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衣服里的小刀割断了捆绑住他的绳索。
灰尘起来的那刻，特洛伊的手是自由的，他任由椅子背后的炸弹掉落在地上。
这个距离，爆炸的话可是会带上小丑的。
“Hi.”特洛伊自由的冲着小丑挥了挥手。
“你不给我口罩，我只能自己拿了。”
“把时间浪费到我身上吧。”特洛伊挑着眉头，“你亲爱的小蝙蝠可没空管你，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小丑不是会被这种话煽动到的人。
但一句话惹怒不了，特洛伊就说一百句一千句。
他没听清小丑说的其他炸弹放到哪里了，但他知道义警们需要时间，他会保护好自己，把小丑的目光都凝聚到他身上，给义警们提供他可以给与的最大的帮助。
他被小丑绑，总比一个无辜路人被绑好吧。
特洛伊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圣人。
只是他早已习惯和他们并肩作战的感受，他喜欢那样的感受。
更何况的是，特洛伊总有种预感，今天不止小丑一个人会找事。
“HAHAHA，我真的很喜欢你。”小丑看着特洛伊，笑着笑着就叹了口气，
“可你真的太会打乱小丑的计划了，小蝙蝠的目光只能看着小丑，你的话，我不爱听哦。”
“不爱听就对了。”特洛伊点了点头，“舒服是留给死人的，你死了我再在你碑前说你爱听的话。”
这件屋子很阴暗，门在摄像机后面，屋里除了凳子炸/弹通风口摄像机之外就没有别的物品了。
哦，还有两把刀。
小丑今天画脸的时候用的颜料应该多了不少，眼角有两道明显的颜料落下的干涸痕迹，像哭了一样。
不过也更诡异了。
仔细观察的特洛伊这么想着。
***
“舒服是留给死人的，你死了我再在你碑前说你爱听的话。”
当这句话从屏幕中出现的那刻，蝙蝠频道里所有人都听到了红头罩爽朗的笑声。
“等我死了我就要把这句话当成我的墓志铭。”红头罩说，“不对，现在就可以刻了。”
“......”杰森还是那么钟情于他的地狱笑话。
“我大概理解你们为什么那么喜欢他了。”夜翼说，“很会挑衅小丑啊，看着小丑不开心的样子真爽。”
“没错。”神谕赞同道，“顺畅极了。”
“他在拖延时间，很聪明。”蝙蝠侠开口夸赞，然后他顿了一下，喘息声在频道里环绕，“以及，我被缠住了，夜翼去那个地点。”
“谁？B你现在怎么样？”
“拟声词。”蝙蝠侠抬眼看向对面装备齐全的人，揉了揉手腕。“我能对付，不用担心。”
消音手枪里的子弹骤然射出。
“peng”拟声词作着口型，不急不慢的一步步逼近眼前的人。
蝙蝠侠披风一甩，侧身躲过连续的飞弹。
“太慢了。”
“是吗？”拟声词笑了一下，“我有更快的你要试一下吗？”
拟声词擅近身格斗以及枪械......
蝙蝠侠脑海里闪过曾给拟声词专门做的文档，又看了看两人逐渐拉近的距离。
论格斗的话。
蝙蝠侠嘴角扯过一抹笑，谁输还不一定呢。
果然。
近身之时拟声词就放弃了手中的枪，他嘴里喊着“kick”，却将拳头往蝙蝠侠脸上挥，喊着“baw”来模拟拳击的声音，却抬腿踢向蝙蝠侠。
有时他的叫喊又与动作一致，他不断发出着声音干扰着蝙蝠侠。
下雨了。
雨滴伴随着汗水划过蝙蝠侠的脸颊向下滑去，他丝毫没有被拟声词打扰到。
他身经百战，他无坚不摧。
越是这样，拟声词就越想打碎蝙蝠侠看似无敌的假面。
但这是不可能的。
最后一击，拟声词被打到在地，蝙蝠侠骑在他身上，用手掐着他的脖子，逼问道。
“Who do you take orders from?”
(你听从谁的命令？)
“Who？”拟声词咳嗽了几声，随后笑着说，“没有人命令我，No one.”
警笛声近了。
“你该回到你应该待着的地方了。”
不提供信息的话，拟声词对现在的状况就半点用处都没有了，蝙蝠侠漠然垂头，利落的给拟声词绑了起来。
“真狠心啊。”拟声词说，“还没去看绿箭呢。”
蝙蝠侠的手顿了顿，他的眉头微的皱起，严声道。
“你没机会了，我会看紧你的。”
他扯着捆绑着拟声词的绳子，从打斗的高台上一跃而下。
落到了戈登的面前，像只轻盈的猫咪。
“我们会解决的。”在戈登说话前，蝙蝠侠就率先开口了，他将手上的人扔到警车里，“看好他。”
蝙蝠侠走了。
他出现在戈登面前仿佛只是为了送个逃犯一样。
“每次都这样。”戈登叹了口气，看向大屏幕上正和小丑的年轻人。
“这次也会平安无事的，对吧。”
当然会！
如果听到了戈登的话，特洛伊一定会这么回答。
这小丑不讲规矩啊。
怎么还动刀子了呢？
虽然他也有刀，但两个人谁手上的大不是一清二楚的吗？
“不讲武德啊不讲武德。”特洛伊蹦蹦跳跳的躲过小丑闪来的一个又一个刀子，房间太小，给他的发挥空间太低，他一边躲一边舒展着垃圾话，
“你活多久我活多久，你欺负一个高中生有意思吗？”
小丑的动作简直没有章法，在狭小的空间里他像条疯狗一样，特洛伊有刀，但不敢划伤他。
“你很熟悉我。”小丑嗤嗤笑了两声，单方面停止了这场对特洛伊的追杀，“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特洛伊是躲过了许多刀，对于这样的行为他统称为狗运发力了，对于小丑的问题他还是一味的装傻。
“哥谭人谁不熟悉你，怎么知道，论坛里多的是，等回到阿卡姆你可以好好翻翻论坛。”
"HAHAHA,你浪费了小丑的派对时间。"小丑没理会特洛伊的回答，自顾自的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遥控器，“这很无聊，我的时间应该浪费在小蝙蝠身上，怎么能浪费到无关紧要的人质身上呢。”
小丑对垃圾话的心里阈值还是太高了，比黑化后的褪色超人强多了。
特洛伊想。
不过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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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拿出了遥控器的那刻，他还是慌了一下，遥控器如果是操控椅子下的那个还好，怕就怕在操控的不是这个。
“小丑哥，丑哥我错了。”特洛伊认怂了，“别动炸弹遥控器，有话我们好好说好吗。”
边说他还边跑到椅子边边把那个炸弹抱了起来。
倒计时在炸弹屏幕上闪烁着。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蝙蝠侠他们估计早就找到那些炸弹了吧。
小丑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遥控器还不够，又掏出了另外一个。
他恶劣的对着镜头笑道。
“你们应该已经找到炸弹了吧，去拆吧，拆了这个炸弹就会炸掉呢，只需要杀死小丑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质，就可以保下那么多人的性命，很值的一笔买卖呢。”
熟悉的道德绑架。
一边是一直在帮忙付出的特洛伊和所有人都恨的小丑，一边是许多人无辜的性命。
在这一刻，孰轻孰重好像一目了然了。
“还不选吗？”小丑还在逼迫，他挥了挥手上的遥控器，“那要小丑帮你们选吗？”
“什么啊，我靠。”特洛伊发出了一声喊声，“我刚刚和你打了这么久你以为闹着玩的啊，这还选不出来吗？死的话肯定我啊。
来来来丑哥，你让我选个遥控器呗，将死之人反扑一下不是更有意思。
这么久了你的小蝙蝠还没来，不是被缠住了就是不在意咱俩，我觉得我们挺投缘的，你就把遥控器给我玩下吧。”
小丑转头了，他似乎觉得这样的选项有意思极了，还真决定让特洛伊选，只是没把遥控器递到特洛伊手上。
“看不清，举近点呗。”
小丑没动，但手配合的往前递了一下。
特洛伊眯了眯眼。
手指随意挥了挥，像是要选了。
此时屏幕内外的人都紧盯着特洛伊的选择。
未知的选择。
“谁要选这个。”特洛伊哪个都没选，他带着怀中的炸弹直接冲着小丑扑了过去，力气直冲着小丑正背后的那个门，
“说了我这个炸就这个炸好吗？”
小丑一时没想到特洛伊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没反应过来，还真让特洛伊扑到了。
门被撞开，这件屋子其实是一座高塔上，门外就是天台，很短的边。
遥控器落到地上，小丑的刀划破了特洛伊的手臂。
“嘶。”他倒吸了一口气，随后紧盯着小丑的眼睛，“一起下地狱吧，小丑。”
两人带着炸弹落了下去，特洛伊松手了，他用最后的力气将炸弹往下方的小丑推去。
一抹淡淡的光笼罩在特洛伊身上，他看不见，太高了，他的眼睛已经闭上了。
也许从某种程度上，高空中爆炸的炸/弹也是一种烟花，总之挺好看的。
也挺热的。
特洛伊没忍住吐了口血。
高塔上有人影闪过，有人赶到了，他抱住了坠落的特洛伊。
特洛伊缓过劲后，努力睁开眼睛，又看不见了脑袋好疼，但这没有影响，他要先说一句话再晕过去。
他颤颤巍巍的指着下方，道。
“小丑那货绝对没死。”
说完他又吐了一口血，还刚好吐到抱着他的人的制服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