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老眉头深锁,神色凝重,凑到老祭司跟前,压低声音,透着股隐秘的惶恐,“咱俩别开玩笑了,说正事。我不瞒你了,静娘这丫头血脉返祖,身上传承的大巫力量浓得可怕。她自小就主意大的很,我是真怕啊。”他眼神游移不定,满是不安。
隐于暗处的殷夫人闻言,心中一惊,不禁握紧了拳头,暗自思忖,所谓血脉返祖,为何他们如此忌惮。又闻大巫之言,莫非毕方所说为真?那巫,是人?
心思忽转,若是能在上清仙法之外,添一门巫学,不失为一桩好事。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资质,去修仙的。
至于,那妖灵所说,要给九尾狐寻复生之胎,将静娘配与那董家村牛郎之父,是不是也知道静娘血脉返祖之事?
静娘若是有特殊天赋,好好培养本应是族中助力,却成了被打压的缘由,实在不公,实在不智。殷夫人自己便是因为有修行之天赋,才能走出后院,成为宗室镇守。
老祭司心里“咯噔”一下,血脉返祖可不是小事,村老居然瞒了这么多年,这样的女娃生来就该摔死,怎能养大啊,村老糊涂!
老祭司心里翻江倒海,却只是微微挑眉,不动声色地等着村老接着说。
风老顿了顿,长叹一口气,接着道:“打小她就与众不同,可毕竟是我女儿,我哪里舍得就摔死。”
殷夫人叹了口气,这村老终归还是有怜子之心。
老祭司见自己的心思被窥破,尴尬地清咳一声。
“我早就看出这丫头留不得,要是把她留在村里,迟早会和九尾狐的妖灵重新勾搭上。到时候,她有了大巫传承赋予的力量,还不得把咱们定下的规矩全推翻。咱们涂山男人好不容易才翻身做主,这权力绝不能再被她们夺回去。”说着,村老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
殷夫人一阵茫然,涂山氏曾经有过女子当家的时候吗?陈塘关典籍里没写呢,莫非是更早之前?
老祭司听着,心里也一阵发慌,暗自叫苦,村老年轻时不做人事,这么大的隐患就嫁出去就算完了,现在倒是明白过来了。
他嘴上却故作镇定,应道:“这可太棘手了,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风老见老祭司总是不往处理事上说,还在那里装样子,知道老祭司心里气自己,便强行拉着老祭司回忆起往昔。
他声音不自觉抬高:“您还记得咱们村子以前吗?老人说的,那时候女人做大巫,每逢重大节日,大巫们身着华丽服饰,在祭台上献上祭品,祭司九尾狐。村子靠着她们的庇佑,风调雨顺、人丁兴旺。咱们男人累死累活,却没什么地位。”
大巫?女子?殷夫人凝神细听。
老祭司微微点头,接话道:“可后来九尾狐斗法失败,莫名死去,大巫们也失去了力量。历经千辛万苦,咱们男人才慢慢掌握村子的主导权,才有了今天的地位。这权力可是咱们好不容易得来的,绝对不能再拱手让人。”想到这儿,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付出那么多才得来的啊。
殷夫人看着祭司的眼神,担心静娘的安危,转念一想,杨婵跟去了,定无事。还好敖丙不在这里,不然这孩子这么早接触这些黑暗面,也不是好事。
老祭司现在已经知道,这村老来寻自己,定是要再度动用妖灵了。
村中女子能这么温顺,妖灵之力功不可没。
若非妖灵总是念叨着大巫祭,他们不会这么藏着掖着,顾忌许多。
他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咱们世世代代的祭司们,靠着各种手段,把九尾狐的妖灵都给忽悠住了。现在那妖灵觉得是涂山氏大巫抛弃了信仰,为了让咱们这些祭司继续祭祀九尾狐,每一代都会助力咱们压制女子,让她们世世代代逆来顺受。”妖灵根本不在意祭祀是男是女,站在祭台上的是大巫还是祭司,只要愿意祭祀九尾狐就行。
殷夫人听着,顿觉又惊又怒,这般手段,简直无耻,如此行径,实在卑劣。虽然妖灵也不是个好的,也存着利用人族特殊血脉复活九尾狐的心思。
“所以我才下狠心,找了你求了妖灵,费了好大劲儿把静娘远嫁到董家村。”风老无奈地摇头,满心懊悔,“我每天都要去桃林祭拜,祈求保佑,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了结了,哪晓得她又回来了,还不肯再嫁人,还想插手村里的事儿,这可如何是好?要是她真成功了,得了传承,咱们俩可就一无所有了。”
老祭司只觉得村老是个蠢货,你去了也就白浪费香火供应给它,那妖灵你见不到啊,更别提让它保佑你了。
他沉思片刻,必须得想个万全之策,稳住局面,“是得想个对策,不能让她把村子搅和乱了。要是她得了传承,真和九尾狐的妖灵重新建立联系,咱们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村子的秩序也得乱套。无论如何,咱们得把权力牢牢攥在手里。”大巫的恐怖,在血脉中流淌。他不敢赌一赌,现在继认大巫的女子还有多少能力。
风老神色愈发紧张,声音都有些发颤,“要是让静娘和这九尾狐灵沟通上了,马上这九尾狐的妖灵就会明白,以前都是咱们蒙蔽它的。你想,咱们一定会被报复的。我这村老,你这祭司,咱俩都得不着好。这么多年了,哪一任真开过大巫祭,还不都是糊弄着那妖灵。”反正唤一次就得十几二十年,毕竟女孩子都是一代代的出嫁。一代祭祀村老,充其量能与妖灵见个五六次。
老祭司哂笑,“你怕什么,女娇如何,还不是死了。静娘,莫非能比女娇还厉害不成。”
“这与女娇先祖何干?”风老有点糊涂。
老祭司冷哼一声,接着说道,“当年咱们的先祖,费尽心思把血脉之力最纯净的女娇嫁给了大禹。你当是为了什么,女娇有着旁人无法比拟的潜力,要是留在涂山氏,一旦让她见到狐灵,她一定会找回大巫传承,继续祭祀那早就死了的九尾狐。可恨那九尾狐都死光了,偏偏还留下道韵狐灵,让她们勾搭上,咱们涂山男人哪还有出头之日。好在,她被迷惑,一心爱慕大禹,苦苦守望,最终居然就化成了石像,死在山上。她这一死,世人皆赞颂,贞盅、大义、牺牲成为女子之德。自此族中女子被妖灵蒙蔽无出头之日,咱们男人的地位才彻底稳固下来。”
殷夫人听闻,眼眶微微泛红,从女娇之后,世人教育女子,皆以她为榜样。精卫村甚至把从父从夫从子当做至理名言,一代一代将女子往后院里关。原来,这其中还有隐情?用妖法迷惑自己的族人,太卑鄙了。
风老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原来还有这事儿,看来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咱们男人掌权啊。这次也绝不能让静娘坏了规矩,必须得把她压制住。要不是身在陈塘关,要不是国主严令,咱也不至于再动用那妖灵。”
殷夫人心中怒骂,荒谬至极,哪有什么上天注定,不过是他们的一己私欲。精卫村沦落到现在民不足千的境地,就是青丘后裔造孽的报应啊。
“上天?哼,有上天什么事。咱们生在涂山氏,世世代代不仅要防着姐妹,还要防着女儿,难道过得舒服。我宁愿独身一人,不娶妻生子。”老祭司突然又气闷起来。
“那静娘的事怎么办?”风老想自己说了半天,老祭司可别把挑起了的火头又给灭了。
“再请妖灵出手,让静娘看上个男人嫁出去吧。不然怎么办,罗网在上,你敢杀人,还是我敢杀人?”老祭司泄气,我也知道这是陈塘关,这是齐国。而且,静娘的贡献那般大,他们的压制已经过于外露了,村里姑婆是不敢多说,只是暗地里帮衬,可那帮子不明白道理的小子,也跟着鼓噪让静娘回纺织场,真是一群愚夫啊。为了静娘在时多给的三瓜俩枣,就忘乎所以了。钱重要,哪里有权重要。
老祭司气愤之时,全然忘了,权在他和村老那里,钱才是实实在在进了每家每户的。
“诶哟,那您怎么把女娇的事儿也说了啊,不怕罗网了啊。”风老心虚抬头,没看见啥。
殷夫人盯着他们,报应很快就来。即便他们小心的不违背律令,因果不饶人。
“女娇那事儿,天庭人皇都得利,怕什么罗网。”老祭司愤愤,“想当年,他们应给涂山氏人皇之位,就这么兑现的,拿女娇的命养出夏皇啊。咱们呢,涂山白白失去九尾狐庇佑不说,只能躲在穷乡僻壤依附精卫,怕妖灵报复怕的要命。”
他们是谁?谁应给涂山氏人皇之位,这话,谁敢说?殷夫人悚然。昔年青丘之祸,莫非还有隐情?
“您这是说什么呢?”风老没听明白,“咱们不是把妖灵蒙蔽住了吗?”
“你啊,糊涂点好。”心慈手软干不成事,目光短浅想不明白,就老实当你的村老吧。
却说静娘与老爹不欢而散,走到后山桃林,一路不停,沿着桃花水往上游走。
望着波涛翻涌的桃花河,她心底寒意骤生。曾经,青丘国的大巫们与九尾狐神怀着无私无畏的心境,将堕化的句芒大妖封禁于青丘国,而后沉入地脉,以桃花水和桃花林形成阵法镇压,令后裔涂山氏看守,以功德维持先辈们和九尾狐神的清明神魂,给世间带来长久的安宁。但岁月无情,在这无穷无尽的封印时光里,一切都悄然改变。
后人在漫长岁月中,失去了大巫传承,对护持封印之事已全然不知。随着时光的消磨,被封印在水底的先辈之灵,在黑暗和冤孽的侵蚀下,必然在孤立无援中失去了原本的清明。
静娘不敢细想,他们或许早已堕落成妖,曾经守护苍生的力量,极有可能变成颠覆世间的隐患。
再看如今的涂山氏,人口凋零,仅存的族人在岁月里艰难求生,根本无力承担加固封印的重任。上古时,涂山氏的血脉与功德,源源不断滋养着封印,帮助先辈们与九尾狐神维持神魂稳固,压制句芒大妖。
可现在,涂山氏族人的数量锐减,失去了修炼之法,全族成为普通凡人,宛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即便自己得到了大巫传承,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也无法为封印提供必要的支持。
一旦封印因力量缺失而崩塌,那些被封禁的大妖,加上堕落成妖的先辈与九尾狐神,将会如洪水猛兽般席卷而来,给世间带来灭顶之灾。
静娘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心中满是忧虑。这个隐藏在水底的危机,犹如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而世人却浑然不觉。
“她居然不害怕。”杨婵见到她越走越深,渐渐远离人烟。
“自然是有所倚仗,神女且看。”摩昂向前一指,“那边便是村老傍晚祭祀的雕像。”
一个大树墩子!
这比那桃子雕塑还抽象……
石头雕的树墩子,见过吗?
现在见过了。
周身由古朴厚重的巨石雕琢而成,岁月在它身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
杨婵第一时间探查,树墩子上萦绕的是繁衍之道的道韵。
静娘神色庄重,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念诵之后,咬破手指,滴下一滴血到石头树墩上。
树墩泛起一阵柔和的光晕,光晕中,一只小巧的九尾狐妖灵缓缓浮现。
其体由灵气凝聚,周身雪白,仿若为桃林初雪轻柔裹就。九尾茸茸,俏皮摆动,每尾之尖皆透一抹娇粉,与素白之毛相互辉映,灵动非常。耳尖亦呈粉色,时或轻颤,似欲捕林中之细微声响。舌色粉嫩,偶舔鼻尖,纤细爪上,粉甲隐现。双眸汪汪,满盈灵动与狡黠,打量眼前的静娘。
小巧的九尾狐妖灵眨着粉宝石般的眼睛,晃了晃九条尾巴,声音清脆悦耳,似银铃轻响,对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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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缓缓开口:“汝若愿承大巫之责,虔心祭祀吾主九尾狐,吾便允你为青丘国主之位。此位尊荣,可护青丘子民,亦能得吾主庇佑。”说罢,狐灵微微歪头,粉色的耳朵轻轻颤动,眼神中满是期待。
静娘双目微阖,思绪不由自主飘回到接受大巫传承的那日。神秘符文于水中明灭闪烁,古朴厚重的气息如汹涌潮水,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
万万年前的青丘国,繁华盛景宛如梦幻画卷般徐徐铺展。山川连绵,宫殿楼宇密如繁星,层层叠叠。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飞檐斗拱,精雕细琢。澄澈的溪流仿若丝带,蜿蜒穿城而过,溪边繁花似海,彩蝶翩跹,蜜蜂忙碌。集市上,人流如织,叫卖声、欢笑声此起彼伏,交织成热闹的市井乐章。来自各地的奇珍异宝摆满摊位,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彰显着青丘国的昌盛与富足。
而守护这一切的,是拥有通天彻地之能的大巫。她们可沟通天地,举手投足间,风雨为之变幻,为百姓带来岁岁安宁。她们目光如炬,能洞察先机,庇佑青丘国免受妖邪与灾祸的侵袭。遭遇洪水肆虐,大巫施展强大法术,疏导水流,平息水患;面对外敌入侵,她们挺身而出,凭借超凡的灵力与智慧,一次次力挽狂澜,保卫家国。
在那个辉煌的时代,大巫地位尊崇,与神明分庭抗礼。他们的每一项决策,都如同命运的齿轮,推动着青丘国的兴衰。百姓对大巫满怀敬畏与爱戴,他们的传奇故事,跨越时空,在青丘国的历史长河中代代传颂,直到与国同休,湮灭无闻。
“你不抓那妖灵?”摩昂传音。
“不急,再看看。”杨婵觉得可以等等,看这静娘所为,竟然已经暗中掌握了妖灵所在,她绝非普通女子。而且,静娘身上的因果,指向她丈夫的那一份已了。想起牛郎父亲的瘫痪,莫非静娘也晓得因果反噬之法?
“你比寸心有耐性。”摩昂叹了口气。
杨婵诧异,刚要回头接话,就听见静娘说话了。
静娘神色平静又清醒,直视着那只九尾狐灵,缓缓开口:“你知道现在青丘国的后裔还剩下谁吗?就只剩下涂山氏了,涂山氏也只剩下一支在精卫村苟延残喘。”
那些被岁月尘封的画面,如潮水般在她脑海中汹涌浮现。曾经,青丘国幅员辽阔,横跨三大部洲,是世间最为繁华的国度。日光倾洒,都城的街道上,人流如织,欢声笑语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国土之上,车水马龙,商贸往来频繁,各国使者穿梭其中,对青丘国的繁荣富庶钦羡不已。宫殿金碧辉煌,宛如天宫降临人间,琉璃瓦在日光下折射出璀璨光芒,飞檐上的瑞兽栩栩如生,似随时都会破空而去。
在热闹的集市里,年轻的男女身着五彩霓裳,穿梭其中。男子目光温柔,精心挑选着发簪,女子则脸颊绯红,含情脉脉地陪伴在侧。柳岸边,微风拂动,柳枝摇曳,情侣们携手漫步,互诉衷肠,空气中弥漫着浪漫的气息。月色如水的夜晚,庭院里烛光摇曳,男女相对而坐,品茶饮酒,畅谈理想与未来,情意绵绵。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灾祸,彻底改变了这一切。强大的敌人如恶狼般入侵,青丘国陷入了战火的深渊。熊熊烈火肆意蔓延,吞噬了宫殿楼阁,百姓们在绝望中四处奔逃,哭声、喊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哀歌。为了守护最后的希望,先辈们以生命为代价,将整个国度封印在桃花河底。
她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抹哀伤,继续说道:“你们又知道精卫村现在有多少人吗?才五百多人罢了。就这么点儿人,在这作威作福有意思吗?多少年了,还做什么青丘国的春秋大梦。”
她仿佛又到了波光粼粼的桃花河畔,目光穿过湍急的水流,仿佛看到了水底那片死寂的废墟,思绪也随之飘回到上古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先辈们面对来势汹汹、实力悬殊的敌人,没有丝毫退缩。毅然舍弃自己的性命,燃烧灵魂神识,连同九尾狐神之力,构建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封印,将敌人连同青丘国一起沉入水底。在封印合拢的一刻,他们用最后的力量庇护了一部分族人,为青丘国留下了一线生机。
岁月悠悠,万万年转瞬即逝。曾经的惊心动魄逐渐被时光掩埋,幸存的后辈们忘却了先辈们的英勇抗争,淡忘了那段惨烈的历史,对水底深处埋葬的牺牲与奉献一无所知。
如今,后人只知水底封印神秘危险,却不知那是先辈们用生命铸就的守护。节日庆典祭祀河神时,欢声笑语回荡,无人会知道在冰冷的河底,无数先辈为了他们的安宁永不超生。
静娘眼眶泛红,泪水夺眶而出。她满心悲戚,为那些被遗忘的奉献,为这片蒙尘的历史,也为了涂山氏曲折又悲凉的命运里。
涂山氏作为青丘国仅存的后裔,在漫长岁月中,竟忘却了自己的起源。先辈们无私奉献的初衷,早已被时光的洪流冲得无影无踪。
祖先以生命为代价,将敌人封印于水底,却也在无意间给后世子孙套上了沉重的枷锁。从那时起,涂山氏的命运就与封印紧紧相连。每当封印力量减弱,神秘的妖灵便会悄然而至,不动声色地抽取涂山氏族人的血脉。
族人们浑然不知,在每一个黎明与黄昏,自己的生命精华正悄然流逝,用以维系封印的稳定。
村老与祭司祈求妖灵的庇佑,自以为得计,利用妖灵压制女子,赢得族中大权。殊不知正是这妖灵,如同精密的监察者,审视着封印的状态,一旦封印出现破绽,便会毫不犹豫地取走他们的灵魂,前去修补封印。
随着时间的推移,涂山氏人口锐减,龟缩在精卫村苟延残喘。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依旧在迷雾中徘徊,无法察觉背后隐藏的真相,依旧对妖灵的“恩泽”深信不疑,却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走向深渊,在无知无觉中已经成为维持封印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