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洛伊最后是在医院里醒来的。
韦恩集团所属的私人医院。
睁眼的时候他就感觉自己胸腔有股沉闷的，仿佛鬼压床般的沉重感。
看到白的不像样子的天花板的时候。
特洛伊喃喃自语道：“我是到天堂了吗？”
“显然不是。”
嗯？听到病房里传来的声音，特洛伊骤然一惊，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他强撑着准备撑起身子，然后被人一摁，整个人又躺回去了。
是提姆。
他戴着黑框的眼镜，淡蓝色的镜片镀膜映衬着他蓝色的瞳孔更加醉人，总之，这一刻的特洛伊醉了。
他脑子不太灵清的一把抓住了提姆即将收回去的手，张了张嘴，在提姆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惊天秘密的时候，特洛伊开口了。
“你真好看啊。”
特洛伊松手了，他又睡过去了。
提姆：“......”
也算是惊人吧，至少他之前从未想过特洛伊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过在前天发生的事情过后，特洛伊说出什么的话他基本都能接受了。
是的，小丑绑架特洛伊已经是前天的事情了。
特洛伊昏迷了将近两天的时间。
那天不止蝙蝠侠被人拦住了，他们其余人也在即将抵达目的地的时候被拦住了。
利爪。
那群不会感受痛疼，不会死亡，只会听从主人命令的刺客们出现了。
没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们出现仿佛就是为了走个过场拖延一下时间。
在几番打斗过后，他们就又在同一个时间退场了。
不过还好都赶到了。
提姆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手，他握拳，舒展，做了几个来回。
他也赶到了。
胸口滚烫，特洛伊当时吐的那口血好像还残留在他的心口。
他赶上了。
肺挫伤，肋骨骨折。
提姆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又想了下检测报告，在那种距离下，这些程度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特洛伊是不会疼的吗？
还有空说小丑的事情。
他摘下防蓝光眼镜，揉了揉眉心，他这两天把电脑搬过来了，又了小丑搞的那么一出后，哥谭夜里也安静了不少，不需要那么多人去夜巡了。
在准备把眼镜摆到一旁的桌上的时候，他耳边又环绕起特洛伊刚刚的话。
你真好看啊。
提姆戴回了眼睛。
并美名其曰为，照顾病患心情。
嗯。
“小丑那东西到底跑哪里去了？！”搅局者发出了一声怒吼，
“我已经在这里逛好久了，炸弹遗骸发现了不少，小丑尸块一个没发现。”
“说不定灰飞烟灭了呢。”红头罩已经躺平了，他现在淡淡的很佛系感，“被炸的死无全尸何尝不是一种完美死法，可以非常完美的避免生前的仇人去坟墓鞭尸。
或者蹦迪。”
他补充了一下。
说着说着，搅局者又在地上发现了一块炸弹尸块，她愤怒的踢了一脚，踢空了（故意的），然后老老实实捡起来放进收纳袋。
“还是红罗宾聪明。”她咬牙切齿，“躲进病房去了，我也想去吹空调。”
她就是如此看不惯不和她一起干活的人。
“特洛伊好像醒了。”
“嗯？”搅局者扭头看向低头看消息的红头罩。
红头罩挥了挥手机说：“小红在群里发的，不过又睡过去了，你没注意吗？”
“哦，我把他屏蔽加拉黑了。”搅局者风轻云淡的说。
她就如此对待她嫉妒的人。
红头罩为他善恶分明的妹妹竖起了个大拇指。
“走吧，上医院看看。”
这个医院到最后红头罩也没有成功进去。
因为特洛伊没和杰森遇见过，而红头罩来韦恩医院有点像是来找事的，所以最后来的人只有斯蒂芬妮。
“呵。”
这是红头罩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但这并不影响斯蒂芬妮的好心情，她也要去吹空调噜，欧耶。
于是特洛伊这次醒来的时候病房里就出现了三个人了。
躺在病床上的他，在一旁工作的提姆，以及坐在沙发玩手机的斯蒂芬妮。
“嗨。”特洛伊摆了摆手。
这次苏醒他清醒了不少。
史黛听到动静像只快乐的小鸟就从沙发上扑了过来，她关心道。
“你现在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不错，就是胸口闷闷的。”特洛伊咳嗽了几声，“我大概还要住几天院？”
“一周左右，看你的身体恢复情况。”提姆道，看到特洛伊不自觉瞪大了眼睛，以为他在担心学业的提姆好心提醒道，“学校停课了，一个月，不用担心学业。”
谁在担心学业啊！
特洛伊在心里欲哭无泪。
卡牌啊！躺床上不能动身，弑业卡怎么办，浪过头了。
特洛伊双目无神，调查下丧钟最近的目标，给他再发一份工资，假装自己也是他的雇主可以蒙混过关吗？
显然不能。
一旁的斯蒂芬妮叽叽喳喳的表达着关心，但特洛伊的灵魂其实已经不属于他自己了。
系统呢？065呢？
他要和祂聊一下，半死不活也是死，这次卡一定要让他过掉！
胜负欲起来了。
特洛伊一边回应着斯蒂芬妮的关心，一边在脑海里思索着该如何说服系统的话术。
斯蒂芬妮说够了就利落的站起身，还顺带把一旁的提姆也捞走了。
理由为给病人一个完美的私人空间，方便养病。
显然提姆有点无语，但还是收拾起电脑和斯蒂芬妮走了。
“照顾好自己。”他注视着特洛伊。
特洛伊躺在床上冲他挥了挥手。
人都走了，房间也安静了下来。
特洛伊也可以开始找系统了。
“统，065，在吗？”
“在。”
依旧惜字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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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个事情呗。”
“什么事情。”
“关于我这次的卡牌，我都这样了，丧失行动力了，小丑肯定也半死不拉活，你算我成功了可不可以。”
“可以。”
？答应的这么轻松倒是让特洛伊起了疑心了。
“怎么回事？你怎么答应的这么快？”
“小丑也是残留物质。”系统的声音低沉，“他活不了。”
“什么意思？他已经死了，芜湖，皆大欢喜了。”特洛伊预知开心欢呼了一下，然后正经起来，“残留物质，黑泥吗？”
“没错。”
之前那个黑泥系统说交给蝙蝠侠解决，但小丑怎么可能要交给蝙蝠侠！
他不污染蝙蝠就好了。
特洛伊头开始疼了。
“所以，我要找的黑泥也包括小丑，小丑，活的，黑泥，把他投放到外太空行吗？”
“说不定可以。”系统赞同了特洛伊的创意。
“算了，没设施，好麻烦。”特洛伊选择躺平，“以后的事情就留给以后的我烦恼吧，现在的我是病患，应该好好休息。”
“嗯。”
“所以你确实保护了我吧，不然我怎么可能只有这点伤。”
“嗯。”
又开始哑巴了，特洛伊没管，他又困了，他会睡个好觉的。
***
特洛伊那处风平浪静，蝙蝠洞这里却热火朝天。
小丑，利爪，拟声词。
三者怎么看都毫无关系，却又在同一天出现，还有明显的帮助关系。
“拟声词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吗？”蝙蝠侠站在蝙蝠电脑前面。
刚从黑门监狱的夜翼抬手往后里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应声道。
“对，还是那几句翻来覆去的老话。”
他抬眼环顾了下此时略显空阔的蝙蝠洞。
“提米他们还没回来。”
“回来了。”阿福笑着端着水果和点心走了下来，“都回来了，他们正在客厅里。”
他们等待了一会儿。
宁静的气氛在等待中被鼓点敲破，砰，砰，砰，像是心跳的声音。
“布朗！”达米安的一声喊声打破了那层透明的膜，热闹的话语瞬间涌了进来。
“干什么啊，没大没小的。”斯蒂芬妮跳跃着走了下来，“叫姐姐。”
“布朗！”
“欸欸欸，动刀就不好了，不久吃了你一块饼干吗？”
“那是阿福特意留给我的！”
他们的背后是杰森和提姆，杰森一手抛着自己的红头罩，一手摁着提姆的肩膀，注意到迪克的目光，他笑着挥了挥手。
“什么表情，找到线索了吗？”
“没有。”迪克说，他回过头看着沉默的吃着点心的布鲁斯，在内心感叹道。
只是，这次大家都好好的，真的是。
太好了。
但悲情气氛显然不符合此时此地
“嘿！阿福新烤的点心都要被布鲁斯吃完了，这不公平！！！”。
这才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