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君采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在红南口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有些失神的功夫就被人硬生生拽了下来,自他改了行径身负盛名后还从未有如此狼狈之时!
“姜君采,你怎么会……你监视我?”
“公主殿下不也是回来了?”
姜君采看着红南,想到她之前软语相劝,和自己携手离开的模样,语气中难得的带了几分火气。
她突然待自己温柔,只是为了骗自己离开好救下这二人?
他很想抓着红南问一句为什么,只是他的心性终究坚韧许多,不会像红南那般沉不住气,只深深呼吸两次便又重新平复了心绪。
“公主,陛下命微臣将他二人手脚筋尽数挑断,微臣定然不会辜负陛下所托。”
“所以,公主殿下若是真的想救他们,还是想想如何让陛下收回成命吧!”
姜君采说罢,将屋内几个人看了一遍,转身出门,一次也没有回头。
“姜君采!你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地跟着我?”
就在他即将走出院子的那刻,红南突然冲到门口,手指紧紧地抓住门框。
“公主,你从不怕天高地厚,什么事情都敢去做,但是微臣还是要给你一句忠告,你若是执意要帮他们会闯下大祸的!”
“省省吧!不用你来教训我,你你以后最好离我远些!”
姜君采没有理会,自己说完话便脚步不停地走了出去,把红南这句话远远落在了后面。
“红南,你……你知道小采待你很好的,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说话?”
直到此时,玉工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看着红南被气红的双眼,忍不住小声替姜君采说了两句话。
“他对我很好?他背叛了我们!”
红南猛回头看向玉工,眼神中又何尝不是充满痛苦。
“当年的事,说不定另有隐情,也许不是这样的。”
“玉工,我不想再提这件事了,我们还是想一下怎么救两位神仙师傅吧。”
红南脸上的神色很快便已经隐去,重新变得活泼起来。
一旁的孙悟空二人默默看着眼前场景,孙悟空慢慢回头,看到白莲花有些失神,忍不住轻轻伸出手去将她牵住。
白莲花这才恍然回神,看着孙悟空眼中带着笑意,脸上一红。
“小姑娘脾气还挺大的。”
孙悟空凑到白莲花耳边轻轻说道。
白莲花耳朵一痒,转回头狠狠瞪了孙悟空一眼。
眼波流转,朱唇微翘,她这娇嗔模样当真是可爱之极。
孙悟空歪头看了片刻,突然松开她的手,转而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在她唇上尝了一下。
二人一触即分,恰被刚好转身向这边走来的玉工二人看到,不由得被惊得目瞪口呆。
“你,你干什么?”
白莲花被他偷袭成功,一时反应不及,待意识到方才究竟发生了何事顿时瞪大眼睛。
孙悟空无辜地晃了晃头,手指竖在自己唇上点了一点。
“这样不对吗?我爱你,你也爱我,我不可以吻你吗?上次你不是也……”
“你再说,就给我出去!”
白莲花突然伸出手捂在他嘴上,恶狠狠道。
孙悟空见她恼羞成怒,只得点了点头,白莲花这才将手移开。
“那个……神仙师傅,你们是神仙吧?”
玉工见他二人不再说话,慢慢走上前来,眼睛不由自主地瞄了瞄仍旧搭在白莲花肩上的那只手。
白莲花跟着回头看去,顿时大窘,连忙晃了晃肩膀,想将孙悟空的手晃下去,孙悟空却不为所动,反而将身子直接往白莲花身上一靠。
“老孙不放!”
“你!”
“好了好了,二位师傅还是不要吵了!那个,我们不如商量一下,该怎么让我父皇放过你们,送你们出去!”
红南和玉工那个愣子不同,看出孙悟空这是铁了心要粘着白莲花,未免他二人伤了感情,连忙开口打起圆场。
“依老孙看,有什么事还是见面说的为好!”
“您说的容易,可是现在父皇摆明了是不准备见你们啊!”
“那就想办法去见咯!”
“你有什么想法?”
白莲花见他说的漫不经心,连忙扭回头闻到去。
“你问问他,有变戏法的来了,他要不要看?”
“咦?师傅,你会变戏法?教教我行吗?”
一旁玉工突然惊喜地问道,却被红南轻轻推了一把,赶紧又乖乖地站到了后面。
孙悟空懒洋洋地看了看玉工,将他点了点。
“我不会变戏法没关系,现在不是有你了?”
这就是要教自己法术了?
天降惊喜砸在头上,玉工竟一时僵在了原处,只有他微微颤抖的身体表达着他的激动。
白莲花在一旁没忍住笑出声来,连忙将脸蹭到孙悟空肩上藏住。
“好!此事我来安排!”
红南一锤定音,就要出门去做准备,却被白莲花一把拉住。
“那我呢?”
白莲花回头看向孙悟空,便见孙悟空挑了挑眉。
“你留在这里?”
“不行!”
“不行!”
白莲花和红南同时开口。
几人同时看向红南,红南悄悄向后退了一步。
“我父皇的个性,你们可能还不是很清楚。他,他其实只是把你们当做玩物,只有猴师傅一个人去,可能能免去断筋处罚,可是,可是……”
她越说头越低,几乎不敢去看几人。
“那便做我的助手。”
几人商议罢,便由红南牵线搭桥,去准备面君之事。
半月后。
“父皇,我保证,他们一定会让您开怀的!”
红南听到孙悟空上场的唱喏声后立刻回身对着台上皇帝说道。
当今皇帝不重享乐,她也是费了不少的力气才让皇帝起意办这场晚宴来犒劳群臣。
皇帝哈哈一笑,随意夸奖几句,场面一时看上去父慈女孝,引起一阵阵咏叹。
孙悟空二人穿上伶人服饰,大摇大摆走进殿来也不行礼,随手一招,忽地从台子两侧滑过一排屏风,将二人团团围起。
众人都不由得惊呼一声,那屏风并无丝线牵引,怎会如此听话的随他二人指挥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