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查到那个大爷的身份了吗?”
虽然在我的心中,并没有对曹慈能够查出那个大爷的身份,抱有任何的期望,但看见曹慈神色轻松的从汽修店外面走进来,我迎了上去之后,还是不禁问了一句。
“没有……那个人暴露给我们看到的模样,大概并不是他的真实面貌,我把系统里所有已登记的人口,全都与监控里那个人的人脸大略的作了比对,却发现其中甚至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相貌,能与那个人的相貌有七八分的相似。”曹慈摇了摇头,一边慢下脚步继续往汽修店走去,一边又说道:“不过,我倒是想到了个法子,大概可以把那个人给引出来。”
“什么法子?”
曹慈笑了笑,没说话,却是伸出手来,摊开,把他手心里的几个桃核摆在了我的眼前。
“……?”我一脸困惑的把曹慈手心里的那几个桃核抓了过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却是没能看出有任何玄机。
正当我想开口让曹慈别装哑巴,当谜语狗的这个时候,汽修店的那几个汽修师傅却又已经迎了上前,向曹慈说起了他车子的修理情况。
我只好闭上嘴,继续研究手里的这几个桃核。
而曹慈将自己的车子,前后左右,里里外外,全都大概的检查了一番,确认自己的车子确实如那几个汽修师傅所说的那样,已经全然焕然一新,这就付了钱,载着我,往龙阳岗的山岗下,驶了过去。
我也就不再憋着,当即把曹慈给我的那几个桃核放在手心,摆了出来,没好气的说道:“曹慈,你就别卖关子了!你刚才说,你想到了个法子,可以把那个大爷给引出来,是什么法子?还有你给我这几个桃核是什么意思?你是想叫我帮你把它们盘出浆来?”
曹慈却是慢悠悠的说道:“诶,赵十一,我再给你个机会,你好好想想,我想到的那个法子,究竟是什么?如果你猜不出来,我可以给你个提示,你现在手心里的这几个桃核,是我爷爷当年用来摆阵的宝器。”
听到曹慈这么一说,我当即沉下心来,盯着我手心里的这几个桃核,仔细的想了想:“曹慈,你莫非……是想要通过抓住那两个纸人来引出那个大爷?”
“对!”曹慈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两人昨夜虽说是对那两个纸人动了动手,但我们两人其实根本连那两个纸人的一丝一毫都没伤到,只是打断了它们截走王杨图南坟里的气的举动。
可就是这样,那个人今天却近乎疯狂的,以一场无异于谋杀的‘车祸’,对我们两人进行了报复警告。
这说明,那两个纸人截取王杨图南坟里的气这件事,对于那个人来说,一定极其重要。
所以只要今晚我们两人用阵困住了那两个纸人,就不愁那个人不会出现。”
曹慈的这一通分析下来,以我心中刚才的猜想大差不差。
随后,我们两人就开始讨论,待会儿到了王杨图南的坟头,该如何用那几个桃核布置阵法,才能稳妥的抓住那两个纸人等之类的事。
可有一件事,我们两人终究还是很默契的,避开了没有谈。
那就是,那个大爷究竟是为何,要将王杨图南坟里的气给截走……
到了龙阳岗的山岗下后,我和曹慈迅速下了车,带上背包赶去了王杨图南的墓边。
今夜依旧如昨夜一般,由我来守前半夜,由曹慈来守后半夜。
所以到了王杨图南的墓边后,曹慈和我一起点燃了一堆篝火,在王杨图南的墓边提前布置了以那几个桃核为阵眼的阵法,又和我坐在篝火边闲聊了几句,就去了帐篷里睡了。
我一个人坐在篝火边,听着山间的虫鸣鸟叫,一会儿盯着篝火中飞溅而出的火星发呆,一会儿抬头仰望繁星点点的天空,整个人完全处于了一种空灵的状态。
只是猛地涌来的一股阴寒,一瞬间将我拉回了现实。
此时我才霍然发觉,原来虫鸣鸟叫早已消失,周遭已然寂静一片,夜空中点点繁星和那一轮皓月,也已经被浓雾遮挡,整片天地早已暗淡了下来,只有点点惨白的月光,可以从如同叶片与叶片之间间隙的云隙中撒落下来,撒落在不远处缓缓走来的那两个纸人的大红脸之上。
那两个纸人看也不看我,就自顾自地,围着王杨图南的墓,一圈又一圈的转了起来。
见状,我立刻折过身,想要去把曹慈叫醒。
因为用曹慈爷爷那几个桃核布置的那个阵法,只有曹慈才能催动。
但没成想,曹慈倒是自己背着背包,提着挑木剑,从帐篷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