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修整了一夜,天亮十分就告别阿婆出发了,木叶城近在咫尺,叶君桐虽恢复了些许元气但脚踝依旧肿胀不能骑马,她坐在青黛身后,戚欢棠独自驾马。
戚欢棠自己也没想到,她会以这种方式学会骑马,若是在江州她不知要何时才能学会,果然人在困境时便会爆发出潜能,如今她已能自如的驾驭马匹。
“我昨夜算了脚程,若是快今夜便能抵达木叶,我已传信给阿桑让她来城门前迎我们。”叶君桐搂住青黛的腰对两人说道。
“好,那我们快些。”青黛道:“欢棠,你能行吗?”
“能行!”戚欢棠说。
两匹马朝着木叶的方向狂奔而去。
军营中,桑安和姜月见早早到了军中,季寒水本想安排她们在将军府下榻,奈何李桎这老小子也住在这,姜月见倒是没什么,可桑安与他是正儿八经认识的,无奈只能将两人调到军中,姜月见来的第二日便去照顾伤兵了,季寒水不知从哪搞来个面具让她带上跟在霍云楚身边做副手。
桑安刚带上面具时,霍云楚看着她都有些出神,这孩子戴上面具后竟与公主有七八分像。
深夜
“将军,看着时辰家主快到了。”桑安拿着纸条走进营帐对霍云楚道,霍云楚从她手中接过纸条看完点点头:“我已经派人去城门外接她们了。”
季寒水道:“直接将她们接来军中吧,李桎还在城内。”她话音刚落帐外就传来一阵刺耳的讥笑,桑安闻声一个闪身躲在了屏风之后。
“哎呀,霍将军。”随着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帐帘被人掀开,一个高大臃肿的太监走了进来,那太监脸上抹着惨白的胭脂,唇上涂着血红的口脂远看上去像死人般可怖。
霍云楚蹙眉起身,季寒水打开折扇掩住口鼻像是嫌弃他身上的臭味,李桎却像没看见一样身边簇拥着几人走了进来。
“霍将军,大军已经在木叶修整这些时日了,为何迟迟不进攻啊?”李桎走到霍云楚面前慢悠悠的从怀中拽出一张满是香粉的帕子在季寒水面前狠狠一甩,带着汗臭味的香粉熏得季寒水打了个喷嚏。
霍云楚也不惯着他双手抱胸眉毛一横:“呵,监军还好意思问我?!上次平陵交战我军死伤过半,药物补给却迟迟不见送来,将士们伤治不好,饭也吃不饱,如今这又是酷暑炎热,不少军士伤势得不到医治,病死无数,士气低迷,叫我怎么进攻?!”
“这岭南地处偏远,大军物资转运也需要时间呐。”李桎翘起兰花指捏着帕子在鼻尖吸吸又说道:“再说平陵之战大败不还是将军你指挥不当,才导致我军中了敌人埋伏,说到底,将这些将士往死路上推得,不是你吗?”
“你说什么?!”霍云楚眼看就要暴起拔剑,季寒水合扇将她拔剑的胳膊拦下,霎时间李桎身边的人纷纷拔剑向她们。
季寒水轻轻推动霍云楚的胳膊将剑推入鞘一个闪身挡在了两人中。
“监军大人,今日怎么屈尊来军营了?莫不是单纯来找我们将军争执的?”季寒水面上挂着一抹淡笑,李桎笑着伸手摸摸她的脸:“我就喜欢你这小丫头,聪明漂亮,一点就透。”
季寒水忍着一刀把他手剁下来的冲动道:“监军大人所为何事?”
李桎一挥袖子道:“听说上次霍将军的副将外出筹粮回来时带了两个小姑娘,不知可能让我见一见?”
二人闻言心中皆是一惊,季寒水面上却依旧不变笑道:“不过是朗华请来的郎中,军中伤员太多,军医忙不过来这才找了两个大夫。”
“如此,治疗伤员可不是小活,更何况是军中行医,必定要妥帖些,去将两人唤来,正好我这几日肩膀有些酸痛,让她们来为我看看,也替将军验一验他们的实力。”李桎说着往霍云楚的椅子上一坐说道。
霍云楚还想开口,季寒水的手先搭在了她手上,只一个眼神霍云楚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抬手道:“去,请二位姑娘过来见过监军。”
“是。”朗华拱手转身出了军帐,李桎闲来无事翻看起霍云楚桌上的信件,霍云楚看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公主未到她不能过早暴露,她早就一刀劈了这腌臜货。
三人在帐中等了片刻,李桎有些不悦的蹙眉:“怎么还没来?”
季寒水道:“伤兵营离将军帐有些距离,或是姑娘们步子慢。”
“真的吗?是步子慢?还是不能来见我?不如我亲自去看看。”李桎说着就要起身,一旁的霍云楚刚要动手拦他军帐就拉开,三人齐齐抬头,姜月见首先迈步进来,霍云楚眼看着心提到了嗓子眼。
紧接着跟进来一个身穿粉裙低垂着头的姑娘,看到那熟悉的身影霍云楚顿时松了口气,只见两人走到李桎面前跪下行礼。
“民女见过监军大人。”
“抬起头来。”李桎靠在椅背之上细细打量着两人,两人抬起头,姜月见身后赫然是青黛的脸。
“你们是医女?”李桎那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游走。
“正是。”姜月见和青黛齐声答道。
“本官近日肩背有些酸痛,你们可会松骨之术啊?”李桎捏着嗓子的声音让两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还是开口道:“会的。”
李桎伸开手拍拍自己的肩膀狞笑道:“来。”
姜月见与青黛对视一眼起身上前来到李桎身后,一左一右开始为李桎疏通筋骨,霍云楚和季寒水就这么站在一边看着,李桎被两人伺候的舒服半眯着眼睛那双粗糙油腻的手轻轻搭上青黛的腰不安分的滑动,青黛手上的动作没停依旧认真的为他按摩。
李桎眯着眼打量着她们视线忽的停留在青黛脸上。
“姑娘,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此话一出,营帐里四人瞬间汗毛直立,李桎一个打小就入了宫的阉人,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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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宫里的女人,他问出这样的话,莫不是看出了什么?
青黛陪着笑脸拉起李桎的手垂着眼眸含羞带怯道:“大人英明神武,怎是我这样的市井小民可以随便见到的,大人定是弄错了。大人我这手法可还舒服?”
青黛不愧出身舞姬,在酒楼中学的一手哄客人的魅术,李桎被她三言两语哄得开心起来,拉住她的手摸了又摸:“舒服,按得真好。”
一旁的霍云楚瞧见青黛被这老流氓这样揩油差点没忍住自己的拳头,忽的一旁的姜月见按住李桎的胳膊手下猛地用力只听“咔吧”一声,李桎一个机灵差点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哎哟!你做什么?”他捂着左肩大叫,一旁的护卫闻声就要拔剑,姜月见急忙后撤一步拱手道:“民女惶恐,大人整日伏案操劳此乃民女家祖传的正骨之术,大人可感到肩颈稍微轻松吗?”
李桎抬手刚要骂,闻言耸了耸肩道:“确实,哼!亏你还有点用,不然早就将你拖出去打死了!”
霍云楚见状立刻挡在青黛和姜月见面前低头看着李桎。
李桎在太监中已经算高大,可和霍云楚相比还是略逊一筹。
“大人验也验完了,可还满意?夜深了,军中还有事务要忙,大人既然帮不上忙就赶紧回将军府吧,否则大人这金尊玉贵的若在我这军营里出了什么事,我可不好向陛下交代了。”霍云楚说着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李桎看看她,又看看她身后的姜月见和青黛,说实在他虽然能仗着监军的身份压制霍云楚,但若真惹恼了她在军中自己也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他耸了耸肩道:“既然如此,本官便回去了,只是奉劝将军一句,大敌当前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别走错了路。”
“这话同样送给监军。”霍云楚语带讽刺开口,李桎瞪她一眼,带着他的人转身离开。
李桎走后,霍云楚急忙将青黛和姜月见从背后拉出来,桑安也从屏风后出来,此时青黛早已泣不成声。
刚刚她虽然表面上装着镇定自若可心里确实又恶心又害怕,霍云楚见她哭了急忙伸手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姜月见在一旁也红了眼眶。
“将军,呜呜呜。”青黛委屈的直掉眼泪见霍云楚给自己擦眼泪,再也忍不住委屈扑进了她怀里,霍云楚抱着她有些手足无措但还是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季寒水默默从怀里掏出帕子,擦了擦脸,走到两人面前将帕子递给姜月见,看着扑在霍云楚怀里的青黛她神色淡淡,但还是拍了拍她的肩以表安慰。
“谢谢。”姜月见接过帕子用力擦了擦手骂道:“死太监,臭死了!我呸!”
“家主呢?”桑安问。
“阿姐她们已经到了,在我帐中休息。说让我们处理了这边的事去找她。”姜月见说。
“走。”霍云楚替青黛擦掉脸上的泪水对几人说,五人朝将军帐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