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手上擦手的动作都快上了一些:“公子没说笑吧,我这些鸡鸭加起来得有三十多只了,公子可是家中有宴席?”
“不是。”弄月又指着旁边那个装了十几兔子的笼子:“这些也要了。”
“好好好。”老板赶忙答应:“好,那需要我现在帮公子把这些畜生都杀了吗?”
“不用。”弄月环顾了四周一圈,指着那边的一条无人进去的巷子才说:“帮我送到那边就可以。”
不用宰杀,那可省了好大的力气。
老板直接将笼子都赠给她了。
一共差不多五十只。
弄月已经在空间里开辟了一块空地出来,将周围用篱笆围起来,把它们养在这里,完全亏待不了它们。
兔子在她种了野草的地方单独开辟出来一块,这样也方便它们吃草了。
不过这些远远不够,她还得多买一些。
她在禽市和巷子往返回了几次,一共买了三百多只鸡鸭兔。
听起来数量很多,但是对于空间来说,可能只是九牛一毛。
可惜的是,那些老板们手里留的是不卖的,是每日留给自家老顾客的份量。
“汪~”
路过一家被她买完了鸡鸭的店铺,那个小小的笼子里关着一只巴掌大的小狗。
这么冷的天,冻得浑身发抖,就连叫声都在发抖。
小狗也是生命,弄月就随口问了一句:“老板,你这个小狗卖吗?”
“这小狗是我的自家养的,公子若是想要的话,就送给公子了。”老板这是想到她今日也是个大大主顾了,反正这小狗养大了也是卖了或者杀了吃肉的。
弄月也就不客气了,将小狗给抱走了。
小狗是真的很小,一屁股就能坐死那种。
将小狗放进空间里,它立马就不抖了。
空间里的温度适宜,空气清新,人都很喜欢,更何况狗了。
小狗在地上撒欢的时候,在旁边的喂鸡的小灰来了。
小灰在欺负小狗,也没用力,就把小狗吓得嗷嗷叫。
弄月把小灰抱在怀里,揉了一把它身上的毛,然后跟他说:“你不许欺负它。”
小灰也是听懂了,歪头看着弄月。
回到客栈的房间,弄月就把小灰从空间里弄出来,就是怕它小狗给玩死了。
“诶!”
不过一眨眼,小灰就从窗户飞走了。
空间里虽然是另外一片天地,但是小灰属于天地自然,它会更喜欢外面的山川四季也很正常。
它一般能惹的祸事不过就是偷鸡摸狗, 这都是小事情,弄月自然也就随它去了。
城里现在已经不让任何老百姓和流民出入了。
官府已经下了告示,要抓到刺杀县令之子的刺客。
弄月不知道李安他们现在身处何处,她去打听过,映雪到现在都还没回醉心楼。
街道上积雪,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都被清理干净了。
但是雪还在下,雪花也是一片比一片大。
凡是出门走几步,头上和身上都会覆盖上一层绒雪。
屋里烧了炭盆,倒是不至于很冷,就是要把门窗打开透透气。
现在街道上的人都很少,天气冷了,除非必要出来摆摊的小贩和行人,人都很少, 也没有刚刚入城时的那般热闹了。
“诶,你们听说了吗,听说那刺史大人每个月的今日都会去蘩楼喝茶,我等在县衙交了不少的钱,迟迟没有落户的消息,我们可以去蘩楼找刺史大人要个说法。”
楼下的大堂突然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这家客栈离开县衙很近,所以住着的多半都是等落户消息的流民。
他们想都在说这个的事情,毕竟他们来得早的,有些都等了快一个月了,落户的事情还没消息,难免会很着急。
弄月从房间里出来,靠在走廊护栏上,听着楼下这些人说话。
“这个消息我还是好不容易打听到的,只要见到了刺史大人,说不定我们的事情也会因此提上一些日程,大家以为如何?”一个男子询问周围的人。
他们现在都是流民,如是惹了刺史大人这样的大官,只需要随随便便给他们安个罪名,就能将他们全部杀了,他们就是想找人说理去也没命了。
所以这会儿大家伙儿都不说话了。
好不容易走到这里,好不容易能有个能落户的地方,已经等了一段时日了,不妨再等上一等。
男子见众人都没反应,就继续说:“你们别犯傻了,想来你们还不知道吧,县令大人的儿子,昨夜被刺客杀了,现在官府的人都忙着抓刺客,哪里还有县功夫管我们,说不一定,一日未抓到刺客,我们就一日落不了户。”
外面风雪这般大,他们都没出门,还真是不知道此事。
而且死的可是县令之子,也没有几个有胆子的敢乱嚼舌根子,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众人一听,虽然没人接话,但是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
男子又接着说:我们就是一群可怜的难民,法不责众,我不信刺史大人真的会滥杀无辜,大家要是信得过我,由我带领大家前去讨个说法!”
大伙儿还是有些担心,角落有个同为流民的男子开口了:“我愿意跟你一起去,我就不信大虞没有王法,我们只是想给自己求个安身立命只所而已。”
只要有人带头了,其余人也会被从众现象带偏,跟着就去了。
一大群人,得快有二十号人了,迎着风雪就出去了。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弄月也跟上去了。
但是没跟他们一起,特地跟他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她也不过是关心落户的问题,这县衙难以解决,她也想看看这刺史大人能否拿一个法子出来。
刺史大人来喝茶,县令大人会随侍左右。
现在他们已经到了蘩楼,进了那个专门给刺史大人留的房间。
“你儿子的事情本官听说了,本官后院佳丽甚众,皆姝丽之辈,回头就让人给你府里送一些,有此等美眷在侧,何愁日后子嗣不丰。”
刺史大人一边品着蘩楼新进的茶,一边用命令又带着几分宽慰的语气跟县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