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这里不明所以。
温圣恪也在纠结。
是的。
铁血冷酷如他。
有一天也会纠结于男欢女爱之事。
至于这一次事件的中心人物顾白玉,已经被他无视了。
不过是个女孩儿罢了。
温圣恪有五个姐姐,两个妹妹,都是一母同胞所出。
他最年长的大姐,比他大二十岁。
二姐和三姐是双胞胎。
四姐和五姐是双胞胎。
六妹和七妹是双胞胎。
温圣恪三岁时,双胞胎妹妹周岁时,父母因病逝世。
是大姐她们抚养了他和两个妹妹,为此大姐找了个杀猪的姐夫,二姐她们找的也都是有几分家底的人家。
为的就是能让他长大,能让他读书,他能读书认字都是大姐她们的功劳。
后来他考秀才考举人,两个妹妹同样牺牲了自己的婚姻,才让他有钱财去考。
这些事,温圣恪都记着呢。
造反那些年,大姐她们同样受了他的牵连,被夫家休弃,就连她们的孩子也不认她们。
所以,温圣恪成了皇帝,对他的姐妹们都很好,还给她们找了更好的男人。
看在从前的份上,他也不会对前姐夫们前外甥们如何,但也仅此而已了。
所以,改嫁在温圣恪看来并不算是什么。
他甚至知道有些地方还有共妻的习俗呢。
草原上父死子继,兄终弟及更是屡见不鲜。
他只是纠结罢了。
这样纠结的情况下,在他的文武百官们再一次提起选秀时,到达了顶峰。
“朕是什么东西吗?广开选秀?当朕是什么?种马?还是种猪?”
“到底是为朕选秀?还是为了你们自己的女儿,还是为了有个皇子,诸位爱卿想必心里比朕更清楚,前朝是怎么灭亡的,诸位是忘了吗?”
作为军政都捏在手里的开国之君,温圣恪冷酷还有几分不要脸,说话跟喷毒似的。
直接把遮羞布扯了下来。
一母同胞都不能保证团结,何况同父异母了。
不怪温圣恪如此多疑,而是成了皇帝后,他不得不多疑,被迫自己高处不胜寒。
文武百官顿时全都跪了下来,不敢说话了。
温圣恪说砍头是真的砍,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有时候兴致来了,还亲自砍。
所以他的臣子们对他又敬又怕。
温圣恪看着跪了一地的臣子,很是没好气。
“退朝。”
一天天的,是干的事不多是吧?
就知道盯着他的后宫。
这么一通怼下来,温圣恪心里反而通透了。
他是谁?
大昭王朝的开国之君,又不是什么没有实权的皇帝,被束手束脚。
不就是喜欢一个有夫之妇嘛。
不是什么大问题。
于是,青禾再一次到了御书房。
天牢住了几天,她的形象挺狼狈的,身上还有味儿。
天牢嘛。
味道能好到哪里去。
青禾面无表情的跪了下来。
最恨这种钝刀子了。
要杀要剐就来啊。
她好进行下一步计划。
死是不可能死的。
只能逃跑了。
但天牢里不好跑啊。
判她个斩立决,出了天牢,不就有机会了。
青禾心里想七想八的。
温圣恪则是看着青禾,目光在明明灭灭。
然后,他开口就是王炸。
“跟顾而白和离。”
青禾:???
这是什么话?
青禾低着的头一下子抬了起来,眼里还有几分震惊。
“和离?我为什么要跟他和离?他又不曾对不起我。”
何况,她跟顾而白成亲可是心甘情愿的,是她愿意的。
温圣恪霸道开口:“因为朕看上你了,你跟他和离,嫁给朕做皇后。”
既然看上了,温圣恪也没有敷衍了事,更没有封什么妃。
他本就没有广开选秀纳妃的想法,娶个皇后就行了。
如果这个皇后是他喜欢的,那就更好了。
青禾嘴角狂抽,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双面变态大老板了。
“民妇拒绝,何况民妇不能生。”
待会儿就去系统商城赊欠一枚永久避孕药出来。
生孩子是不可能生孩子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下辈子也不可能的。
温圣恪挑眉,没想到他看上的女人胆子挺大嘛,还敢拒绝他。
不能生?
青禾的话还没完呢。
“而且民妇善妒,容不得夫君有别的女人,皇上要是敢娶民妇,半道上又纳妃,那民妇只好丧夫了。”
看吧看吧,她就是这么恶毒的女人,还是别对她执着了。
本来她想说戴绿帽的,发现有点行不通,因为她本身就嫁过两次了。
温圣恪要是在意这个,就不会跟她说要娶她了。
温圣恪笑了,“这有什么,你不能生就不能生吧,至于只有你一个,也没什么,我可是开国之君。”
这就是他的底气。
至于没有继承人?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会解决的。
青禾语塞了。
怎么会有这么油盐不进的人?
她都这么恶毒了啊。
青禾无语道:“民妇不愿意,要不您还是把民妇砍了吧。”
她好顺势跑路。
皇后是那么好做的?
她这点心眼子怎么玩的过别人,别到时候被人利用了还给人数钱呢。
温圣恪原本柔和几分的脸色,一下子又板了起来。
“苗青禾,朕劝你好好想想顾白玉的身份,想要朕不计较,想要顾白玉平安,就好好想想。”
青禾:………
威逼利诱是吧?
偏偏,她被威胁到了。
青禾沉默了。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
“为什么?”
温圣恪看起来就像是男主配置,乱世枭雄,这样的乱世枭雄不该是三宫六院的吗?
看上她一个普通女子?
她也不是什么绝色啊。
所以,她有点不懂?
难不成她身上有什么东西不成?
好歹是现代来的,这一刻青禾脑洞大开,各种想法都从心里冒了出来。
“没有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了,为什么非要问为什么?难不成你也问过夏青锋和顾而白这个问题?”
温圣恪的反问,把青禾问住了。
没有为什么?
但她还是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