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见自己已经暴露了实力，再掩饰下去也没意义，索性不再顾忌，身形一晃，如鬼魅般欺近，又是一脚狠狠踹在郑浩胸口。
郑浩惨叫一声，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不偏不倚砸在周小生身上，两人像叠罗汉似的滚作一团，撞翻了旁边的餐椅，碗碟碎裂声与痛呼声混在一起，乱成一片。
诡异的是，两人被踹得半天爬不起来，眼神却越来越疯狂。
在药物的催化下，彼此的目光竟然在空中“拉丝”，呼吸愈发沉重，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像两头被欲望吞噬的野兽。
萧砚看到这一幕，瞳孔骤然收缩，眼中露出一抹震惊！
这药……不会连性别都不分吧？
他还真猜对了。
这药本就是市面上最烈的那种，一旦生效，别说不分性别，此刻就算是一头母猪在周小生与郑浩身边，两人怕是都能红着眼扑上去。
还没等萧砚反应过来，就见周小生和郑浩像是被磁石吸住似的，突然挣扎着伸出手，死死抱住了对方，嘴里还胡乱喊叫着。
“美人……别走！”
“让我抱抱！”
……
场面混乱又辣眼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令人不适的诡异气息。
萧砚本来还攥着拳头，准备再上前教训这两个浑蛋，看到这场景顿时僵住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又瞥了眼抱作一团的两人，突然觉得还有什么惩罚，比让他们自食恶果更解气的？
苏昭瑜早已满脸通红，耳根子都烧了起来，哪里看得下去这污秽场面。
她一把抓住萧砚的手腕，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两人一路冲出包间，撞开半掩的木门时带起一阵风。
穿过喧闹的大堂，绕过门口迎客的侍者，直到站在魔都老饭店外的路灯下，苏昭瑜才猛地甩开萧砚的手。
她转过身，路灯的光线勾勒出她紧绷的侧脸，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说吧，你到底是谁？”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坚定。
“假扮成毓棠的样子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萧砚听到苏昭瑜的质问，叹了口气，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他摸了摸鼻子，试图用玩笑掩饰此刻的尴尬。
“我说我是哈利波特，掐指一算你有难，特意变成你闺蜜的样子来拯救你，你信吗？”
苏昭瑜显然不吃这一套！她双臂环抱在胸前，目光锐利地打量着眼前的“云毓棠”。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画面，同时她又想起了刚才萧砚摸鼻子的动手，她心里那个猜测越来越清晰。
过了好一会儿，她深吸一口气，试探着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是……萧砚？”
“卧槽！”
萧砚不自觉地爆了粗口，眼睛瞪得溜圆，像是见了鬼似的，“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实在想不通！
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云毓棠的模样，连说话的语调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唯一的破绽可能就是刚才那两脚，可这也不足以让她直接猜到身份啊！
苏昭瑜看着他这副震惊的样子，唇角突然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像冰雪初融时的第一缕阳光。
眼底的冰冷瞬间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言喻的笑意，甚至带着点如释重负的温柔。
“感觉。”她轻声说道。
语气里带着只有自己能懂的笃定，萧砚刚护她时候的样子，和当初在南境时她们单独相处的时候很像。
她虽然与萧砚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但对他的一举一动早已刻在心里。
刚才萧砚毫不犹豫挡在自己身前，踹飞周小生时的利落，还有那句“昭瑜，你先离开”的沉稳，分明就是萧砚独有的模样，哪怕换了一张脸，那份感觉也骗不了人。
她没有想到，萧砚竟然会来魔都找自己，还以这样的方式救了她。
要说心里不感动，那绝对是假的！
可这份感动刚冒出来，就被另一个念头压了下去。
萧砚是云毓棠的男朋友，而云毓棠是个那么喜欢吃醋的姑娘。
苏昭瑜想起自己父亲身边的几个红颜知己，心里忽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
如果云毓棠不介意的话，她其实……也可以做萧砚的红颜知己。
可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她掐灭了！
她太了解云毓棠了，受云天权的影响，自己闺蜜也想一生只爱一人，也想自己爱的人只爱自己一人。
想到这里，苏昭瑜只觉得心烦意乱，像是有团乱麻堵在胸口。
她甩了甩头，把这些纷乱的思绪抛开，强打起精神说道：“萧砚，我们换个地方吃饭吧，我请你喝酒。”
她本就喜欢喝酒，现在心情复杂，更想好好醉一场，把这些烦心事暂时抛在脑后。
“嗯！”
萧砚没有拒绝。
毕竟他今天赶了一路车，几乎没怎么吃东西，现在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苏昭瑜闻言，掏出手机，在 APP上翻看着附近的店铺，指尖划过一个个精致的餐厅名字，最后停留在了一家评分很高的海鲜大排档上。
“就这家吧，接地气，下酒。”
再说包间里的周小生与郑浩，两人在特殊小药丸的加持下，像是被点燃的炮仗，战斗力飙升，竟直接在包间里“大战”了起来。
桌椅翻倒，杯盘碎裂，原本雅致的包间被折腾得像个战场，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和意义不明的呓语。
不知过了多久，负责上菜的服务员端着菜盘推门进来，刚看清里面的景象，手里的盘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尖叫一声，捂着脸转身就跑，心里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两个男人，怎么能……怎么能那样？
这一幕像烙印似的刻在她脑海里，给她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老板得知包间的动静，赶紧跑了过来，推开门只看了一眼，就猛地退了出来，反手关上了包间的门，心脏“砰砰”直跳。
他刚才看得真切，那两人分明是周家少爷和老翡翠王的孙子！
越是这样，他越不能让其他人知道里面的事。
要是这件事暴露出去，别说他这个小小的魔都老饭店，就是背后的东家，也承受不起周家与老翡翠王的怒火。
老板靠在墙上，偷偷抹了把冷汗，心里有一万句“卧槽”想骂，高端圈子都玩得这么花吗？
他赶紧叫了一名最可靠的保安守在包间门口，低声吩咐道：“不管里面发生什么，都别进去，也别让任何人靠近，就说……里面在谈重要生意，不方便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