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绿,你太棒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
佘山藤高兴得心情激荡,恨不得狠狠亲上一口。
“石云霄,快快突破!”
佘泽泠大声喊道,“你的时间不多了!”
此时石云霄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本来盗取天机就难之又难,现在又有生死危机如倒悬之剑,随时都可能落下取他性命。
“闭嘴!我已寻得契机!”
石云霄大声喝道,“今日我必得宝骨,必证洞天!”
他没有撒谎,确实已经寻到了那一抹契机。
在野猪真血和建木道果两股浩瀚药力的交织之下,他正在浇灌身体中最重要的一块骨。
他已经触到天机的一角,隐隐感觉到自己距离那梦寐以求的强大洞天境只有一线之隔了。
“妄想盗取天机?”
鹰长空哈哈大笑,“妄想在我鹰部落面前造就那一块强大的宝骨,简直是痴心妄想!”
他再次收回了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石云霄,没有着急出刀,而是冷冷开口道:“刚才的一刀只用了三分力,我现在用五分力,你们能挡住吗?”
“佘山藤,你的心肝宝贝小蛟龙有几只龙角顶得住我砍?”
他故意用言语挑衅,扰乱石云霄的心神,让石云霄感到巨大的恐惧,这样盗天之路就难上加难,心魔重重难以成功。
而事实上,石云霄的心神确实为之动摇,感到了极大的恐怖。
本来就是命悬一线,现在又被对方一阵语言刺激,自然是恐惧到达了顶峰,盗取洞天、塑造宝骨的难度又涨了数倍。
“你还小,石云霄,应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就死于我手。”
鹰长空说道,“是我亲手砍下了他的头颅,掏心挖肺,挫骨扬灰,让他无法魂归荒土,永远成为孤魂野鬼。”
鹰长空杀过很多人,恰巧其中有石云霄的父亲。
这也是为什么石云霄母亲会离开石村的原因!
“你母亲一直没有告诉你凶手是谁,对吗?因为她很清楚,这辈子你都没办法报仇了。与其让你痛苦,不如不告诉你真相。”
“作为母亲,她是合格的,用心良苦。”
“噗!”
石云霄吐出一口黑血。
他急怒攻心,得知了父亲的真相令他难以接受,痛苦到了极点。
一直以来,母亲都告诉他父亲是死于一场普通的狩猎,被一头巨大的野猪拱烂了心肺,獠牙插进了脖颈,失血过多而死。
而那头野猪也已经被母亲生吞活剥,大仇已报。
他心中一直没有负担,没有仇恨的压抑,一直快快乐乐长大。
虽然父亲的突然暴毙对他伤害极大,可大仇已报,心魔也就没了。
可没想到父亲竟然是被鹰长空杀死,而且是以如此残忍的手段杀死,这真让他没办法接受,心神为之大乱,吐出一口又一口的鲜血。
“儿子,不要激动!”
石云霄的母亲赶紧抱着儿子劝说道,“不要让他的奸计得逞!”
“阿妈,是不是真的?”
石云霄呕出一口又一口的鲜血,大声追问着。
显然这件事对他很重要,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超过了求取洞天境的渴望。
“是真的。”
石云霄的母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你的父亲确实是被鹰长空所杀。他以最残忍的手段结束了你父亲的性命,想要借此扬威,震慑其他部落。你父亲死前的惨叫,每夜都在我耳边响起。我每天每刻都想着报仇,可是母亲无能,没办法盗取天机,寻得最重要的那一块骨。”
她之所以离开石村回到娘家野猪村,就是因为报仇之事。
石村迟迟不愿意发动全力为石云霄父亲报仇,不愿意倾全族之力攻击鹰部落。
悲愤交加之下,她离开了石村。
这些年,她一直在默默积蓄力量,以求更高的境界,更强大的军队。
可是等待了这么多年,仍旧没有一场像样的攻击和复仇。
而现在,大仇人竟然已经到达了洞天二重境界,远远超过了她。
报仇的希望更加渺茫了!
“我已经没办法报仇,一切就靠你了!”
石云霄的母亲死死抓住儿子的臂膀,大声说道,“进入洞天境,寻得那一块最重要的宝骨,你就可以报仇,为你的父亲报仇,手刃仇人!你父亲的在天之灵也会含笑!儿子,不要让他的奸计得逞,心神不要乱,一定要进入洞天境!坚守你的执念!”
母亲的一声声大喝,如同雷霆在石云霄耳边炸起,彻底唤醒了他的斗志。
是啊,现在没时间悲伤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迈入洞天境,寻找那一块最重要的宝骨。
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唯有证洞天,才是真!
“证洞天,盗天机,我今日必证洞天!”
石云霄发出不甘的怒吼,他冲天的气势仿佛引来无尽的霞光,成了这杀阵之中最耀眼的存在。
他在感悟,他绝不放手的执念和意志,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披荆斩棘,冲破困惑的迷雾。
所有对仇人的愤怒,所有对父亲的爱,全都化成了一柄执念的利剑,苦苦求索那一块最重要的宝骨,求索洞天,求索无尽的大道。
“大哥,何必跟他废话,一剑斩之即可!”
鹰长烈劝道,不想再磨磨蹭蹭,“他们已经是瓮中之鳖。”
“哼!必死之局,不着急!”
鹰长空哼笑一声。
这些人只能他的饵料!
是他钓大鱼用的!
“等等!你在钓鱼?”
鹰长烈猛然惊醒:“大哥是要引石云岭前来,围而杀之?”
“不错。”
鹰长空点点头,“石云岭的未婚妻在你我的牢笼之中,那头最为强大的蛟龙亦被困住,他们不会袖手旁观,必然会很快到来。”
就算石云岭不在乎一个女人的死活,这头强大蛟龙,他们绝对不会不管不顾。
因为一旦这头强大蛟龙受伤或者陨落,石村的损失是难以忍受的。
“不管怎么说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石云霄迈入洞天。”
鹰长烈也说道。
“那是自然。”
鹰长空再次举起了长刀,“他的父亲被我所斩,他也会成为我的刀下亡魂。”
说着,他那无敌的长刀再次挥舞起来,百丈、千丈、万丈的刀芒吞吐,凌厉的气势如同骄阳,任谁都不敢直视其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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