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之前他们来的时候,在刺史府里留下了踪迹,所以刺史府增派了守卫,他们一旦靠近就会被发现。
一整日都没找到机会,现在只能守在刺史府周围,看看是否能找到机会。
弄月起了个大早,看小灰还在空间里玩那小狗,把小狗玩得一边躲,一边叫。
她又把小灰弄出来:“你今日就老实待在家里,我去去就回,不许出去捣乱,听见了没有?”
小灰歪头看着她,好似是一副听话的模样。
走的时候,她还把门窗都关了。
但是小灰何等聪明,她前脚离开,后脚它就在房间里发出鸣叫声。
王铁柱一听见,一咕噜从榻上爬起来,一边穿衣裳,一边跑,一边喊:“隼兄,隼兄!”
脚步停在门外,他先是敲了敲门,不见其屋内的弄月回应,他又在门口大喊:“钱兄,钱兄,你在吗?”
他敲了半天,喊了半天,小厮过来说: “公子,钱公子早前就出去了,此刻不在屋内。”
小灰还在屋内鸣叫,他一把就推开了门,他还以为小灰受伤了。
门一推开,小灰就飞过来了,轻盈地落在他的头上。
王铁柱仰头,见小灰没事,他还松了一口气。
“快拿生鱼片来。”
他现在也只敢给小灰喂肉,还不敢碰它,否则小灰就要叨它。
弄月又去了禽市,将今日可以购买的鸡鸭兔都给买了。
感觉还是不够,她又去打听,何处可以买到整头的活猪。
只是城中有规定,城内不能豢养大型牲畜,就是猪肉摊的肉也是从城外宰杀处理好后再送来的。
现在进出城是个什么情况还不知道,但是她猜测,肯定比头两日的盘查更严格。
冒险出城的事情,她不打算做。
她这会儿正在离城门不远的位置,正好看到一队人马进来。
有十几个,看他们的打扮和气势,似乎跟那山谷里之前的水盗差不多。
看来是山谷的事情漏了,城里怕是要乱了。
弄月也不耽误,转身回去。
前脚到院子,后脚李安的人来了,是专门来提醒的:“老大说,县令已经知晓祭坛被毁,接下来城内可能会出乱子,特让我来告知二位一切小心。”
“有劳李兄特来告知。”
李安的人一走,弄月就回房间了。
一看房间门开着,她就知道事情糟了。
屋里哪里还有什么小灰的影子,只有个看起来命就很苦,一脸沧桑,满身狼狈,又委屈巴巴的王铁柱:“钱兄,你去哪了?隼兄,它…它跑了。”
准确地来说,是小灰将他打了一顿,然后跑了的。
小灰把他引过来,就是为了出去的。
他给小灰喂饱了,就想出去。
他又想到弄月将其关在屋里,就是不要它出去的,他自然不能将门给打开。
结果他被小灰打服了,这才把门给打开了。
他的头上甚至还有一泡小灰的屎……
他可真是对小灰有极致的偏爱,若是换做旁的人,非要将小灰给乱刀砍死不可。
弄月嫌弃地看他一眼,在旁边的椅子坐下:“你还是先去洗漱下。”
“钱兄,你…你不怪我将隼兄放出去?”
“它比你聪明,城里可能要乱了,你也别往外跑,小灰玩够了自己会回来。”
弄月这是怕他为了出去找小灰,再惹出什么事端来。
王铁柱是听进去了的,他就是怕自己把隼兄给放出去了,钱兄会责怪自己。
弄月看见的那队人马进城之后,城里巡逻的人手突然就增加了。
城里的老百姓也都回家了,无事之人不敢在街上游荡。
不过片刻之后,城门大开,涌进来好多并未盘查过身份的流民。
随后官府的人就在城内四处抓人,借口不过都是捉拿刺客,但是抓的都只是流民。
这些都是王铁柱的护卫查探后回来禀告的。
城里果然乱成了一锅粥。
李安的人已经打听到,此次抓流民,是从刺史府传出来的,是为了重建祭坛。
不论抓多少流民,只要祭坛再次建成之后全部杀之即可。
现在李安已经带人去营救那些被抓的无辜流民。
王铁柱的护卫本来是不多事的,但是他回来的时候看见了,想到可以多得一些赏赐,所以他还是说了。
“公子,城里已经乱了,官府的人在抓流民,之前那位李公子,他们的人在城里四处救治流民。”
“什么!”王铁柱有些不相信:“这些事情官府的人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怕不有人什么阴谋吧?”
“应该是阳谋。”旁边喝茶的弄月淡淡回应了一句:“之前那山谷里的祭台就建得很着急,现在不惜冒险在城里大肆抓流民,想来是这县令被逼急了,不得不如此了。”
弄月突然站了起来,反正这城里都乱了,完全可以再乱一些。
李安等人的本事,弄月并不担心他们。
她还惦记着自己被县衙昧了的一百五十银子。
现在官府的人在城里四处抓人,那县衙肯定内里肯定空虚,此时正是一探县衙的好机会。
“钱兄你去哪?”王铁柱见她听完护卫说的就要走,他急着追过上来。
“钱兄你不会是想去县衙吧?”王铁柱问她。
“是,擅闯县衙可是死罪,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你要跟我一起去送死吗?”弄月还就不信,这厮不怕死,连闯县衙都要跟她去。
“真的?”王铁住还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那我们走,这一定很刺激。”
“……”不是,这人不是认真的吧。
王铁柱比她还着急就往前走,没听见弄月的脚步,他又回头:“钱兄你……:
一回头他就两眼一黑,原地睡着了。
弄月把王铁柱扔给他的护卫:“看好他,别让他出来捣乱。”
护卫倒是也没多说,拖着王铁柱就走了。
弄月遮面离开院子,一到街道上就可以看官府的人还在街上四处抓流民。
那些流民进城来,本来以为是能找到个落脚之处的,没想到官府的人,不由分说就胡乱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