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也很好看呀。”
越说越觉得害羞,被夸得不好意思,佘念觉得自己脸部的温度在极速上升,最终像个逃避的鸵鸟一样选择将头埋起来,以掩耳盗铃。
见他捂脸往前扑来,段闻洲连忙接住人。
只见那小孩直接将脑袋缩进了自己的胸前,埋进去死死贴在怀里不肯抬头,不管怎么轻拍后背都不起来,牛皮糖一样黏在身上。
不知是为了降温,还是表示自己不起来,那颗脑袋还快速蹭了蹭,像在摇头。
“哈哈,好了,不逗你了。”
看出来他是害羞了,段闻洲忍俊不禁,上下顺着人的后背安抚道。
等到脸上的温度终于散下来后,佘念才小心翼翼地冒头,撅着嘴起身。
“你看,头发都乱了。”
瞧见他有几缕头发被蹭乱,段闻洲主动抬手替人撩到耳后。
“衣领也蹭皱了。”
闻言,佘念扭头去看一旁的镜子,只见镜面里完整映着两人的身形。
自己仿佛树袋熊一样双手挂在段闻洲的脖子上,紧紧贴在一起,上衣稍显凌乱,脸蛋上的羞涩红晕也还有些许余韵未完全退散。
而段闻洲则是伸手绅士地揽着自己的肩膀和腰部,防止自己滑下去。
将人稳住后,他还不忘腾出一只手给自己扯了扯衣服下摆。
就在佘念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大眼瞪小眼时,休息室的门再次被从外推开。
“你们准备好了没有?司仪让我来通知你们提前做好准备,婚礼快开始了。”
只听祁宁嚷嚷的声音传来,话音落下时,他也抬头看了进来。
正好撞见屋内两人抱在一起的画面,偏偏佘念还是面带红潮的表情,而自己的好友还把手伸向了人的衣摆下方。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等会就要把手伸进去为所欲为了。
噫,好变态噢。
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段闻洲你是个这么花的人,还玩这么野。
休息室play什么的……
这就是老房子着火的威力吗?
“……把你的眼神给我收回去,思想都歪到对面太平洋了。”
看着祁宁的脸色,段闻洲就知道这个不正经的人肯定误会了什么不正经的事,默默瞥人一眼,出声提醒道。
“我懂的我懂的。”
祁宁掩嘴低笑,“善解人意”地摆了摆手。
“你俩动作快点哈,马上婚礼就开始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立马脚底抹油溜走了,生怕自己当电灯泡一样。
这家伙,想法绝对还是歪的。
望着人跑掉的背影,段闻洲无奈又好笑地叹了口气,对人的德行了如指掌。
他扶着佘念站直身体,重新给人将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
“准备好了吗?我们等会就要出去了。”
“嗯。”
闻言,佘念用力点了点头,完全不怯场。
看着他这幅乖乖的样子,段闻洲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嘴角,然后转身拿过化妆桌上的头纱为人戴上。
洁白的蕾丝头纱层层叠叠,但并不影响视线,从头顶垂下遮住了整张脸,为人笼罩上了一层圣洁与神秘。
面容隐藏其下,待到礼成之后才会被专属的那人揭开。
“能看清脚下的路吗?”
替人仔细拨弄整理好头纱后,段闻洲贴心地询问。
“能的。”
佘念低头小声应道,雪白的头纱仿佛海水激起的白色浪花一样上下起伏。
两人并肩,向着婚礼现场出发。
————
今天的天气万里无云,晴朗灿烂,所以安排的是户外草坪婚礼。
绿草如茵,阳光灿烂,微风阵阵,是一个极好的天气。
所有参加婚礼的嘉宾均已入场,除了被邀请来的亲朋好友外,还有部分媒体记者到场,准备对外播报这场重要的婚礼。
其实重要的,并不在于见证婚礼主角间的爱情,而是在于这场婚礼的意义。
——段家和佘家两家的商业联姻,特别是前者还是近期金融头条头版的常客,集团面临重大危机。
“嘿,佘家是不是让佘群逸佘小少爷出来联姻的?”
“你消息也太滞后了吧,没看见人家小少爷就坐在嘉宾区吗?”
“我可听说今天的主角是佘念那位少爷。”
“啊,那家伙不是个傻子吗?”
已经就坐的人们议论纷纷,讨论着今天的婚礼主角。
而佘家的几人,正坐在最靠近舞台的第一排位置,假装没听见其他人的风言风语。佘群逸也忙着同身旁的赵小姐搭话。
明明是亲属,却没一个人有去关心新郎的动作,仿佛这场婚礼他们只是普通嘉宾。
因为之前被佘家故意坑了一把,所以今天段父段母只忙着接待自己这边的朋友,都懒得上前和所谓的亲家说话,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
随着吉时已到,悠扬的音乐在草地上方响起,踏着婚礼进行曲的调子,今日婚礼的主角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范围内。
红毯的尽头,两位新人站定。
婚礼现场的布景以绿和白为主色调,间以地上金红的红毯,白色的玫瑰与各种白色蝴蝶结等装点了舞台,搭配上罗马柱和镂空雕琢的拱门,打造成欧式花园的风格,在阳光的照耀下宛如森林童话中的场景。
“好漂亮呀。”
看着眼前的场景,佘念情不自禁地小声感慨道。
“你喜欢就好。”
专门让婚庆公司策划的布景,见他喜欢,段闻洲勾了勾唇。
随着他们的登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两人的身上,但段闻洲习以为常,而佘念则忙着打量周围的布景没空在意。
“旁边白色衣服的就是那个傻子?”
“没想到小段总真要和他结婚,这不是平白无故遭罪吗。”
婚礼的主角终于上台,看乐子的人们又开始八卦起来。
“现在我们要走红毯入场了,乖,不要听旁边人说的话,专心跟着我的脚步。”
对于那些嚼舌根的话不屑一顾,段闻洲细心地叮嘱身边的小孩不要在意闲言碎语,以防影响心情。
“好。”
闻言佘念点点头,目光只在前方和人身上打转,不再看其他的地方,自动屏蔽了耳边无关紧要人的话。
于是段闻洲绅士地抬起了胳膊,示意人挽住自己,而佘念也十分听话地将手穿过其的臂弯,紧紧抱住了他的手臂。
甚至还专门往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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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了靠,歪了歪头,小牛皮糖似的黏在他身上,亲昵极了。
瞧见佘念粘人的样子,段闻洲眼底浮现起一抹笑意,没有提醒他要稍稍保持一点距离才好走红毯,而是保持现状,悄悄捏了捏人的手心,无声地交流一番后,就这么领着人迈步向前。
他们并肩缓步走向台上,调皮的风刮过,掀起了人头纱的一角。
轻飘飘的头纱被吹得向上扬起,霎时间佘念的脸暴露于众人的视线范围内。
白皙干净的脸庞,茫然的大眼睛星星一般地眨了眨,嘴角的酒窝格外明显。
一时间,方才还八卦看好戏的众人纷纷收了声,目瞪口呆。
没人告诉他们,佘家这傻子少爷原来长这么好看啊?
黑色西装的段闻洲今日梳着背头,气质沉稳可靠,步履稳重,而他身边白色西装的佘念头发烫了微卷,气质软糯天真,步调欢快。
两人一个成熟一个可爱,虽南辕北辙,但并不违和,倒是般配极了。
“那人就是你哥哥吗?”
方才还不怎么开口的赵小姐忽然凑到了佘群逸耳边,好奇地道。
“长得还挺可爱的。”
“呃,那个,是、是啊。”
就连佘群逸自己都没想到,所谓人靠衣装,佘念打扮起来了居然能这么好看,引得一直平淡的赵小姐都会主动凑过来搭话询问。
听见人夸赞的评价,他心里简直又嫉妒又气愤。
扬起的风仿佛只是路过,送完祝福后就溜走了,留下被吹起的头纱重新垂下,遮住了人的脸颊。
这个无人在意的小插曲就此被揭过,两位新郎缓步来到台上。
婚礼司仪进行着下一个仪式:
“段闻洲先生,你是否愿意同佘念先生缔结婚约,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都爱他、珍惜他?”
“我愿意。”
深吸一口气,段闻洲缓缓回答。
“佘念先生,你是否愿意同段闻洲先生缔结婚约,无论顺境或逆境——”
同样的询问转向佘念,而他也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愿意的。”
“那么,你们现在可以交换戒指了。”
随着司仪的宣布,戒指被送上台来。
段闻洲先一步拿起戒指,珍重地捧起佘念的手。
在阳光的映照下,佘念皮肤白皙的手背仿佛变得透明了一样,葱白细长的手指被缓缓套入戒指,最终留在了无名指末端的位置。
接下来轮到佘念了。
他学着刚才段闻洲的样子,取过戒指,小心地抬起人的手。
段闻洲的手青筋明显,掌背很大,骨节分明又修长,看上去就很适合握住某些东西。
戒指穿过无名指,同样待在了它该待的位置,用以证明主人已婚的身份。
两枚戒指分别戴在了两位新郎的手上,他们手掌相握在一起,稍小一截的手掌被大几分的手掌握住,对比之下也能看出他们之间原有的肤色差。
健康的小麦色和近乎不真实的白皙,指根戒指的宝石在金色的阳光下反射出光芒,交相辉映,彼此映照,一如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那么现在,你们可以亲吻彼此了。”
交换戒指的环节结束后,司仪适时宣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