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也同样看到了夏纪脸上那诡异的笑容，特别是邻座大叔和前方两位时尚女孩。
他们也和老男人一样，感觉脊背发凉，不约而同地愣在当场，随后迅速将脸扭到一边，不敢再看。
两位女生更是如受惊的兔子，紧紧靠在一起，小声嘀咕。
“这个人笑得好可怕！”
“是啊是啊，我都觉得渗得慌！”
“不会是从里面逃出来的吧？”
“啊？那我们赶紧下车，赶紧下车…”
夏纪没有回头，眼角余光留意到这些人的反应，心中暗自好笑。
没想到精神病这身份的威慑力如此之大！
早知道就直接亮出来了，何必费那么多口舌？
此时，公交车刚好穿过一座高架桥，外部光线忽暗，车窗玻璃有了短暂的反射效果。
夏纪猛地看到玻璃上自己那张诡异的笑脸，顿时吓得一哆嗦，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等他仔细再看时，公交车已驶过天桥，车窗玻璃上只有外面明媚的阳光。
这是什么情况？错觉吗？
他眉头紧紧皱起，不太确定地揉了揉脸颊，似乎真的感觉面部僵硬，连忙轻轻拍了几下。
他这一系列举动，老男人全都看在眼里，在他看来，这就是典型的精神病症状。
于是，他手脚麻利地挪到车门处，不敢再多纠缠。
他也有想过夏纪会不会是装的，但这重要吗？
他不可能，也没有勇气拿命去赌一个座位！
“哼，反正也没两站，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最后，他又低声嘀咕了一句，这似乎只是为了挽回面子，故意说给周围人听的。
其他人见好戏没演起来，便纷纷收回目光，不再关注。
邻座大叔喉结滚动了一下，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但眼角余光却紧紧盯着夏纪，身体紧绷，不敢有丝毫松懈。
公交车不紧不慢地来到旧城区。
夏纪看了一下位置，起身走到车门边准备下车，这里离风水一条街不远。
此时，邻座大叔才松了口气，抬手擦了一把冷汗，其实他已经错过好几站了。
…………
甲第街是建州市有名的风水一条街。听说这里古代曾出过状元。
看着行人稀少的街道，以及两侧略显破落的古式建筑，要不是街口那醒目的牌坊，夏纪差点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于是他走进旁边一家小餐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