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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告诉我和莉莉,莱姆斯他们好像在进行着什么秘密小活动。我其实也怀疑他们很久了。
今天是满月。我想起来。
上午小天狼星还跟莱姆斯说“不要忘记。”
忘记什么?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时间点究竟有什么秘密,我悄悄的跟在他们身后,夜晚遛到了城堡外。
他们要是也去沾染黑魔法之类的东西……
城堡外面很静谧,时不时传来乌鸦叫声。几个人一晃就没影了,我看到他们来到了一棵巨大的树下,就消失了。
我离他们有一段距离,我看的不太清楚。
他们在策划什么?黑魔法实验?秘密结社?我的想象力不受控制地狂奔。
十月的夜风裹挟着寒意,远处传来乌鸦凄厉的啼叫。几个黑影在月光下快速移动,转眼间消失在打人柳的方向。
"奇怪..."我喃喃自语,加快脚步跟上去。
就在这时,一只苍白的手突然从黑暗中伸出,抓住了我的手腕。
西弗勒斯抓住了我,他的黑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也发现了他们可爱的小聚会?"
我的心跳如擂鼓。"你——”
"我跟踪他们很久了。"他松开我的手腕,"今晚就能揭穿波特和他的跟班们的真面目,莉莉会看清她所谓的朋友是什么货色。"
他说这话时,狠狠咬重了“朋友”这几个字。
打人柳在月光下狂乱舞动枝条,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西弗勒斯敏捷地躲过一击,魔杖精准地戳中树干上的结疤。柳树立刻僵住了,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入口。
"跟紧我。"他头也不回地钻了进去。
地道潮湿阴冷,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霉菌的气味。我们沉默地前行,只有脚步声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西弗勒斯的黑袍在黑暗中几乎隐形,只有他急促的呼吸声暴露了他的激动。
"你到底想证明什么?"我小声问。
"证明莱姆斯·卢平是个怪物。"他咬牙切齿地说,"证明莉莉不该信任他们。"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那不是普通的狼嚎,而是夹杂着人类痛苦的嘶吼。
西弗勒斯的脚步加快了,几乎是跑了起来。我们爬上陡坡,推开一块松动的地板,来到一个破旧的木屋。月光从裂缝中渗入,照亮了屋内恐怖的景象。
莱姆斯·卢平正在变形。他的四肢扭曲拉长,指甲变成利爪,脸上覆盖着黑毛。当他转过头时,那双眼睛已经不再是人类的眼睛,而是野兽的、血红的、充满杀戮**的眼睛。
"我猜对了!"西弗勒斯兴奋地低语,魔杖直指狼人,"卢平是狼人!莉莉会——"
"昏昏倒地!"一道红光从我们身后射来,西弗勒斯应声倒地。
詹姆·波特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入口,眼镜歪在一边,脸上写满惊恐。"梅林的胡子!你们怎么——快走!还好我赶上了你们两个!莱姆斯失控了!"
但已经太迟了。狼人嗅到了人类的气味,转向我们。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黑影猛地将我扑倒在地。一只大黑狗扑到我身上,又突然变成了人型,小天狼星紧紧压着我,用身体筑起一道屏障。
他的呼吸在我耳边有些急促,“别动!”
狼人扑了过来。詹姆瞬间变成一头雄鹿,用鹿角将莱姆斯引开。小天狼星始终没有变形。如果他变成大狗,就能安全脱身,但那样我就暴露在狼人的利爪之下。
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透过胸膛传来,又快又重。他的黑发垂落在我脸上,薄荷和柑橘的味道撞入我的鼻息,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和彼此交错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莱姆斯终于开始恢复人形。詹姆变回原形,脸上多了几道血痕。
"你们没事吧?"他气喘吁吁地问。
小天狼星这才松开我,但他的手还在微微发抖。"你疯了吗?跟踪我们干什么?我们得快点回城堡了。”
我坐起身,看向昏迷的西弗勒斯,"他是怎么——"
"都怪大脚板多嘴!"詹姆恼怒地瞪着小天狼星,"非要说什么打人柳下的秘密!"
小天狼星耸耸肩,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谁让他偷听我们谈话?活该。”
“你是故意的。”西弗勒斯恶狠狠地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举起魔杖,开口喊到,“昏昏——”
他还没说完,我们就看见一盏提灯的光由远及近。
"哦,"小天狼星夸张地叹了口气,嘴角却扬起一抹笑意,"夜游被抓,真是难得的体验。"
费尔奇那张皱巴巴的脸从黑暗中浮现,洛丽丝夫人在他脚边发出得意的叫声。"啊哈!"他嘶哑的声音充满胜利的喜悦,"夜游小聚会?很好,很好。”
詹姆低声对我说:"听着,邓布利多知道莱姆斯的事,但不知道我们跟过去,更糟的是——"他瞥了眼费尔奇,"我们三个都是未登记的阿尼玛格斯。"
小天狼星满不在乎地插嘴:"大不了关禁闭。不过..."他突然转向我,灰眼睛在月光下格外明亮,闪着诙谐的光,"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要跟来?"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解释。是因为对掠夺者们的好奇?对西弗勒斯的担忧?还是...内心深处……
费尔奇的冷笑打断了我的思绪。"别急着叙旧,孩子们。跟我来办公室。"
费尔奇的办公室散发着霉味和猫味的混合气息,墙上挂着的铁链在烛光下投下狰狞的影子。洛丽丝夫人蹲在柜顶,黄色眼珠不怀好意地在我们之间来回转动。
"五个学生!"费尔奇舔着泛黄的牙齿,手指神经质地摩挲着那套锈迹斑斑的镣铐,"半夜溜去禁林!麦格教授会——"
"我们没去禁林。"小天狼星懒洋洋地打断他,手指悄悄碰了碰我的袖口。某种冰凉的金属物件滑进了我的袍子口袋。
费尔奇的脸色变得像发霉的土豆。"顶撞管理员!再加五天禁闭!现在,排好队去温室——斯普劳特教授需要人帮忙处理毒触手。"
“现在?我们不用睡觉?”我反问。费尔奇不怀好意地盯着我,“再加一天禁闭。”
走廊的石墙渗出寒意,月光透过高窗将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詹姆喝西弗勒斯互相举着魔杖瞪着彼此,彼得紧张地东张西望,小天狼星故意放慢脚步落到我身边。
"看口袋。”小天狼星小声说,灰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我摸到口袋里的物件,是一面小巧的银镜。
"双面镜,"他说,"我和詹姆也有一对。只要对着它喊我的名字——"
"喊''自大狂布莱克''管用吗?"我忍不住刺他一句,好奇的打量着镜子。
小天狼星说:"你可以试试,阿娅斯,不过它可能只会回敬你一句''暴躁的小狮子''。"
…………
温室里弥漫着潮湿的腐殖土气息,斯普劳特教授还没休息,睡眼惺忪地递给我们每人一副龙皮手套。
"第三排的毒触手需要挤脓包,"她打了个哈欠,"记住别碰到紫色汁液,除非你们想体验长满水疱的滋味。"
彼得哀嚎,"我宁愿擦奖杯。"
詹姆突然拽过我和小天狼星:"听着,我和虫尾巴处理西弗勒斯,你们俩——"他眨眨眼,"快去负责最远那排。"
毒触手在月光下像一堆扭动的蟒蛇。我戴手套时,小天狼星突然凑近:"想知道莱姆斯的事情吗?”
"随便,除非你愿意说实话。"我狠狠的用镊子戳破一个脓包。
"梅林啊!"他跳开半步,却有些笑意。
费尔奇的油灯突然照过来:"不许交头接耳!布莱克,去给曼德拉草换尿布!"
禁闭结束时晨光已微亮,我瘫在四柱床上,当第一缕阳光爬上窗台时,镜面突然泛起涟漪,映出小天狼星的脸。
"哟——沃雷小姐还活着呢?"
“看来没死。”我淡淡地说,“声音小点,别惊到莉莉。”
镜中的他枕着双臂,"怕什么?我们又没在策划谋杀斯内普。"
"你管那叫''策划''?"我压低声音,"你根本是故意泄露打人柳的事!"
小天狼星的笑容消失了:"听着,我没想到你会跟来。要是知道有危险——"
“那西弗勒斯呢?他就得遭受危险?”我生气的问。
“我说了,他——活——该。”小天狼星满不在意的说。
“你——”我刚要说什么,看见莉莉翻了个身,急忙把镜子捂住,免得吵醒莉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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