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者激动得老泪纵横,双手微微颤抖地握住我的手腕,声音哽咽:“大恩不言谢!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北境白家的恩人,若有任何需求,尽管开口,我白家定倾尽全力相报!”
我轻轻摆手,语气温和而坚定:“老人家不必如此,救人本就是医者的本分。况且,看到病人有救而不施以援手,岂非枉为医者?”
一旁虚弱地靠在床边的白灵缓缓坐起身来,脸色苍白如纸,却掩不住眼底那一抹劫后余生的欣喜与感激。她望向我,眼中泛着水光,声音轻柔却真挚:“多谢……真的多谢你救了我。若不是你及时出手,恐怕我早已命丧黄泉。”
我微笑着走近几步,目光温和:“姑娘吉人自有天相,气运未绝,我只是顺其势而行罢了。况且,既然我出手,便不会让你轻易离世。”
白发老者听得连连点头,随即拍了拍手掌,门外立刻有人应声而入。他语气激动地道:“备宴!今日是我白家的大喜之日,必须好好款待恩人!”片刻之后,厅中便摆上了丰盛的酒席,香气四溢,杯盘琳琅。
席间,白发老者亲自为我斟酒夹菜,言语中满是热情与敬重:“恩公不仅医术通神,胆识更是过人。这世间能有你这般仁心妙手之人,实在罕见。”
我谦逊一笑,端起酒杯浅饮一口,道:“不过是略通一二罢了,若不是姑娘尚有一线生机,我也无能为力。”
白灵喝了几口热汤,面色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精神也好了许多。她好奇地望着我,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与敬佩:“你说的那种疗法,我从未听闻,竟有如此奇效,究竟是从何处学来的?”
我心中微微一动,脑海中闪过那卷尘封已久的古籍,以及那段尘封的记忆。犹豫片刻后,我才缓缓开口:“是机缘巧合之下,在一处古籍中习得。那书藏于一座被遗忘的山洞之中,字迹斑驳,但其中蕴含的医理却深不可测。”
白灵眼睛一亮,追问道:“那古籍可还有其他神奇的疗法?能否教我一些?”
我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神秘:“确有一些,但大多都需要特定的条件才能施展,比如药材、时辰、甚至病患本身的体质,缺一不可。”
正说着,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原本温馨的气氛。紧接着,一名侍卫神色慌张地冲进屋内,跪地禀报:“家主,不好了!有一群黑衣人正朝这边赶来,人数众多,看架势来意不善!”
白发老者眉头紧皱,猛地站起身来,怒声道:“我北境白家向来与人为善,何人敢如此大胆,竟敢公然挑衅?”
我也站起身,沉声道:“莫要惊慌,先看看对方来意如何。”
我们一行人迅速走出木屋,只见夜色下,一群身着黑衣、头戴面巾的人已将整座小屋团团围住。他们身形隐匿于夜幕之中,气息阴冷,仿佛来自幽冥的死士。
为首的一名黑衣人缓步上前,声音低沉而冰冷:“交出白灵,饶你们不死。”
白发老者怒目而视,厉声质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带走灵儿?”
黑衣人冷笑一声,语气森然:“少废话,交人!否则——格杀勿论!”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杀意。我站在一旁,目光扫过这群黑衣人,心中隐隐升起一丝警觉。他们的气息古怪,动作整齐划一,像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死士,更令人不安的是,他们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奇异的药香,混合着血腥与腐朽的气息。
就在双方僵持之际,我敏锐地察觉到其中一人袖中似有异动,下一刻,一道寒光骤然闪现!
一个黑衣人猛然抽出腰间的长剑,直刺而来。
我冷冷地说:“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一愣,随即冷哼一声,继续挥剑逼近。
我脚步轻移,避开锋芒,同时抬手一指其手腕脉门,劲力暗吐,只听“当啷”一声,长剑落地。那人闷哼一声,踉跄退后数步。
黑衣首领眼神一凝,低声喝道:“动手!”
刹那间,十余名黑衣人齐齐跃起,刀光剑影交错飞舞,直扑我和白家众人。
我左手护住白灵,右手掌风如刀,横扫而出,逼退两名刺客。与此同时,白家护卫亦纷纷拔兵刃迎敌,一场混战就此展开。
混乱中,白灵咬牙怒吼:“够了!你们还不死心吗?”
黑衣人中突然有人开口,声音沙哑而阴冷:“白?与我家少爷有婚约。现在白?的病已经好了。就要覆行婚约。”
白灵闻言,浑身一震,随即眼中燃起怒火,猛地冲出人群,几步奔至那黑衣人面前,狠狠甩出两记耳光,打得对方踉跄倒退,面具都被掀开一角。
她怒斥道:“我们的婚姻早已解除,滚!”
黑衣人走了。白灵突然对我说:“叶凡,我的命是你救的。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啊!”我不知如何回答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