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的确没打算去。”邓易的指腹轻一下重一下地摩挲她下巴处的皮肤,察觉她没有抗拒,手慢慢滑至她的颈侧。
周吉安抓住他的手,以极小的声音说:“他其实也没邀请你吧。”
“对。”邓易蓄积力量,箍紧她的腰,再次抱起她。
周吉安还未反应过来,就又趴到了邓易怀里。
她手里的矿泉水瓶,盖子没有拧,里面的水洒了一些在邓易的胸口。
“你的毛衣湿了。”周吉安的掌心按压他黑色毛衣上的湿迹。
邓易抬眼,见她表情无比认真,稍直起身垂眼看那块深色痕迹,眸光扑闪,沉着嗓音说:“是有点儿冰。”
周吉安抬头:“嗯?”
邓易捉住她的手,“放到里面去,是不是干的更快?”
周吉安被他的话惊得张口结舌,乱七八糟的词语、画面充斥着她的大脑。
下一秒,她的手已经被他塞到那块儿湿迹下方。
“我……”周吉安有点喘不过气,“我吃太撑了。”
语毕,大脑里全是黄色废料,她赶紧将话说完:“想出去活动活动。”
“真的?”邓易漫不经心地抓着她的手小范围地移动,“出去骑单车怎么样?”
“好。”周吉安一边应一边缩手。
邓易没阻止她。
但她的手抽出的过程中,滑过了他右边的凸起物。
他低哑的抽气声,令周吉安差点精神错乱,几乎是从他身上弹下来的。
从沙发上起身的邓易,紧紧盯着她。
周吉安无暇顾及他脑子里或心里正在想的事情,转过身一口气喝完瓶子里的水,拧紧瓶盖,到处找垃圾桶,暂时躲开他灼人的视线。
“这能骑吗?”周吉安远远看着邓易抬出来的单车,“看起来比较像大摆件。”
单车的手把和座椅呈棕色,轮胎相较于一般单车细得多。
邓易:“出去试试看。”
周吉安想了想,还是点点头说:“好。”
别墅区的环境幽静,道路宽阔、干净,很适合悠闲地骑单车。
可他们只有一辆没有后座的复古单车。
“你骑吧。”周吉安站到路边,“我跑跑步。”
“这本来就是送你的礼物。”邓易一手掌着单车,一手拉她到身边,“试一试,看看合不合适。”
周吉安还有差不多一个月才会过生日,近期也没有像是情人节之类的特殊节日,他们结婚还不到一年。
不知道他怎么会买礼物给她,而且还是一辆单车。
周吉安已经很久没骑单车,久到她已经忘记不再骑的理由。
“我知道你很想让人觉得我们的婚姻正常,但像礼物这种东西,能不能不要送太贵?”周吉安手指触碰到单车的座椅,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说完,“太贵了,我没办法回礼。”
“既然你都说我送你礼物,是为了让人觉得我们的婚姻正常,那你自然不需要回礼。”邓易拨动车铃,铃声刺破冬日的幽寂,“这是我维持这段婚姻关系该付出的。”
他昨天才说过这话。
周吉安没再说什么,骑到单车上,尽管多年未骑,但肌肉记忆令她的骑行动作仍然游刃有余。
她骑了十来米,回头看邓易,他正随意地跟在后面,并大声提醒她:“看路。”
大概骑了五六百米,周吉安便不想再骑。
因为这车的座椅很硌屁股,骑起来很不舒服。
她停在路边,等邓易走过来。
周吉安本就骑的悠闲,邓易腿长脚长,这会儿离她并不远。
他很快就到了她跟前,“怎么不骑了?”
周吉安没能将实际理由说出口。
她没办法直接跟他说这座椅硌屁股,他们似乎还不是随意说这种话的关系。
另外,这是他送给她的礼物,作为收礼的人,不挑礼物的毛病,是最基本的礼貌。
“给你骑一会儿。”周吉安说。
这样做,好像更没良心啊……
邓易:“这车是根据你身高定制的,我太高了,骑不了。”
定制两个字进一步让周吉安不自在。
这车不是可能很贵,是一定很贵。
“那我们推着回去吧?”周吉安边说边推。
“硌屁股?”邓易的手摸到座椅,感受座椅的硬度,“好像确实太硬了。”
周吉安眼睛直直看向前方,没有应他的话。
他是怎么能把各种各样亲密的行为和话语这么自然地做出来和讲出来的?
大概是见她没有反应,邓易又问:“屁股很不舒服吗?”
周吉安局促地转头瞥了他一眼,只这一眼,便发现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屁股位置。
她差点就要用手捂住自己的屁股了。
幸好单车把手占用了她的双手。
“还好还好,骑的时间比较短。”周吉安快速推动手中的车,企图尽快回到家中,将眼下这种场景抛诸脑后。
“回头换一个座垫。”邓易拍响原装硬质座垫,淡淡地说道。
啪啪两声。
周吉安混乱的思绪更加混乱,始终垂眼看着路面,手指抠紧把手说:“不用不用,我很多年不骑车了。”
“为什么?”邓易的左手搭到单车右边把手上,覆盖周吉安的右手。
周吉安的心因为他这个问题,一下变得乱糟糟,一些不堪和纠结的往事闪过眼前。
“觉得没意思,工作又忙,就没骑了。”
邓易的食指有节奏地轻敲周吉安的小拇指,边走边看她的侧脸,“我还以为你是因为讨厌魏景林,才不骑的。”
“不是。”周吉安摇头,“跟他没关系,就是不想骑了。”
“是么?”邓易不相信她说的话,“以前请假都要去做的事情,怎么说不想做,就不做了?”
“我就请了那一次假。”周吉安微窘,耳根一下烧得慌。
邓易眼见着她的耳根顷刻间从粉白变成绯红,不由得口干舌燥,清清嗓子,笑了笑说:“我们现在是夫妻,又不是老板和兼职工,怎么还是这么容易羞?一点儿不经说。”
周吉安听着他低沉的笑声,使劲儿抓紧把手。
他还是不知道她那时候为什么会突然请假去参加骑行社的活动。
看来他也不是总能看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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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喊声。
“邓易。”
周吉安踩碎一片枯干的梧桐叶。
新闻上没说余溪也住这个小区。
所以她应该是来找邓易的。
周吉安原想瞟邓易的表情,但生生克制住了。
她还是怕自己伪装的不够好,又被他看穿。
他们与余溪不断靠近。
邓易问:“跟历程来看房子?”
余溪努了努丰润的红唇,嗔怪道:“就不能是我来看?”
周吉安还陷在回忆中,无法将她和邓易婚礼上,那个几近崩溃的余溪,与此刻这个落落大方中稍稍显露娇嗔的余溪联系起来。
“又见面了。”余溪对周吉安说道,“昨天怎么没看见你?”
就在周吉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跟她隔着一辆单车的邓易开口道:“昨天我已经我跟你说过了,她工作很忙。”
幸亏邓易先开口,不然周吉安已经说出不一样的答案了。
余溪:“今天不忙了吧?一起玩!”
邓易:“她要跟我玩。”
单车完全是在邓易的力量驱动下向前移动,周吉安的手像是搭乘单车的乘客。
周吉安想说跟她可能玩不到一起,但邓易走得快,她只好按下了回答的打算。
“你俩都结婚了,只要不离婚,还要一起玩一辈子,有什么可着急的。”余溪转身就赶上他们,紧贴着周吉安,“你是不是长高了?我记得以前你好像没这么高。”
好的演员和好的导演都有好的观察能力。
周吉安回道:“应该是。”
余溪肯定道:“绝对是,以前在邓易工作室见到你,总觉得你跟个小孩似的,婚礼那天看见你,差点没认出来。”
这是说她老了,还是成熟了?
余溪拐弯抹角试探:“不过都怪邓易,婚前没把你带出来介绍给我们,不然我也不会在你们婚礼上哭成那样,我们当时还以为他迫于催婚压力,随便找个人假结婚了。”
假结婚三个字,仿若玫瑰刺,稳稳准准扎到周吉安的太阳穴,她忙不迭地看向邓易,希望他能采取补救措施。
邓易也立马看向她,用眼神安抚她。
“既然你已经认出她了,就应该知道我并不是随便找了个人结婚。”
他说的是结婚而不是假结婚,周吉安松了口气,不安渐渐缓解,慢慢进入到配合他演戏的状态,“你们是他的朋友,又不是我的朋友,我跟你们完全不熟,他干嘛把我介绍给你们?”
周吉安出于礼貌,咽下了那句“我对你们又不感兴趣”。
余溪忽地揽住周吉安的肩膀,伤心道:“小吉安,你这话可就有点过分了,什么叫跟我们完全不熟?我们以前在他工作室,见了那么多次面,你全都忘记了?”
怎么可能忘记,周吉安缩着肩膀想道。
如果不是余溪,她不会请假去参加骑行社的活动,也不会因此认识许知彦。
而如果不是许知彦,周吉安不会发现她没办法跟除邓易以外的人恋爱。
如果没有这些如果,她这些年估计已经骑着单车逛遍了霁市这座庞大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