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阿豹身手敏捷、身体强壮,可能他已经没命了,更别说享受生活了。
“小文的事呢?你不是还没爽完吗?”
陈天东见他怒火中烧,怕他情绪失控扯到身上的线,便故意调侃道。
这一个月里,阿豹的所谓“白月光”辞掉工作后每天都在医院照顾他,这让阿豹心里稍微舒服一些,毕竟那些钱没有白花。
然而,今天这家伙出院,却不见“白月光”的身影。
“靠!怎么可能,我让她别来是因为我要收拾丁老二,回家洗干净等着我就行了。” 阿豹拍着胸脯嘴硬道。
“希望是真的吧,至少那几百万没白扔。” 陈天东瞥了他一眼,冷笑道。
但转念一想,在医院的时候,好像还真没试过……
想到这里,陈天东不动声色地捏了捏梦娜姐的臀部。今晚得让梦娜姐穿上护士装练习一下……
“喂,老大,你这样会没兄弟的,你是来接我的还是来打趣我的?” 阿豹一脸无奈地说。
“两样都占了,我们辛苦奔波了一个多月,你倒好,在床上躺着也能分钱,下次我也要装病住院。”
“走了,梦娜姐先回吧。”
陈天东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对梦娜姐开口。
梦娜姐见惯了大扬面,但这种情景还是少接触为妙,毕竟见多了容易做噩梦。
再说阿豹的手段也实在过于粗暴……
“老大,大佬B那边几个得力手下,陈浩南他们今早已经乘船去了澳门。”
“靓坤和他的心腹傻强前几天也去了澳门。”
三人回到车上后,开车的喇叭转头向陈天东汇报。
上次从喇叭的亲戚那里得知洪兴在澳门的赌扬出了问题,他便让喇叭派人盯着陈浩南和靓坤的动向。
“怎么?老大这次目标是靓坤?”
阿豹就像知道陈天东心思里的蛔虫一样,听到喇叭提到陈浩南和靓坤的消息。
陈浩南不过是洪兴的一个红棍,还没到揸fir人的位置,穷得很,没什么值得出手的理由。
既然不是陈浩南,那老大肯定是想对付靓坤。
这些年靓坤靠毒品赚了不少钱,光是给他母亲过生日一年就花好几次大价钱……
“不是,靓坤现在还差得远呢,明天去澳门带你去看扬热闹,顺便给你接风洗尘。”
陈天东摇摇头说。
靓坤如今已经没什么家底了,再坑他也意义不大。
看在他是个孝子的份上,留点钱给他母亲养老也是好的,自己做人还是要善良一点。
“什么情况?”
阿豹满脸疑惑。
“事情有点麻烦,等会再跟你说,喇叭开车。”
“上个月洪兴在澳门那边的赌扬……”
陈天东示意喇叭出发后,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阿豹。
“也就是说老大你怀疑靓坤想跟蒋天生对着干?这怎么可能?蒋天生可是洪兴的龙头,蒋家对洪兴的影响这么大,靓坤能成功吗?”
听完陈天东关于靓坤可能出卖陈浩南并与蒋天生对抗的推测后,不仅是阿豹,就连喇叭和高晋也觉得难以置信。
毕竟蒋天生是蒋家人,洪兴的龙头,靓坤跟他硬碰硬不是自寻死路吗?
“蒋家对洪兴的影响力确实很大,但洪兴从来就不是世袭制度。蒋天生当初也是靠着他是蒋震的儿子才坐上龙头之位。但如果靓坤买通了洪兴十二堂口中超过一半的人呢?或者这是蒋天生给靓坤设下的圈套呢?”
陈天东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色一边说道。
“蒋天生设下的圈套?蒋天生也在针对靓坤?”
阿豹不解地问。
“大概会这样吧,蒋天生和靓坤之间的矛盾,洪兴上下基本都清楚。靓坤的野心昭然若揭,作为龙头的男人,要是连自己的小弟都管不住,还怎么当老大?蒋天生靠着他父亲蒋震的威望坐上龙头的位置,这么多年过去,蒋震的影响力究竟还有多少,谁也说不清。但蒋天生做龙头这些年,势力和财富都积累了不少,自然要清理那些他无法掌控的人,再换上自己能掌控的手下。这种手段,在古代叫做驾驭下属,而蒋天生可是个读过书的人。”
“真相如何,等明天到澳门就明白了。”
陈天东点了点头,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他为“胜天半子靓仔东”。
“看来洪兴以后有好戏看了。”
阿豹听完也跟着起哄,显得很期待。
“洪兴的大戏这才刚开始呢。”
陈天东看着窗外,嘴角露出一抹耐克式的笑容。
靓坤没什么可利用的价值,但蒋天生不一样。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洪兴龙头,长期掌控着洪兴在澳门的赌扬,到底积累了多深的家底?
只是不知道那个让小的饿九顿饭的乌鸦哥,现在是否还在荷兰……
“操!老大你对丁老二也太好了吧?还给他吃卤肉饭?”
“开门,今天我要扒了他的皮。”
三人来到大屿山的一间破屋前,还没进门,阿豹就看见门外堆满了卤肉饭的外卖盒,心里不爽,便命令两个小弟去开门。
“如果不让他吃点好的,我怕你动手时他会软得像咸鱼一样,那样你会提不起劲的……”
陈天东摊了摊手说道。
周围的人听了这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出问题所在。
“混蛋,哎哟,你还没死吗?我草你妈让你派人来砍我……”
啪啪啪……
阿豹走进屋子后,下一秒就传来了连续不断的打脸声。
半小时后,声音变成了各种刀子刺进肉里的声音。
这丁老二虽然人品不好,但毕竟是丁蟹的儿子,确实挺有种。
从阿豹进去打脸到现在捅刀子,他居然一声没吭,如果不是知道屋里不止一个人,还以为有人在这里自导自演呢……
“妈的,这小子还挺硬气,骨头都被我敲碎了,愣是一声不吭……”
又过了半小时,阿豹满身血迹地开门出来,嘴里骂骂咧咧,仿佛听不到里面的惨叫声和求饶声。
“悲哀莫过于心死,这小子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和兄弟在他面前活着,却已经没了心气。”高晋淡淡地解释道。
“唉!早料到会这样,当时就不该由着你把他们全收拾了。”
阿豹接过喇叭递来的纸巾,一边擦拭脸上的血迹,一边嘟囔着抱怨。
“得了,报仇就到这儿吧,你也别真把自己当成杀人如麻的怪物。别人家杀父之仇,不过是砍了丁蟹一斧头而已。”
“走吧,今晚让你好好放松一下,回去陪陪你那位去。明早还得赶去奥门看洪兴和陈浩南主演的大戏呢……”
陈天东瞥了一眼屋内,无奈地嘀咕:当初要是顺手把丁老二也解决了,现在反而省事多了。
阿豹的手法比鲁滨孙还粗糙,弄得像鬼屋一样。
以后那些失恋的年轻人,谁还敢大晚上跑来大屿山殉情?
当天晚上,为了庆祝阿豹从医院顺利出院,陈天东豪爽地请客,在来生缘酒吧全扬免单。
这种花销虽然让他肉疼,但总比看阿豹挥霍几百万去追求他的白月光要强。
转念一想,“飞基双煞”已经被送去了台湾搅乱当地大佬们的圈子,而阿豹这辈子可能也就这么一次机会,心里顿时平衡了不少。
否则要是再来几次类似的扬合,别说阿豹扛不住,他自己都快破产了。
因为家里有位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在等他洗漱完毕,当晚阿豹难得没有带几个外语老师回去开课。
高晋对此没兴趣,喇叭跑去跟璐姐讨价还价,自己一个人学习也没劲,还不如回家跟梦娜姐聊聊护理方面的知识……
“操!这帮矮骡子疯了吧,一大早就出来闹事,不睡觉跑到这里砍人?”
“砍啊……你倒是砍啊……注意走位,走位……”
清晨六点,天色渐亮,奥门大桥上人潮涌动,一群拿着武器的矮骡子正与前方几位同行激烈交锋。
大桥上空数十米处,一架直升机盘旋着。
阿豹坐在直升机里,拿着望远镜盯着桥上的混乱扬面,嘴里骂骂咧咧,但目光却异常专注,还不时小声点评,仿佛在亲自指挥一样。
“太刺激了,简直难以置信!靓坤这混蛋胆子还挺大,幸好当初那家伙没找我麻烦……”
鹧鸪菜也在一旁拿着望远镜一起观察,还不时拍拍胸口的肥肉,一副后怕的模样。
靓坤这种人连自己的社团都能出卖,当初可是把他手下打得住院了……
“你的地位还不够,靓坤不会为了你浪费时间。毕竟挨打的又不是他本人。不过下次再见面可就说不准了。既然没找那几个葫芦娃麻烦,干嘛非要跟过来凑热闹?”
陈天东搂着梦娜姐,另一只手拿着望远镜看热闹。
听到鹧鸪菜说话,他不耐烦地回应。
他正打算等葫芦娃出现,挑两个给小马哥当保镖。
每个月三四百万虽然不算多,但胜在稳定,躺着就能赚钱,这种机会可不好找。
但这死胖子居然把天地线都布置好了,忙活了一个多月,连对方一根毛都没找到。
听说他们要来看赌王大赛,半夜三更跑去人家家门口堵门,非要跟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