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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登问天台

作者:八个柠檬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朝歌城,有一座问天台。


    自祖先成汤立国之后,只在莘姬娘娘时代,用过一次。


    在广袤的大地上,问天台拔地而起,屹立于天地之间。此台远离喧嚣,四周旷野无垠。


    问天台底部宽阔,呈正方形,边长足有数十丈,坚实的底座稳稳地扎根于大地。随着高度的增加,天台逐渐收窄,整体呈梯形,线条简洁而刚硬。


    问天台的存在,承载着特殊的意义,是人神之约的重要组成部分。


    人族承认天帝掌管着世间万物,但当天帝的决策被认为有失偏颇时,人皇便可以登上这问天台,向天帝问政。


    人皇妙身着冕服,冕旒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沉稳有力地迈上问天台。


    各地镇守皆通过罗网知晓了人皇之举,治下百姓们听闻人皇要上问天台,纷纷涌上街头,翘首以盼。


    人道之光照耀,她只觉自身在无限拔高,顷刻之间便已达九霄之外,定睛看去,面前大殿正是凌霄宝殿。


    玉帝与南极长生大帝分主次,坐于上首。


    众神立于下方,皆神色莫名,交头接耳。


    多少年没有人皇上天问天帝了,活久见啊。


    有的神色凝重,眉头紧锁,深知此事关乎天庭与人间的关系,不敢掉以轻心;有的则满脸不屑,觉得人皇不过是凡人,竟敢质疑天帝权威,对人皇的举动嗤之以鼻。


    南极长生大帝笑道,“人皇上天,此乃大事,众神便不要在此处聒噪了,且退下吧。”


    玉帝微微颔首,众神便皆退下了。


    人皇妙坐于问天台幻化的宝座上,她的眼神坚定而锐利,直视天庭凌霄,丝毫不慌,半点不乱,声音洪亮。


    “吾有四问。其一,吾乃人皇,统领天下,陈塘关属吾商土。天帝绕过吾,径直问罪陈塘,将吾置于何地。其二,李靖镇守陈塘,保境安民,执意拘其上天,有何罪证。其三,震天箭误伤金乌,真相未明,为何不查缘由,便要定人罪责。其四,李靖不从,便迁怒陈塘生灵,欲加惩罚,陈塘百姓何辜。这天道公理何在。”


    问天台四周的风云突变,电闪雷鸣,天帝之声滚滚而来,却非凡人能听之。


    只能说,论道这一块儿,我不如天帝。


    回来以后,人皇妙颇有些感叹,对国相闻仲说道,“传令陈塘关总兵李靖,十日内务必找到金乌。”


    闻仲转身出去,用罗网为通讯桥梁,通知陈塘关去了。


    傅说见人皇面色不好,上前问道,“大王,莫非天帝说了什么?”


    殿内就他们君臣,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我觉得,我就够不要脸了。没想到那位,他比我还不要脸。”人皇妙一句抱怨,吓得傅说往后退了三步。


    闻仲从外面进来,两步上前,托住傅说的后背,帮他顺了顺气,“大王虽已继位,切不可过于放浪形骸,还是,还是收敛些吧。”


    傅说连忙低声道谢,闻仲放开手退到一边。


    人皇妙点了点头,“被刺激的有点过。”她露出一脸欲言又止和惨不忍睹的混合之态,看上去脸都扭曲了。


    “此处有人道护佑,大王但说无妨。”闻仲也想知道天帝到底说了什么,能有多过分。


    人皇妙清了清嗓子,端坐,放空眼神,学着天帝的样子说道,“人皇,休要多言。你我皆晓,苍生如蝼蚁。天地之间,唯掌权者可得一切,利益方为永恒,自身最为重要。若苍生强盛,吾等权威何存?汝莫要在此扮作善者,妄图制衡于吾。莫若与吾携手,共压三界。如此,汝为人皇,子孙相传,朕亦稳坐天帝之位,天下皆在吾等股掌,岂不妙哉?”


    闻仲与傅说皆哑然,两人对视一眼,这是天帝能说的话?天帝就是这么看待三界生灵的?天帝和人皇说话这么露骨,也不对啊。


    “这唯我独尊之道,还挺有吸引力的是吧。”人皇妙笑道,“莫非上一次入问天台的人皇,就是这么被蛊惑的。天帝将此独夫之道传于我,要与我这人间之主共修大道呢。”


    哎,当初西岳神女娘娘来时,与我说天帝之事,我还有点不敢相信。人皇妙感叹,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您是怎么答复的。”傅说沉吟片刻,感觉大王的答复可能不太妙。咱们这位人皇,性子千变万化,实在难以琢磨。


    当王后时是一个以夫为天的样子,骗得祭祀与兵权在手,还是先王最信任的人。


    先王去了,她又是一个霸道无比的样子,镇压的满朝文武规规矩矩,连太子都在母亲的威压下抬不起头。


    没想到,即位之后,她还有一个本性暴露的样子,行事恣意的过了点。


    “我说不过他啊,他说的不正是先王干的么,正经的帝王之道。我当然就,就没说啥。我是想反驳来着,那咱刚当上人皇,还没做啥好事呢,咋说啊。然后,就没提这茬了。他说他要李靖,我说那不行,我人族总共没几个天仙。他说价格好商量,我说那可以谈谈。”人皇妙一脸理所当然,如此答复自己的心腹。


    傅说沉默了。


    闻仲也沉默了。


    这天帝,怎么和先王那么像啊,都不太聪明的样子。


    先王要是还活着,不敢称一句知己,一定敬畏侍奉天帝如父如师。


    傅说自被王后提拔之后,便一直爱好学习,将朝歌能找到的典籍,全都倒背如流。


    他想到,上古典籍残本中的天帝,是远古时期人族始祖们共尊的神“天”,掌握着世间所有的道,护佑着部落万民。描述天为何的那段,偏偏被虫子啃了似的,坑坑洼洼的,看不清晰了。


    据残本记载,远古三皇时期,与现在不同。当时神人一体,神是人,人是神,祖先是神明,神明是祖先,祭祀天帝就是祭祀先祖。


    祖先共尊的“天”,是现在的天帝吗?如果是,为何天帝的表现,会和古籍中记载护佑万民的“天”,差那么多啊。以古籍记载的祖先之能,若是知道天帝这样对待万民如蝼蚁,如何还能共尊之。


    可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也没找到对这段话的具体解释。到底天帝是祖先呢?还是祖先是天帝呢?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傅说猜测,可能这含义是当时之人的共识,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谁也没想到会传不下来,然后就没写。


    忽然就有一天,三皇隐没不出,五帝随后也不再回应祭祀。


    后面的人皇一代圣明一代昏庸的,愣是没把关于“天”“帝”的,这么重要的知识传下来。


    天帝到底和人族祖先是什么关系,具体什么时候成为三界共主的,也没人知道了。


    傅说为之扼腕,他十分想要搞清楚,天帝到底是什么样的神明。


    他甚至通过罗网,找到了被封为神明的柏鉴,那位是轩辕人皇时期的人,可以说是活化石了,想听他讲一讲当时的事。


    可惜这位在水底太久了,当初不知为何,他就没能去地府转世。被百姓们的意志合力拉出来以后,发现他的记忆都在水里泡烂了,说话也颠三倒四的,也就剩点保护百姓的本能了,希望香火和功德可以让他早日恢复吧。


    商立国时,先祖汤也没搞明白“天”“帝”到底如何出现的,在史家典籍中记载过汤询问大臣,天帝有何功绩之类的事。


    最后,是将天帝作为始祖神祭祀,与祭祀三皇五帝等祖先是一个等级。


    听说,这是当时的大祭司询问人道之后,告知的。


    再往前,夏祭祀天帝,最开始也是用祭祀祖先的规格,后来慢慢升格。


    后来,大商在古衡的引导下,效仿前朝逐步又改成了单独祭天,且规格越来越高,已到了使用人祭的地步。


    傅说记起,倒是在古衡当年编纂的《文典全要》中描述,远古时期之前,在巫妖大战的后期,天帝统帅精兵强将,与东边的帝俊、南边的东皇太一两位妖族太阳神,相争数个会元,最后取得胜利,带领人族成为天地主角,居功至伟,因而天帝为至高神。


    古衡这个人虽然为人很次,文笔却不错,写的典籍流传很广。可信度,却因为这个人塌房了,存疑。


    人皇妙见两个左膀右臂这副表情,感觉可能给他俩也刺激大了,赶紧往回找补,“那什么,你们看啊,他说的也不全错。咱上了天,那就跟蝼蚁似的,要不是人道护着我,我当时就跪那儿了。”


    “您是不是去错了地方,这是心魔台吧。”傅说收回思绪,露出一言难尽之色,尽在叹息之中了。


    天帝这么说话,那还是传说中仁德无双的三界之主么,跟我们的先王一个格局,那合适吗。


    “所以,天帝派遣太白金星带着天兵天将,这么大阵仗的去陈塘关,就真是为了一个李靖?”闻仲就不纠结天帝的说法对不对,帝王之道,想来都是这样,集天下之利奉养一人,自夏以后,家天下以来,都是如此。人间与天庭也没什么区别,就是天庭的利更大罢了。


    他纳闷的是,天帝的最终诉求居然是李靖,“他与您要李靖作甚。”


    “估计是,要封他一个大官当,给那缺兵少将的天帝当牛做马。”傅说拱手,“天帝可与您说那天书之事了?”


    天书封神,才是天帝如鲠在喉之事才对,什么李靖都是细枝末节。


    “那倒没有,我同意的太快,感觉他好些话没说出来,不行,头一回见这么大世面,紧张了。”人皇妙进行了深刻反思,预备再上去的时候,得沉得住气。“天书本也不在庙堂放着,他提不提的,咱们也做不了主。”


    然后,她向两位重臣卖了个关子,“傅说你还真猜的不错,他承诺用十年风调雨顺换一个李靖。你们知道为啥不?”


    “李靖虽修为不及金仙,但善于治理,无量功德在身,即刻便可封为正神。可是因此,被盯上了?”闻仲也不太确定。


    虽然都知道,天帝手下都是当初攻打妖庭的杀伐之兵,没啥可用的治理之神。而且他想要封自己子女为神,被南极长生大帝以功德不足驳回的事儿,也被阐教传的哪里都是,用来强调天条天规之重。


    本来人族封神,他就挺丢脸。这一下,阐教安排来一个秉承天条的南极,总拿天帝当对照组,他更丢脸了。


    “李靖的师父,乃是西昆仑的散修,与王母颇有渊源。他的夫人则是子姓宗女,大王新封的齐侯。他三个儿子皆拜入阐教门下,为三代亲传弟子。天帝之妹,瑶姬仙子一家也被先王发去此地了。他还是陈塘关总兵,此地堪称大商一切变革之源头。”傅说如数家珍,对这些镇守总兵还是比较了解的。


    “他与截教关系也不差,同外门大弟子赵公明称兄道弟。截教十天君,便在那陈塘关草堂行教化之事。”人皇妙补充了心腹的信息库,“罗网新传回来的消息。”


    傅说点点头,掏出小本记好,“即便如此,那天帝的儿子还生死不明呢,他就预备把人带回去封神?这不是赏罚不明吗?他儿子没事?“


    “天帝是这么说的,李靖身为总兵,难辞其咎,拘他审问,理所应当。若不惩戒,天庭威严何存。至于查案,天庭自有考量,岂容汝置喙。汝莫要在此假惺惺以苍生为念,实则不过是为了维护自身那点虚妄的仁义之名罢了。与吾携手,共掌天下,方为明智之举。”人皇妙又学了一段天帝的原话,神态口气学的惟妙惟肖。


    “这事儿,天帝的意思是一团乱麻,查不到,就不查了。左右小金乌未死,他的魂灯安然无恙。就算李靖失察之罪,让他戴罪立功。正好,这等人才,培养培养就是他的亲信了嘛。”人皇妙做了多年的王后、大祭司、大将军,还是在那种不太妙的庙堂氛围中,稳稳立住多年,该懂的都懂。


    帝王之道,使功不如使过。


    闻仲不愧是截教之中唯一懂庙堂之道的,三下五除二把天帝的心思理解个七七八八,他想撬墙角,还不想跟人皇直接要,就得找点事端。“那这金乌之事,是天庭做的局?还是另有他人在背后,故意引我等与天庭敌对?”


    大商此时,百废待兴。


    屡次暗中挑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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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削减贡品都是小事了,甚至将那封神之权,都从天帝手中夺了半数过来。


    但是庙堂君臣深知,人族底蕴不足,不复祖先之能,从战力来说,天仙之上基本空缺,这是一时半会弥补不了的。不说那十万天兵天将,就是来一个太白金星,咱家这些人,不算入世的截教仙人,庙堂里没一个正经能打得过人家一个文职星君的。


    便是有一位自己家的圣人,全族也就能在洪荒之中自保而已,之前连天地主角都当的摇摇欲坠。


    即便各地都在忙活封神之事,那也都是地方守护神,降妖除魔,看家就行。


    除非是西岳神女这种,封神之前就是大罗。但这是个例,人家是本代人族圣人执念传人,自带道行。


    其余修行不够,因功德封神的。在自己地盘上还行,神职在身,天道酬勤,人道庇护,乡亲祭祀,凝聚一地人心意念,捉妖灭煞,驱鬼辟邪,能守护一方平安,越级打怪不是问题。


    这要是给他拉出去打架,离了本乡本土族人,他就能表演一个马上就软。


    而且,他们离开辖区,就等于总兵擅离职守,要受罚。


    所以庙堂君臣凑一块,束手束脚,几乎得了火力不足恐惧症。研究半天,也不能真跟天帝翻脸,现在哄着点也行,争取时间发展自己的中坚力量才是正道。


    “要不,下次上问天台,您跟天帝要一些三皇时期的典籍与我。”傅说提出一个大胆的建议,人间散佚的典籍,天庭很可能会有,“咱总的先搞明白天帝是什么,再说其他吧。”


    “那,我还是等西岳神女下次来,问问她吧,”人皇妙觉得不靠谱,古衡都知道编点典籍给天帝造势,那天庭难道不会么。


    “或者,国相回金鳌岛问问。”傅说不甘心,谁知道西岳神女下次什么时候来,大王不让咱们见神女,万一她忘了问呢。


    “我入门晚,师父却是截教圣人的弟子,应该知道不少密辛。”闻仲虽然不知道这君臣两个,非得研究天帝怎么当的三界之主,是要干啥,但是基于信任和友谊,他愿意回去打扰清修的师父。


    人皇妙与傅说都看出来了,闻仲没明白。


    自人封其神起,人皇妙就对神明的权柄来源很感兴趣了,她有些合理的怀疑需要验证。


    至于傅说,他与大王想到一起去了。


    说到底,还是大商太弱。


    比上古五帝时,觉得自己弱的不像人家的后人,人家那会儿能摁着妖族打,从不吃败仗,那得是平均什么修为啊。看看大商,能有这么多天仙,还全托了寸心娘娘的帮衬。


    比远古三皇时,通过典籍去看,更仿佛读的是神明的事迹,不敢相信翻山倒海、追星拿月的是自己祖先,不敢相信自己的祖先居然像神明那般无所不能,甚至比现在的很多神明还要厉害。


    要不是咱们真的有一位圣人,咱都不能相信自己是天地主角,家里的孩子出门连老虎都打不过啊,别说虎妖了。


    大商弱到,玉石自焚,庙堂君臣都觉得自己没那个资格操作。


    咱们能赌一把,要是天帝制裁全体人族,咱圣人肯定醒过来干他,他也受不了。


    但是咱不能赌,天帝温水煮青蛙,挑着地方挨个找借口杀过去的时候,咱圣人也能迅速醒过来干他。


    万一,得罪狠了,天帝拼着反噬,一颗陨石把朝歌砸碎了呢。他们还有人道护持,约么死不了,但是城中百姓肯定死的一片一片的。


    挣一口气,死一片人,值不当的。


    人皇妙想了想,觉得现在这也算不错了,原来还没这些底气呢。


    先王祭祀的时候,虔诚到什么程度,把自己亲妈烧了当祭品的那种。


    差一点,下一个变成青烟升天的就是她了。


    放在寸心未出世的时候,她莘妙姒要是当不上人皇,等儿子继位,她还没过世去陪先王,那就得变成祭品,笑呵呵的去升天,你说这事儿,多恐怖啊。


    “这事儿,不好说。我看这天帝,与历代先王,并无不同。”人皇妙叹了口气,“怪叫人失落的,毕竟喊了那么久的老天开眼,我真以为苍天有眼呢。”


    天帝这个态度,南极长生大帝也没说他不对,看来他说的还不违背天条,这可真奇了怪了。这与我们世人以为的天,不是一码事啊。


    就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也不该是天帝这种蝼蚁论的理解吧。


    这俩大神仙,是一伙的,还是两伙的呢。以后,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了。


    这天条,我得再念念,天帝视众生为蝼蚁,居然无错?


    我们人族,好赖天地主角啊,就蝼蚁了?


    人皇妙的野心,已经令她自己都惊叹了。毕竟,寸心所为在前,是个有私心的人都得自惭形秽。


    没想到,在天帝唯我独尊之道面前,她就是个妹妹。


    她还没到把自己族人都当蝼蚁看的地步,先王有这个意思,他被天下垢坑死了。


    怎么天帝这样不干正事,动不动就遮蔽日月的,就断绝风雨的,这就没有治了,是不是咱人族还是太好欺负了,一天天的就会磕头求饶可不行啊。寸心娘娘说的太对了,那么多香火供奉这么个结果,是天庭欠着咱的呢。


    人皇妙转念一想,我为人皇就得承天下垢,那三界不详,必须得让天帝尝尝。这事儿,正经得跟西岳神女娘娘商量一下。


    傅说言道,“您那不算什么,我当奴隶的时候还喊过苍天不公呢。”


    田间劳作的奴隶,在烈日的炙烤下,脊背被晒得黝黑,汗水湿透衣衫,却依旧难以填饱肚子。


    街头巷尾,衣衫褴褛的孩童,瘦骨嶙峋,眼神中满是对食物的渴望,却只能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高官显贵,身着绫罗绸缎,整日花天酒地,为了一己私欲,强占百姓土地,随意征收苛捐杂税,百姓稍有反抗,便会遭受残酷镇压。他们的府邸奢华无比,而百姓却只能住在破旧不堪、随时可能倒塌的茅屋之中。


    “而苍天却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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