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夫十八
离开黑麦镇的当晚,他们在一处视野开阔,有草地、有森林、有河流,最重要的是除了他们,几乎没有任何人类踪迹的地方扎营。
因为次日一早还要继续赶路,一些必要的事就要赶在今日之内完成。
鹰之团新进了一批驮马,战马被解放出来的同时,还有好几匹驮马处于无所事事的状态,爱丝特尔为这些被剩出来的驮马新增了工位,也就是新的四轮载重马车。
有了新的可装载空间,之前和格里菲斯达成共识的护理组合福利套装就可以拿出来,在全团内推行。
新套装组合由各小队的队长挨个签字领取,用小推车装载起来推回去,分发到每一个团员的手中。
领取的时候,小队长要学习如何正确使用,确认学会了再领回去教给其他队员。
与此同时,小队长们在日后还肩负着指导、督促、监督的义务和责任。
不定时抽查的时候,但凡有一个团员不过关,对应的有管理义务的小队长就有失察的责任,也是要受到相应的处罚的。
小队长们:痛苦.jpg
刚好在晚饭前的时候一次性全部领回去,所有人正好可以用新发的饭盒、杯子、餐具用餐。
餐后,用新发的洗洁剂清理餐具和杯子。
睡前洗漱的时候,跟上用新发的无香型保洁用品把自己和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再去睡觉,一晚上过去就干得差不多了,要是干不了,还有她兜底。
简直完美——个头啊!!!
某种意义上,这几乎是爱丝特尔的一厢情愿。
不是说这样不好,而是,你让风里来雨里去,邋遢惯了的小大粗们(全员最高年龄不超23岁)没有任何过渡阶段,突然讲究到这个地步,真的很难适应。
除了爱讲究,天天早上洗冷水澡,有条件的情况下,对待自己精细的堪比贵族小姐的格里菲斯,就是小贵族出身的捷度都有点受不了。
如果这么要求他们的不是爱丝特尔,但凡是个普通的副团长,在团里时间那么短,还没有站稳脚跟,发展亲信,就要求那么‘离谱’,他们真的会忍不住阳奉阴违,甚至搞动作把人轰走。
什么副团长,根本就是个搞事情的白痴。
只因为是爱丝特尔要求的,所以他们不会。
无法说出口的‘秘密’、那一日在集市上爱丝特尔所说的,没有被要求保密的管理培训的事在团里流传。
不仅是赌|徒和闝虫,就是那些行事最老实的那些团员都心情忐忑。
无他,那样的生活听起来简直毫无乐趣。
就像是在培养圣者、僧侣,明明他们只是想拿佣兵团的高薪,顺利活到中年后,拿着积攒下来的钱找一个安宁的地方安家,娶一个女人,生几个孩子,这辈子就这样了。
他们都知道,这件对整个团都好的事,只是经历起来可能会比想象中要难受很多,团长格里菲斯迟早有一天能落实。
让人难受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确切地落实下来,叫人很不安。
有一点副团长说对了,没有人能舍得离开鹰之团。
在这里,他们能得到钱,保住命,天堂般的美味,甚至是,曾经他们想都不敢想的未来。
格里菲斯的梦想是鹰之团公开的秘密,一想到他们的未来真有可能随着格里菲斯的梦想水涨船高,只是想想,内心就不由得升起一团火热。
不会不知道哪一日不幸死在战场上再也醒不过来,而是真实的,可以在某一日触碰到的。
这种情况下,会受不了离开的才是傻瓜、白痴、懦夫、蠢|猪吧。
鹰之团没有傻瓜,也就没有人会离开。
他们的抱怨,也仅仅只是抱怨。
人类的耐心和抗压能力,从来会给人惊吓般的惊喜。
“我不喜欢这些,太麻烦了,只用水洗不好吗。”
“男人就应该这样,这才是男人。”
“比我妈妈要求我的姐妹还要严厉。”
“这么一天天下去,我想我会疯的。”
“没办法,这是副团长要求的。”
“啧,女人的琐碎麻烦。”
“你不想听?”
“别这么说,你别害我!”
“她虽然是个女人,可她不是普通的女人。”
“女巫?敢这么想,你疯了吗?!”
“蠢货!我都怀疑你的脑子里装的是不是都是猪屎,你想想她的力量,雷电就算了,魔鬼和女巫会不需要代价就复活死人吗?想想那天的光吧,神啊,我敢说法王厅的神像都不比那更神圣。就是神派来的天使,也就这样了。”
“我是不想听女人的话,但我不能不听天使的话,尤其天使能保住我的命,给我钱和前途。”
这是鹰之团大部分人的想法,大家虽然接受不太良好。
但至少,大家都表明了态度,并决心做出努力。
事情有条不紊地布置了下去,往后会有个什么结果,要看大家的努力和坚持。
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令任务变成习惯,习惯变成自然。
在非特殊情况下(如战斗时间),一直保持下去。
既然不能拒绝,又舍不得走,何不快点适应下来,对自己对环境都好。
爱丝特尔相信,以人类适应万物的强大天赋,这点小小的改变,大家绝对可以适应得来。
鹰之团的小大粗们心里憋着一股气,不是很乐意的强让自己接受了。
晚饭的时候,大家的心情才雀跃起来,即使饭后要洗这洗那,精细麻烦得让人头大,他们也不觉得特别难受了。
无他,那肉、那酒是真的香啊!
这是离开黑麦镇第一晚的篝火宴会,爱丝特尔有意让这两天没吃好的团员们好好吃一顿,弄了很多以肉为主菜的硬菜,还有度数较高的白酒。
白酒的参考物是爱丝特尔的爸爸以前常喝的某品牌,纯粮酿造,多存几年还会变绿的那种。
出于好奇,爱丝特尔是尝过的,那股强烈的酒精的辛辣感让她很不舒服,但记住了这个味道,如此才变得出来。
这些平日里喝酒都不一定能超过十三度的酒鬼们,才扛不住高度白酒的威力,没多久就晕晕乎乎地抱着酒杯瞎开心了。
围着一大丛小山一样高大,小太阳一样炽热明亮的篝火,大家吃喝玩乐(没有赌|博)、放开嗓子,打开肢体,勾肩搭背的畅快的唱歌跳舞。
又笑又叫,气氛烘得热烈,玩得好不痛快,无意中达到了安抚的效果。
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打一棍子给一个甜枣吧。
卡思嘉作为一名小女孩,不太能融入到他们的快乐中,即使加入进去,大多数时候也是她在一旁捧着食物慢慢吃着,顺便听他们侃大山加吹牛。
有她在的时候,这些男孩子们下意识就得收敛一点,不好在她面前提一些带女人,带颜色的话题,总是别扭得尴尬。
卡思嘉当然知道,以往鹰之团只有她一个女孩子,她要么孤零零的,要么就得融入进去。
如今不同了,爱丝特尔加入了鹰之团,卡思嘉本能的,会觉得和同一性别的爱丝特尔坐在一起更轻松随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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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说话,只是在一旁安静地吃东西,听她和格里菲斯说话,即使他们的话,她也插不上嘴。
这样热闹欢快的场景,两位团长也没有完全沉浸于玩乐的氛围中。
全场可能就他们两个家伙最扫兴了。
他们对之前爱丝特尔提出的,给整个鹰之团推行集隔离、学习、思想引导等大型综合性计划进行讨论。
爱丝特尔想到哪里说到哪里,以异世人的角度,能想到的一股脑全给它加进去。
反正这又不是一拍脑袋就能立即去做的事,多想点,到时候整合起来,不合理的地方再改,再删。
这是一个庞大的,长期的,需要诸多短期计划同时进行,次第完成,再由新的短计划支撑起来的大型计划。
自然是越全面,框架越完整越好。
爱丝特尔大学毕业后是上过两年班的,和格里菲斯沟通的时候,就像和曾经的同事沟通那样,张口框架,闭口计划,中间再来一句她曾经的领导的口头禅——你明白我的意思不?
果然,人活得久了,终究会有一部分像她的领导(狗头.jpg)。
不同世界的用语习惯和思想,格里菲斯不免听得费劲,磕磕绊绊下来,爱丝特尔的想法,格里菲斯都能意会下来,剩余的需要时间消化、品味,才能基本理解。
爱丝特尔是没那么专业,但格里菲斯也是野路子出身的佣兵团长,什么都是自己摸索来的,正是敢听、敢想、敢做的时候。
再怎么谨慎,他也能用自己的天赋听出其中的可行性和成功后可能取得的难以想象的成果。
或许,也正因为谨慎,一旦投入,才会不惜一切地疯狂地取得成功。
两个人,一个敢说,一个敢做,想来用不了太久,鹰之团的革新就会开始了。
谈过计划,格里菲斯主动向爱丝特尔说起契约的事。
给爱丝特尔的入职契约,是特制的。
只有职务与职业、战利品分配和宣誓条款,三项。
其他诸如:报酬与分成、服役期限、装备与补给、伤亡抚恤、违约惩罚,都是没有的。
鹰之团所有人马的开销、福利、装备、补给往后都是爱丝特尔负责。
她自己与格里菲斯绑定,所以服役期限没有意义。
至于违约惩罚,谁敢管到她身上。
鹰之团拿不出合心意的佣金、好处支付给这位特殊的副团长。
这种情况下,让渡权利就是唯一的选择。
在不抢走整个控制权下,拥有无限比肩团长的权利。
即使爱丝特尔并不需要,这也是必须的诚意,否则付出和获得长期处于巨大不平等的情况下,是会让人不断累积不满的。
这样的情况下,又怎么会产生爱。
格里菲斯固然可以用他擅长的手段‘控制’爱丝特尔,可怎么说呢,对方太敏感,又太坚定,太有原则,不是一个能被轻易‘说服’的女人。
这样的契约没有约束力,却必须有,这是程序的正确。
以及,因为爱丝特尔的出现,同团员们签下的契约也要更新后,重新签。
开销待遇增加,服役期限上涨,相应地,违约惩罚也要在合理范围内上涨。
爱丝特尔低头抿了口加冰果茶,目光看向格里菲斯衣领前,那一团装饰物。
“之前我就想问了。”
“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
椭圆形的鸡蛋大小的一团,鲜红如血,表面遍布错乱的人面五官,还是突出来的!
纯纯地狱风,看着就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