夫人端起酒杯,笑着开口:“早就听瑶姬仙子讲过公主在天庭的诸多事,纺织天衣,有功于苍生。今日有幸相聚,可得好好跟我说说啊。”


    绛女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浅酌一口:“殷夫人客气了,不过是些平常琐事,倒是久闻夫人贤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殷夫人笑意盈盈,亲自为两位公主斟酒倒茶,动作轻柔又不失优雅。


    她抬眸看向绛女与织女,目光满是真诚与好奇:“二位公主久居天庭,那可是充满传奇与神秘之地。人间百姓对天庭的故事总是津津乐道,可大多都是道听途说。我虽身为凡人,也对天庭的种种十分好奇,时常在想,天庭之上的日常究竟是何等模样,诸位神仙又有着怎样的趣事?”


    绛女听闻殷夫人的话,脸上虽挂着礼貌的微笑,但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她轻轻转动着手中的杯子,稍作思忖后,才缓缓开口:“天庭之事,规矩繁多,有些确实不便随意外传。殷夫人既有兴趣,我也只能略说一二,还望夫人莫要见怪。”她的话语条理清晰,却又有所保留,每一个字都经过斟酌,显然不想透露过多关键信息。


    殷夫人笑容不变,转而夹起一筷子精致小菜放到织女面前的碟中,接着道:“就说神位吧,人间传言众多,可我实在分不清真假。公主们能否为我讲讲,天庭神位的册封、职责,还有那些不为人知的事儿?也让我能多了解些天庭的门道,往后与人说起,也算长了见识。”这一番话说得自然又恳切,瞬间勾起了织女的谈兴。


    织女眨了眨眼睛,“册封神位,这讲究可多了,不仅要看修为,还得看功绩……”


    殷夫人一边认真倾听,一边适时地提问、点头,时不时分享一些人间的奇闻轶事、儿女情长,引得织女笑语连连。


    说到精彩处,殷夫人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地讲述着,绛女也听得入神,不时发出惊叹。


    不知不觉间,三人的距离拉近,气氛愈发融洽,殷夫人本就是豁达健谈之人,不过一时三刻便与绛女、织女熟悉起来。


    瑶姬坐在一旁,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静静地看着殷夫人与绛女、织女交谈。她的眼神柔和而温润,像是一汪平静的湖水,不起波澜却又洞悉一切。


    当殷夫人抛出问题时,瑶姬微微侧头,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眼中闪过一丝饶有兴致的光芒。绛女谨慎作答时,瑶姬轻轻点头,似是理解她的顾虑。织女手舞足蹈、毫无保留地分享时,瑶姬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宠溺。


    她端起杯子,轻抿一口茶,动作优雅而舒缓,茶的清香在口中散开,她微微眯起眼睛,神色惬意。放下茶杯后,她又不紧不慢地夹起一筷子菜,送入口中细细品味,偶尔抬眸,目光再次落在交谈的三人身上,那淡笑始终挂在嘴角,像是在享受这场充满趣味的聚会,又像是在回忆自己曾经在天庭的时光。


    殷夫人的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兴致勃勃地分享着家庭琐事:“说起我那夫君李靖,平日里看着严肃,实则心细如发,对家里的事儿比我上心了,吒儿的衣服玩具都是他整理。金吒和木吒在外修行,懂事又努力,每次回来都让我们省心不少,让两位公主见笑了,实在是养儿不易,怕他们不出息,才送出去求学。还有哪吒,这孩子虽然调皮,但心地善良,满肚子的鬼点子,总能给家里带来不少欢乐。”


    说到这儿,殷夫人目光转向静静坐在一旁的敖丙,眼神里满是慈爱:“还有敖丙这孩子,打小就在家与哪吒一起长起来,是自家孩子。他性子沉稳,有礼貌,讲道理,生的斯文,还贴心,我啊最喜欢这个儿子。”


    敖丙原本听得认真,冷不丁被殷夫人夸赞,脸上瞬间泛起一阵红晕。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犹豫片刻后,赶忙站起身来,声音略带羞涩,“婶娘,您别这么夸我。”


    瑶姬、绛女、织女见状,都笑了起来。


    为了掩饰自己的难为情,敖丙快步走到桌旁,开始帮大家添酒递茶。他动作娴熟且有条不紊,眼神专注,每一个动作都透着用心,周到得无可挑剔。


    继续静静地听着殷夫人对家人的讲述,感受着人间亲情所在,绛女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淡去,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她轻轻转动手中的杯子,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听着殷夫人话语里满溢的温情,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天帝陛下和王母娘娘的面容。


    “殷夫人,听你说起这些,我……”绛女突然生了倾诉欲,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和妹妹们,自出生起就鲜少感受过父母的关爱。天庭事务繁杂,在我们家里,一切都以公事为重,规矩森严。”她的声音微微发涩,“小时候,我总盼着能像凡间孩子一样,在父母怀里撒娇,可这样的机会少之又少。”


    敖丙微微抿唇,原本倒酒的动作停了下来,站在一旁,他的父亲也很少有时间与他在一起,最近又在忙着海眼的事情,连桃花水封印之事都未曾分心关注。只是父亲对他的关爱,他是能感受到的。


    绛女苦笑着摇头,“在天庭,亲情似乎总是被放在最末位,一切都要为天庭的秩序和威严让步。”她抬起头,眼中有一丝羡慕,“殷夫人,真羡慕你和家人这般亲密无间,能有如此温暖的家庭时光。”


    瑶姬听着绛女的倾诉,眼中满是心疼与理解,她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侧身靠近绛女,温柔地说:“天庭的规矩和责任太重,禁止一切欲念,压得你们都忘了如何享受平凡的温情。我虽早早下凡,却也能体会你的无奈。”说着,她抬手轻轻拍了拍绛女的肩膀,给予无声的安慰。


    织女的眼眶微微泛红,她蹭到绛女身边,紧紧抱住她:“姐姐,都怪我平时没心没肺,没注意到你的心思。以后咱们姐妹多亲近,相互作伴!”说着,她吸了吸鼻子,脸上满是愧疚与关切。


    果然,即便是仙子,也会渴望亲情。万万年来,这样的渴望也不曾褪色。


    殷夫人脸上的笑容渐渐转为凝重,她伸手握住绛女的手,真诚地说:“没想到公主尊贵无比,竟有这般心酸。亲情不应被忙碌和规矩掩盖,以后若有烦心事,都能与我说说。”她的眼神中充满关切,轻轻捏了捏绛女的手,仿佛想把力量传递给她。


    气氛陡然变得感伤,绛女听着众人暖心的话语,内心防线差点崩塌,那些积压许久的酸苦如潮水般翻涌,几乎要脱口而出。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般,最终只是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情绪,端起酒杯仰头灌下。


    一杯又一杯,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她的脸颊渐渐泛起红晕,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


    殷夫人看着她这般模样,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担忧,却又不知从何劝起。


    织女在一旁急得不行,她从没见过姐姐这副模样,心中又慌又乱。想开口劝阻,可望着绛女那决绝喝酒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手足无措地搓着手,眼神慌乱地四处张望,突然想到了瑶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忙向瑶姬投去求助的目光,眼中满是期许,小声说道:“姑姑,你快劝劝我大姐吧。”


    瑶姬接收到织女的眼神,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起身走到绛女身边,伸手按住她继续举杯的手,声音温柔且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好孩子,别喝了。心里有苦,说出来,我们都在呢。”


    绛女又灌下一杯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思绪也飘向了被尘封的往昔。她想起无数次,天帝王母一道指令,她就得匆匆赶到跟前,无论正在做什么,都得放下。待事情办完,若有夸赞,那也是转瞬即逝;若出了差错,换来的便是严厉斥责。所谓绛女早早便能独当一面,又有何用呢,可曾得父母一个青眼吗?!


    在天庭,她们姐妹仿佛只是一个工具。编织云霞天衣,那是她们日复一日的任务。没日没夜地劳作,双手被云雾罡风磨得生疼,每一片云霞,每一缕色彩,都是她们的心血。可当漫天绚丽的云霞引得众神赞叹时,却无人提及她们的功劳,天帝更是连一句嘉奖都吝啬给予,只是执着于让她们姐妹积攒功德,以后好封神,去镇守那枯燥的欲界。


    可她们是否愿意,没人在意。


    反观天帝麾下的那些大将,打了胜仗便有丰厚赏赐,封地、宝物、赞誉纷至沓来。他们的功绩被反复宣扬,地位也日益尊崇。


    而自己姐妹呢?哪怕将云霞天衣编织得再精美绝伦,也不过是理所当然,功德加身又如何,还不是要去那欲界。


    她们是否辛苦,无人关心。


    想到这儿,绛女的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涌起无尽的委屈和不甘。一切努力,都是为了进一处牢笼,这是何等无望啊……


    她仰头又想喝酒,却发现酒壶已空,手无力地垂落,嘴里喃喃道:“姑姑,你说我们在他们眼中,到底是什么……”


    门外突然传来喧闹,“牡丹,我的事不要你管。我是谁,我是天庭七公主不假,可我也是巧女,我也是人,我也有心。谁好谁坏,我看的透,我分得清。”


    瑶池


    仙乐飘飘,五彩的霞光洒落在华美的宴席之上。


    王母娘娘与南极长生大帝达成一致意见,便布置了宴席作为答谢。


    她轻抬玉手,示意南极长生大帝入座。


    只见宴席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仙果仙酿,皆是天庭中的珍馐佳品。


    那一颗颗色泽鲜艳的仙果,有的闪烁着莹莹的光芒,有的散发着奇异的香气,光是看着便让人垂涎欲滴。仙酿的玉瓶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瓶口飘出的酒香,醇厚而悠长,令人闻之陶醉。


    尤为引人注目的是那盘中的蟠桃,个个饱满圆润,色泽红润,表面还萦绕着一层淡淡的仙气。


    南极长生大帝久居昆仑山,虽也不乏仙家美食,但如此丰盛且精美的宴席,却也是头一回见到。


    他不禁微微睁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叹之色,口中连连赞叹道:“娘娘这宴席,当真是世间少有。如此多的珍馐美味,尤其是这蟠桃,更是仙家圣物,在下今日能有幸品尝,实乃三生有幸。”


    王母娘娘微微一笑,仪态万方地说道:“大帝客气了。你乃阐教高徒,如今又在天庭身居要职,这小小的宴席,不过是略表心意罢了。还望你不要嫌弃。”


    说罢,王母娘娘抬手示意仙娥们为南极长生大帝斟酒布菜。仙娥们动作轻盈,将一杯杯香醇的仙酿倒入杯中,又将各种仙果摆放在南极长生大帝面前的桌案上。


    南极端起酒杯,轻抿一口仙酿,只觉那酒水入口甘醇,顺着喉咙缓缓流下,浑身都充满了一股暖意,精神也为之一振。他忍不住赞道:“这仙酿,口感醇厚,回味无穷,实乃佳酿。”


    王母娘娘见状,笑容更盛。


    凌霄宝殿


    玉帝端坐在宝座上,脸色阴沉。他听闻南极长生大帝与王母娘娘相谈甚欢,王母娘娘还设宴款待,心中很是不悦。


    于是,他招来卷帘大将,语气冰冷地问道:“卷帘,你说说,此事该如何是好?”


    卷帘大将恭敬地低头,思索片刻后说道:“陛下,王母娘娘设宴款待南极长生大帝,或许只是寻常的应酬,以商讨天庭事务为由增进彼此交情。但若是陛下有所顾虑,可找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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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时机,也宴请南极长生大帝,以示陛下对他的重视,同时也可借此了解他们交谈的内容。”


    凌霄宝殿内,玉帝眉头紧蹙,心中满是愤懑与无奈,又有一些伤怀,挥手让卷帘下去。


    看着卷帘大将离去的背影,他冷哼一声:“哼,如此蠢笨之言,真是不堪大用。太白金星若在,又怎会说出这般毫无见识的话来。”


    玉帝靠在龙椅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孤寂。他不禁回想起往昔,王母娘娘曾与他探讨过培养心腹的重要性。那时的他,虽表面上认可,却并未真正放在心上。如今,天庭局势波谲云诡,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他才真切地感受到身边没有可用心腹之人的窘迫。


    “本以为凭借自身威能,能掌控天庭局势,却不想如今竟有成为孤家寡人之势。”玉帝喃喃自语,脸上满是懊悔之色。


    他的思绪又转到了十太子身上,心中暗自叹息:“十太子虽被我寄予厚望,可终究还太过稚嫩,难堪大任。如今这局面,叫我如何是好?”


    突然,玉帝眼前一亮,脑海中浮现出大公主绛女的身影。“或许,将绛女召回,能解我燃眉之急。她心思缜密,又对我忠心耿耿,若能在我身边辅佐,定能助我一臂之力。”玉帝微微颔首,似是下定了决心。


    然而,很快他又陷入了犹豫。想起自己的八个女儿,一直以来都多有忽视。


    “唉,这些年,对她确实亏欠太多。”玉帝轻声叹息,脑海中浮现出大公主绛女的模样。


    绛女的能力和功绩,天庭上下有目共睹,她聪慧过人,处理事务井井有条,为天庭也做了不少贡献。可自己却从未给予她应有的重视和嘉奖,如今面临困境,又想将她召回委以重任,这让玉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若不是如今身边实在无人可用,又怎会想到她……”玉帝微微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罢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玉帝轻叹一声。


    突然卷帘去而复返,言道人皇颁布法令,要求神明勿得僭越,擅操人族之思虑、左右其决。人族禀性灵明,自来享有自主之权,发展演进之路,当凭自身筹谋,断不容神明妄加干涉。然当下乱象频现,神明借“赐福”肆意扰乱人族决策。新规昭布,峻法以约香火供奉,绝神明凭信众盲目尊崇而无尽需索之径。四方庙宇供奉之规,咸以本地民生为据,审慎裁定,期于至善,以保人间太平。


    玉帝听闻卷帘大将的回禀,脸色愈发阴沉。人皇颁布的这条法令,无疑是对天庭权威的一种挑战。


    在天庭看来,神明一直以来都被人族供奉,享受着香火,也在一定程度上会对人族的事务有所干预,或赐福,或降灾,以此来显示神明的威严和力量。但如今人皇却称神明借“赐福”扰乱人族决策,这让玉帝感到颇为不满。


    玉帝心想,天庭对人族一直是有所庇护的,偶尔的赐福也是为了让人族感恩神明,从而更加虔诚地供奉。可如今人皇却将此视为乱象,还颁布法令限制神明,甚至对香火供奉也加以约束,以本地民生为据来裁定庙宇供奉之规,这让神明的地位和权力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哼,人皇此举,是何用意?难道是想摆脱天庭的掌控?”玉帝冷哼一声,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疑虑。他深知,若不妥善处理此事,天庭的威望将会受到极大的损害,以后神明在人族中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


    “卷帘,你速去打探清楚,人皇颁布此法令,背后是否有其他势力在推动。”玉帝向卷帘大将下令道。


    卷帘大将领命而去,玉帝又叫来一名殿外仙女,让她去请王母娘娘与南极长生大帝来此。


    那仙女领了玉帝旨意,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匆向着王母娘娘所在的瑶池方向赶去。


    到了瑶池,仙女见到王母娘娘与南极长生大帝正相谈甚欢,她敛衽行礼,恭敬说道:“启禀王母娘娘、南极长生大帝,陛下有请二位前往凌霄宝殿。”


    王母娘娘微微皱眉,与南极长生大帝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也并未多言,微微颔首道:“既如此,我们便走一趟吧。”


    南极长生大帝亦起身,整了整衣袍,与王母娘娘一同随着仙女向凌霄宝殿而去。


    一路上,瑶池的仙雾缭绕,众人皆沉默不语,气氛略显凝重。


    待来到凌霄宝殿,只见玉帝高坐于宝座之上,神色严肃。


    王母娘娘与南极长生大帝进殿后,双双行礼:“见过陛下。”


    玉帝示意二人起身,开口道:“今日唤你二人前来,是人皇颁布律令,限制神明对人族之事的干涉,还约束了香火供奉。此事关乎天庭威严,二位可有何见解?”


    王母娘娘轻蹙眉头,这人皇倒是个妙人,送来一记助攻。她思索片刻后,说道:“人皇此举,看似突然,实则或许早有谋划。如今凡间局势复杂,人族势力渐长,他们想要摆脱神明的掌控也并非毫无可能。只是,这律令若真的推行下去,天庭的威望必然受损。”


    南极长生大帝微微颔首,接着说道:“娘娘所言极是。但我们也不能贸然行事。阐教向来主张顺应天道,如今人族有此诉求,或许也是天道的一种体现。我们不妨先派人去凡间了解清楚情况,再做定夺,以免引起人族与天庭的冲突。”


    玉帝听着二人的话,目光深邃,陷入了沉思,大殿内一时寂静无声。


    王母娘娘见此,突然说道:“陛下,凡间人皇如今这般大胆,竟然贸然行事,试图约束神明,究其根源,便是司法殿长年空缺尊神之故。长久以来,司法殿无得力天君坐镇,致使天庭威慑力大打折扣,这才让人皇觉得有机可乘。所以,当务之急是尽快聘一位司法天君。有了司法,便能严明天条,对那些肆意妄为的行为予以惩戒,重新树立天庭威严,让凡间人皇知晓敬畏,不敢再轻易挑战天庭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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