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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助阵

作者:周汝节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李仙枝的剑刺中许訚的左肩,许訚左手的食中二指点在李仙枝的喉前半寸,稍稍发力,李仙枝非死即伤。


    只见李仙枝收剑于身后,许訚肩头登时一片殷红,可他默不出声,忍下肩头刺痛,向面前的青衫长者微微揖礼,道:“李前辈,承让了。”


    李仙枝点了点头,跃下比武台,对殷禛抱拳行礼,道:“我技不如人。”


    殷禛微微颔首,道:“辛苦李前辈。”


    人群沉寂片刻,蓦地爆发出欢呼声。许訚年纪轻轻,居然能够胜过李仙枝,谷帘派掌门人,他当之无愧。


    这场比试之后,在场众人皆心服口服,有的小辈本来也想过要上台挑战,但是看到此战,知道自己的武功和许訚相比相差极远,便不再有上台的打算。


    殷礽嘴角上扬,道:“四弟匆匆赶来,我还道带来了什么大人物,原来也不过如此。”


    殷禛面色不变,只盯着前方看台。


    殷礽见殷禛不语,也不追问,抬起右手,向前轻挥了两下,道:“阿金、阿木,到你们了。”


    众人只见两个长相、身高几乎一模一样的高大汉子跃上擂台,两人位于殷礽一行人的最末位,是以众人都对他们没什么印象,待到他们身形落定,众人仔细观察,才发现其中一人的鼻梁上长着一颗小痣,而另一人没有。


    富钱道人笑道:“今天开眼了,都说双胞胎两人形似一人,没想到真的两人并作一人用了。”


    众人听富钱道人此言,回过神来,纷纷道:“是啊,明明是两人,怎可在擂台上当成一人使用,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么?”


    殷礽笑道:“这兄弟二人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有分开过一天,同行同止,同饮同寝,说是形同一人,一点也不为过。许兄弟若觉得此举我方占了便宜,随意从人群中选一人和你并肩作战即可,在下绝无二话。”


    众人皆心道他狡诈。原来名震天下的金木指是两个人。双胞胎打娘胎里出生便是心意相通,又经过多年相处,默契连同派师兄弟都难相提并论,何况是在现场随意寻找一人。


    谢兰升在台下和许訚眼神交汇,眼神中询问许訚是否想让自己上台相助。只见许訚轻轻摇头,谢兰升也并不坚持。刚刚就是因为自己一时意气,差点让许訚落于下风,现在自己重伤,更是不该上台拖累许訚。


    陶愚重新让小厮给众人上茶,谢兰升趁着片刻间隙,低声问陶愚:“师父,金木指既然这样厉害,为什么江湖上少有他们的传说,甚至都不知道金木指是两个人?”


    陶愚沉声道:“见过他们的人都死了,只在地上留下一个血痕,所以江湖中都以为金木指,指的是一个人。”


    许訚心知来者不善,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他明白,沉吟片刻,朗声向众人道:“哪位兄台愿上台相助在下?”


    只见一个精壮的大汉目中精光四射道:“许兄弟,我佩服你武艺高强,我来助你!”许訚看此人孔武有力,却灵巧不足,与自己武功不属一路,许訚虽然是温润如玉的性格,可是大敌当前,也顾不得许多,只是略一抱拳,表示心领了。


    又一人身着道袍,年岁比许訚稍长,朗声道:“我愿助阁下一臂之力”,看起来是武当派的高徒,身形瘦高,武当不以步伐见长,可内力柔韧,似乎可以一试。


    见此情景,殷禛对身后的李仙枝低声说了几句话。


    正在许訚踌躇之际,李仙枝朗声道:“许兄弟,我亦可助你。”


    殷礽对殷禛怒目而视:“你这是什么意思?铁了心要和我争到底?”


    殷禛笑道:“皇兄莫急,比武大会上若不能公平比试,怎么能有好戏看呢?”


    殷礽不好发作,只能冷哼一声。


    许訚心中略为诧异,李仙枝相助是殷禛授意的,此前他扬言要给谷帘派下毒,虽然后来证实并非如此,可他的来意不明,比武台上若不能信任自己的同伴,不如自己独自为阵,便要抱拳谢过。


    众人纷纷举荐自己和许訚并肩而战,一时之间人声鼎沸,嘈杂不已。


    “我来助你。”


    一个女子的声音由门口传来,声音清朗,在众多声音中清晰可闻。


    殷禛抬起手腕正要喝茶,手腕一抖,茶水溅出,打湿了他的衣袖。


    看台上众人本来目光都看着许訚,想看他最终选谁当伙伴,那声音一出,都不由自主地寻着声音望去。只见门口一个红衣女子,双颊微红,发丝有一丝凌乱,像是赶路而来,一双眼睛却沉静如水。


    许訚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惊喜道:“阿昙!”


    来人正是惠定。


    惠定轻跃上擂台,看向许訚的左肩。只见鲜血沁透衣襟,触目惊心,“你的伤……”


    “不碍事,只是皮肉之伤,未动筋骨。”许訚抬手想要拂平她的碎发,却终究还是缓缓垂下手,只道:“你平安回来就好。”


    殷礽见此情景对殷禛嘲笑道:“这便是你费心送走的心上人?看来她的心上却另有其人。可惜了我四弟,深情错付。”


    殷禛笑了笑,抿了口杯中清茶,道:“既是深情,就没有错付的道理。”


    殷礽刚准备说什么,见许訚和惠定并立站在金木指面前,双双行礼,知道比武即将开始,便也不再说什么。


    许訚道:“请两位出招。”


    只见那金木二人一前一后,向许訚和惠定飞身扑来。惠定和许訚分别向左右闪开。


    原来这两人形同一人,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击未尽,一击已至,让人无从招架,而另外一人则负责引开另外对阵中人的注意力,虽说是两人斗两人,但更像是两人合斗一人,而只需要稍稍牵制剩下一人。如此以来,对方便落了下风。


    只见阿金抖直剑尖直刺许訚心口,许訚向左闪避,阿木的剑,却后发先至,刺中许訚本就受伤的左肩,只见许訚的左肩伤口喷涌出鲜血,半边身子都被鲜血染红。


    众人屏息观战,均为许訚和惠定捏了一把汗。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金木指,灵雀阁上阁的高手,两个年轻小辈怕不是要血溅比武台。


    阿金见弟弟得手,面露喜色,接连向许訚攻去!


    “许大哥!”惠定情急之下飞身跃起,右手中的剑已来不及挥出,只能以左手的食中二指并起作剑,在阿金的掌剑剑刃无锋处一弹,将他的长剑荡开。


    阿金原本见这个女子身形清弱,不以为意,这一弹竟然让他的手臂酸麻,虎口剧痛,长剑几欲脱手飞出,才知这女子不容小觑。


    惠定扶住许訚,低声问:“许大哥,你还记得我们在漠北时一起练剑么?”


    许訚瞬间就明白了惠定的意思,微微点头。


    他二人瞬间迅捷无比地变换了呼吸和握剑方式,众人见他二人精神一振,均不知是发生了什么。


    只见两人后背相靠,颇有模仿金木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样子。


    许訚斜身相避,惠定则轻踏地面,飘身跃起,在半空中出剑,剑光如虹,迫使金木二人分开数寸,便是在此时,未等两人再次合体,许訚的剑光已经封住了他身周数尺之地,让金木二人避无可避。


    “噗嗤!”


    许訚的沉星剑刺中了阿金的右肩!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叫好声。有人窃窃私语,感叹许訚和惠定两人的招式奇快无比,难怪能伤到金木指。


    只有对阵中的金木二人知道,招数只是表象,若只是快招,两人曾经遇敌无数,从未因为招数使得快慢而落于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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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呼吸吐纳。


    面对惠定和许訚二人,他二人的呼吸仿佛自成一体,在和他们对阵的时候,自己的呼吸仿佛不由自主地便跟随着他们而来,几个吐纳,自己的呼吸便乱了,而在强敌面前,呼吸吐纳乱了,再精妙的招数也使不出来。


    惠定只觉得在和许訚的配合之中,自己对于父亲武功秘籍的剩下的那部分残卷的不解,被模糊地补齐了。呼吸愈发顺畅,招数仿佛浑然天成。


    众人见她身姿轻灵,皆暗自赞叹,不知江湖中何时出了这样厉害的人物。


    金木二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对面二人配合无间,现在只能单攻一人,方有胜算。


    只见二人飞身跃起,齐齐攻向惠定,招招致命。


    殷禛握住瓷杯的手骨节发白。


    “那是什么?!”人群中一人惊呼,那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担心是自己眼花了。


    只见看台上一片红影晃动,惠定仿佛分身成数人,金木二人连攻十招,惠定便解了十招。而这一切都似乎在瞬间完成。


    众人一片哗然。


    人群中有一老者沉声开口道:“菩提斩?这位姑娘是那小僧人的什么人?”


    惠定突然呼吸一滞,防守便露出了一丝破绽——刚刚危急关头,情不自禁地用上了父亲的武功招式,竟然就被认出了么……


    阿木眼中精光暴现,直攻向惠定破绽!


    “叮!”金铁交击,许訚横剑格挡,替惠定挡住一击。


    惠定稳住心神,聚精会神地盯住对方。


    只见阿金再次攻向惠定的心口,惠定便反手运劲,要用软剑格挡。


    殷礽将惠定的一切反应都看在眼里,知道惠定和那人口中的小僧人必有干系,便在此关键时刻开口道:“这招也颇似小僧人当年风采。”


    惠定父亲在世时,他不过是几岁大的孩子,哪里见过他的风采,他这样说只不过是为了乱惠定的心智。


    惠定听此一言,心神不宁,担心自己出招暴露武功路数,便胡乱格挡一招,招式无门无派。


    殷禛冷冷道:“世间的武功门派数不胜数,万宗归一,一生万物。如若究其根源,都是一样的。”


    惠定知道殷禛是在开解她,她心神稍稳,果断出手,长剑刺穿阿木右胸,阿木一口鲜血喷出,显然是受了重伤。


    殷礽冷哼一声。阿木、阿金见主人发怒,顾不上自身已受重伤,怒吼一声,周身真气带动衣袖翻飞,整个人都充斥着暴戾之气。


    众人见状皆为惠定、许訚二人捏了一把汗。


    只见金木两人飞身直刺向惠定,许訚挥剑格挡阿金,阿木则不避反进,刺向惠定。


    惠定化刚为柔,将阿木的雷霆一击以四两拨千斤的力道运开,反手便要拍向阿木的心口。


    “好俊的功夫,颇有故人之姿,莫不是故人之女?”殷礽趁机说道。


    惠定被他说中要害,登时气息窒滞,那一掌停在空中,不敢拍下。


    阿木瞅准时机,一剑刺穿了她的肋骨。


    惠定吐出一大口鲜血,以掌撑地——不能输,不能倒下,好在自己一身红衣,旁人看不出失血过多。


    “昙儿!”


    “阿昙!”


    殷禛和许訚同时惊呼出声。


    金木二人对视一眼,知道此女若重伤,对面的二人阵便破,许訚一个人无论如何赢不了他。他二人当即立断,再次向惠定发起猛攻,还是他们刚刚使出的十招猛攻,曾经被惠定以极其飘逸的身姿化解,这是他二人的得意招数,再次施展出来,便是要在天下人面前找回面子。


    许訚的剑直刺向阿金身后,阿金头也不回依然攻向惠定。


    竟然是舍生忘死的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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