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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你不想吗?(已修)

作者:枝霜白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许落白醒来的时候,段舟彦已经出门去了,军部的事不少,赶上换届的时候,更是忙上加忙。


    他吃完饭,又准备往藏书室躲,却被管家拦住。


    “许先生,等会有客人来。”


    客人?


    段舟彦的客人,和他有什么关系?


    许落白不明白,他这样的身份,难道还能代替段舟彦会客吗?


    他不说话,管家也不解释。


    许落白就知道,这是段舟彦的意思,他转身,想上楼去。


    “许先生,绿毛龟早上起来的时候,左脚绊右手摔倒了,脑袋都凹下去了,现在躲在角落里哭呢。”管家的语气很随意,像随口一说。


    许落白收回搭在扶梯上的手,扭头回来看他:“在哪儿呢?”


    不等管家回答,门铃叮叮咚咚地响了起来。管家苍老的脸舒展开,甚至高兴地哼了点简短的小调:“许先生,请您稍等。”


    许落白看着管家的背影,抿着嘴,最后还是没上楼。


    虽然不知道来的人是谁,但如果是段舟彦的要求,他就算上去了,一会儿也是要被叫下来的。


    两个穿着军装的青年人走进来的时候,许落白正坐在沙发上翻找从纳西区的破店里带走的零件。


    他看清了进来的人,翻找零件的手指顿住,愣愣地看着。


    “——星星!”


    女孩的脸上绽开大大的笑容,她丢下了哥哥和带路的管家,一如既往地莽撞,像个炮弹一样弹射了过来。


    “……”


    声音卡在了喉咙里,许落白呆滞地感受着怀抱里的温度。


    即便已经成年,她一如既往的依恋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抱着他的脖颈像小孩一样撒娇。


    “我真的好想你呀星星,你有没有想我?我知道我知道,你肯定很想我……”朱迪轻轻抽了下鼻子,止住快要溢出眼眶的热泪,“星星星星,你最想的人一定是我,对吧?对吧?”


    许落白说不出话来,心脏剧烈跳动,带动浑身的血液以不正常的流速在身体中奔涌,引得四肢发麻。


    好久,他才终于能操控着自己的肢体,缓慢地回抱朱迪,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罗斯站在很静的地方,从小要更稳重的孩子长大了也一如既往,即便红了眼眶,也只是默默看着。


    “茶、水果、饮料,小蛋糕。”管家指挥着AI把准备好的东西一一端出来。


    他没撒谎,绿毛龟今早的确摔倒了,现在还是不肯出来,他只好把AI叫出来交替绿毛龟的工作。


    管家有分寸的出声缓解了略显沉重的气氛,朱迪依依不舍地松开手,却还是紧贴在许落白身边,抓着许落白沾了点黑色润滑油的手指不肯松开。


    “我和罗斯成功完成飞行比赛啦,明天就要出发去六环星进行实操演练了。”她絮絮叨叨的讲外面的事情,讲自己,讲罗斯,也讲孤儿院的大家,还有……


    院长妈妈。


    “少将安排了医生给院长妈妈做手术,今年的体检的时候,院长妈妈的健康指数有87呢!”


    提到这个,她的神情很骄傲,从衣兜里拿出皱皱巴巴的体检报告单。


    得知出发前能来看星星,朱迪专门去把院长妈妈的体检报告单打印了出来,她知道的,星星一定会想亲眼看到院长妈妈的身体情况。


    许落白接过报告单一条条往下看,朱迪没有骗他,院长妈妈的身体的确比当初要好很多。


    等到情绪得到缓和,许落白才想起问:“你们怎么来了?”


    回答这个问题的是罗斯:“少将说我们就要出发去完成最后的演习,让我们来和你道别。”


    帝国一直都有士兵出征前休假回到家中,和家人告别的传统。战争太残酷,谁也不能保证每次出征都能平安回来。


    罗斯和朱迪都是孤儿,他们的家人毫无疑问是孤儿院的大家。


    许落白一愣,突然想起了昨晚alpha说的那句“你明天不许出去”。


    这五年里,alpha对他并不好,总是莫名其妙的发脾气,总是不顾他意愿地折腾他,从来不管他承受不承受得了。


    但也不是没有一点好。


    只是那点为数不多的好,也被包裹在恶言恶语中,像糖里细小的玻璃碴子,每次吃,都钝钝的疼。


    罗斯和朱迪在这儿待到了天黑,很久没能见的后遗症就是朱迪总有说不完的话,就连相对比较沉默的罗斯也跟着话多了起来,在朱迪喝水或者休息的间隙补上空白。


    他们把这五年里发生的一切都如数家珍地讲给许落白听,好像他们是从未经历过分离,仍旧是密不可分的一家人。


    许落白耐心地听着,不时提出自己的疑问。


    直到客厅里地挂钟又一次响起,罗斯才扯了扯朱迪的衣角,时间已经很晚了。


    “星星。”朱迪忍不住又红了眼眶,她取下自己的肩章,塞进许落白的手里,“你要看着我,看着罗斯。”


    她、他,他们会一起承担起兄长的责任,会代替兄长取得那些荣誉与骄傲。


    “请你等我们。”


    等他们站得足够高,等他们有足够多的话语权。


    许落白轻轻抚摸朱迪和罗斯的脑袋,仍旧像面对两个小孩:“小心点,平安回来。”


    他不期待弟弟妹妹能取得很多荣誉与功勋,也并不希望他们为了改变他的处境去出生入死,他只希望他们能健康、平安的长大,变老,幸福美满。


    许落白送两个人出去,到铁栅栏那,炽白的灯照亮了昏黑的院子,飞行器停在不远处,段舟彦早就回来了,却迟迟没有进去。


    那两小孩不明就里,估计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但许落白可不会那么以为。


    好不容易的团聚,他还没那么丧良心,要进去打扰。


    段舟彦从飞行器上下来,他看了眼衣衫单薄的beta,心想如果许落白开口,其实让这俩小孩留宿也没什么不行。


    但许落白根本没看他,温和的同两人告别,目送他们离开。


    月光下的beta,眉眼柔和,唇角噙着浅淡的笑,所有的棱角都被藏起,温柔的像一汪清泉。


    只是许落白这样的一面总是很少见,少到罗斯和朱迪刚上飞行器,就无法再看见。


    段舟彦不太舒服,但在这种特殊时刻,他不想同许落白起任何争执。


    他回来的太晚,许落白早吃了晚饭,只留他一个人在餐厅吃着残羹剩饭。


    很难吃。


    一看就知道是绿毛龟的手笔。


    不就是看见它摔倒后嘲笑了一声么?至于这么报复?


    段舟彦敷衍地吃了几口,瞪了眼装作忙碌的管家,才臊眉耷眼地上楼。


    他刚走进卧室,就看见许落白躺在床上的侧影,他没开灯,到浴室里简单洗漱后,才带着一身水汽上床。


    段舟彦刚闭上眼,就感觉身侧的床垫微微下陷,他的呼吸错了一拍,睁眼。


    许落白撑着床垫坐起来,他垂着头,居高临下地望着段舟彦。


    段舟彦难得不知所措:“你……”


    卧室里只剩下一盏昏黄的夜灯,许落白略长的黑发垂下来,重重叠叠遮住了光亮,阴翳散乱在他的脸上,晦暗不清,让人分辨不出神情。


    段舟彦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拨开散乱的黑发,又想轻轻抚摸没那么尖锐凌厉的眉眼。


    “段舟彦。”许落白微微抬头,避开段舟彦伸来的手,黑发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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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动作轻轻摇晃,温柔的光亮终于透进来,却没能融化冰冷的眸光。


    他冷静、冷漠,又近乎与冷酷,在alpha的凝望中,一颗颗解开睡衣上的纽扣。


    许落白不知道段舟彦是为什么这么做,或许是大发慈悲,又或许看他可怜,又或许是别的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但比起这样不清又不楚的关系,倒不如等价交换要来的利落。


    段舟彦给了他什么,他回报段舟彦想要的。


    简单清晰的关系,才不会困扰彷徨,纠结而痛苦。


    段舟彦好像突然吞了口冰,五脏六腑都跟着冷了下来。


    许落白什么都没说,但他却比谁都清楚,这是明码标价的交易。


    “咯。”


    他极力压抑着,牙齿碰撞发出轻微的细响,有种名为恼怒的情绪在心底不断滋生。


    “让开。”他闭上眼,抓住许落白的手臂,要把他推开。


    但许落白坚持的过分,上半身晃了晃,却没离开。


    “你不想吗?”许落白轻声问,黑夜里,他看不清许多东西,却在动作间隔着衣裳碰到了起了反应的身体。


    他轻轻嗤笑了声,不明白到这种时候了,段舟彦又在装什么正人君子。


    短促讥讽的笑像尖刀,又像火星,点在alpha隐忍的神经上。段舟彦扣紧许落白地胳膊,用力——


    他的动作太快,许落白甚至没来得及反应,眼前天旋地转,就那么毫无预兆地被alpha用力摁在了床上。


    好在床榻足够柔然,即便段舟彦的动作并不温柔,也不至于过于疼痛。


    “许落白,我只是……”


    只是什么?


    想让你开心一点,想让你不那么孤单,想让你对这个世界,对这个家,对他……有一点留恋。


    许落白仍旧浅浅淡淡笑着,朦胧地藏着不相信的冷意。


    这种事情上,他鲜少主动,这是第一次。


    仰起头,勾着段舟彦的脖子,毫无章法的吻上紧闭的薄唇。


    亲吻、上/chuang,这种事许落白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但却还是不得章法,贴上alpha的唇后,像小动物样,胡乱地舔了下,就准备松开。


    他没能后退。


    段舟彦忍无可忍,抵着许落白的后背把人直接勒进自己的胸口,他更用力地吻下去,不由分说、不容抵抗地撬开beta的唇舌,勾着仓皇想要逃避的舌缠绵,拥吻。


    明明是许落白不知死活的邀请,真的实施起来,他又成为剧烈抵抗的那个人。


    只是太晚了。


    “许落白,”直到beta的呼吸凌乱,胸口因为窒息艰难而剧烈的起伏,段舟彦才松开被亲吻、吮吸的有些红zhong的唇。


    “是你自找的。”


    许落白下意识地抵抗的动作停住,他涣散的瞳孔浅浅聚焦出不太明晰的点,映出段舟彦残忍且隐忍的模样。


    “是啊。”他笑起来,“是我自找的。”


    自以为是的相信,狂妄的觉得与众不同。


    然后在真相撕碎放在眼前时,才知道没什么不同。


    段舟彦和那些道伪善虚假的alpha们没什么不同,许落白和那些天真愚蠢的beta也没什么不同。


    强烈的焦躁与烦闷从心底升起,来不及分辨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就被一股脑地转变成了渴望与索取。


    他用力扯开许落白自己没能完全解开的睡衣,粗暴地令几颗扣子飞溅出去,弹飞在地上又咕噜噜的滚进漆黑的角落里。


    段舟彦抚摸着许落白的小腹,感受着那里因为急促杂乱的呼吸而深浅不一的起伏。


    疯狂的念头早已扎根,直到此刻,才被确定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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