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运气还是过于好了。
特洛伊在心里感概道。
炸弹和小丑都让他遇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有谁！
特洛伊在心里狂笑并摸了摸下巴。
有时他的傻逼运气还蛮好使的。
不过炸弹是他自己凭借小丑过于偏爱天台的性格在天台发现的，嗯。
小丑是在他弯腰研这个纯正小丑牌炸弹和他很早之前在商场合照的那个不太纯正的炸弹有什么不同的时候突然出现的。
他蹲在特洛伊身后偷窥他的手机。
其实说实话，小丑走路的声音真的很大，不过也可能是因为他没想演。
不过特洛伊会演，他很好的表现出了一个视力听力都不太好的样子，不过就是小丑一直徘徊在他耳后的呼吸声让特洛伊有点出戏。
最后还是小丑率先耐不住寂寞，饶有兴致的问。
“你看出什么来了？”
按常理来说，如果站在这里的是个不知情的正常人，此时应该会被吓得一蹦三尺高。
可惜的是，特洛伊知情，并且他不是正常人。
所以他很正常的回复了小丑的问题，还顺手拍了拍小丑的马屁。
“商场这个炸弹没有画出正版小丑的精髓。”
“什么精髓？”小丑礼贤下士。
“微笑的幅度不够大，不够吓人。”他拍了拍天台上的正版八个蛋，“没有这个一样能给第一发现者一种惊悚的感觉。”
“是吗？”小丑的声音低柔了起来，变的更阴间了，“那你转头呢......”
特洛伊听话的转头了。
然后就看到了小丑微笑着扯着嘴角的大脸。
“都不如本人。”
这是他被打晕前坚强留下的一句点评。
醒来的时候，特洛伊脑子还昏昏沉沉的，小丑这人下手也太没轻没重了。
本来他就看不见颜色，现在好了，脑袋晕，看东西都是马赛克。
不过他还是凭借自己敏锐的观察发现有个摄像头摆在他面前。
摄像头，椅子，密闭房间，捆绑。
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成为小丑直播中的一名成员。
“咳咳咳。”为了提醒前面鼓弄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小丑，特洛伊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小丑果然被他的动静吸引了，然后就走到摄像机的面前进行了一系列特洛伊不太看得清的操作。
原来现在才是正式开播了啊。
特洛伊在心里想。
***
苍白脆弱的少年被绑在椅子上，他的头无力的垂下，修长的脖颈伴着凌乱的黑色头发，宛如一只折翼的黑天鹅。
小丑在让开后就没有多说什么话了，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等待着什么呢？
提姆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换完临时制服和蝙蝠洞那边通上信了。
“那是特洛伊？”搅局者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他怎么跑到小丑哪里去了？！”
“今天不是上学的日子吗？”红头罩说，“小红呢？”
“这不会是我们把小丑忘了好几天的报应吧。”
“TT.”
“什么报应能报到特洛伊身上，他又不是我们家的人。”
“好热闹啊。”夜翼的一句话道出了提姆的心声。
频道里的一堆话嘟嘟囔囔的糊到了红罗宾的耳朵里，此时他正蹲在高楼上吹着冷风用来清醒自己被瞌睡虫入侵的脑子。
他扭头看向离他最近大大楼，上面的大屏上还挂着被小丑绑架的特洛伊。
他闭了闭眼，在通讯频道里冒出更多吵闹的话前开口了。
“我睡了一觉，在睡前他还在教室里。他逃课了。”
“没想到特洛伊这么个浓眉大眼的也是个会逃课的，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好好学生呢。”
“什么好学生会成天往危险的地方跑。”红头罩嘲讽道。
你就是个成天往危险的地方跑的好学生。
红罗宾在心里想。
小丑这次反常的很，开播后不讲话，给他们演默剧，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时机一样。
“他到底什么时候讲话。”搅局者说，“我的天，你们找到可能会放炸/弹的地方了吗？”
“没有。”夜翼叹了口气，“我和B马上就要去抢游乐园小孩的气球了。”
蝙蝠侠：“......夜翼。”
“欸？我不是把老头子踢出去了吗？”红头罩大惊，“他怎么突然出现了。”
蝙蝠侠：“......”
“好了，别下蛋了老头。神谕。”红头罩喊了声，“小丑待着的这间屋子有线索吗？”
“不算私人民宅，找到了很多。”神谕那边传来键盘的敲击声，“我已经发给你们了，你们没注意到吗？红罗宾已经出发了。”
“......？”
频道里沉默了几秒，随后搅局者的声音率先出现。
“什么时候发的，我怎么没注意到。”
“在大红说把B踢出去的前一分钟。”红罗宾略带冷淡的声音出现在频道里，“我已经找完钻石区的那几个了，没有。”
他扭头看向最近的大屏幕，小丑正在镜头前摆弄着什么，时不时还露个笑脸。
小丑还没说话。
红罗宾皱了皱眉，正准备继续去查别的嫌疑地点，结果就听到一阵咳嗽声从那里传来。
特洛伊醒了。
很显眼的，他们都看见了小丑眼前一亮，然后快乐的调整机位，让他们可以更清晰的看着被绑到椅子上的人。
灰色的眼睛先是迷茫的眨了眨眼，他像是看不清，找了找方位，盯了会儿摄像机，随后扭头看向站在一旁正饶有兴致观察着他的小丑。
他张嘴了，要说话了。
屏幕外的人和小丑都很期待着特洛伊昏迷后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可以给我个口罩吗？”特洛伊说，“我还是个高中生，我觉得你这样有点侵犯了我的肖像权。”
小丑：“？”
他嘴角裂开，露出了一个夸张的笑容，眼睛更亮了。
“hahahaha，我就知道你很有意思，难怪小蝙蝠的视线都被你吸引了。”
这回扣问号的轮到特洛伊了。
“先生，你不能仗着你是哥谭著名反派，蝙蝠侠一生之敌就这么凭空诬陷人吧，我长这么大就从来没见过蝙蝠侠！”
他见到的都是蝙蝠侠的孩子们，嗯。
“我越来越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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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小丑叹了口气，“不过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我还要和小蝙蝠玩游戏呢。”
“我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特洛伊说。
“......”蝙蝠频道里传来诡异的寂静。
“特洛伊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很显然，他脑子坏掉了。”红头罩下了定义，“蝙蝠侠一生之敌......呵。”
“格林应该是在拖延时间。”一到这种时候，蝙蝠侠都会变得更温和，“他应该不是那么随便的就被绑走的。”
“嗯。”红罗宾赞同道，“我去了我们学校的天台，上面有拖拽的痕迹和彩色的颜料，我怀疑特洛伊那里拐走的。”
“格林为什么会上你们学校的天台。”夜翼听了一会儿后问道，
“如果当时是上课时间，他为什么会突然离开教室跑到你们学校的天台。”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小丑要来搞事了，他是故意的。”
“故意被小丑绑架吗？”红头罩冷哼了一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咬牙切齿道，“我真的是越来越欣赏他了。”
那边的特洛伊还是在和小丑搭话。
“所以可以给我一个口罩吗？你知道的，虽然我没和你亲爱的小蝙蝠遇到过，但我遇到过小鸟们，偶遇他们的时候我都是戴着口罩的，你这么一搞他们认不出我不来救我怎么办。”
小丑正准备着在摄像机前发表威胁蝙蝠侠的宣言呢，没空理后面的特洛伊。
他充耳不闻，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我把炸/弹放在......和他身上......你们......一个小时时间，看看先找到哪里？”
“嗯？我身上有炸/弹吗？”特洛伊蠕动了几下，终于发现椅子背后的重量不太对，他无力惨叫到，“不是吧，我不就是在天台上说了商场的炸弹不好看吗？那个不会真是你本人搞的吧，所以你现在才要炸死我。”
“......”哥谭人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被小丑绑架后还能说出这么多话，不怕死一样，仿佛什么都打不倒他。
“所以可以给我个口罩吗？给我个口罩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小丑不觉得特洛伊有意思了，他现在觉得特洛伊烦的不行，他气势汹汹的拿着刀走过去，冷笑道。
“什么秘密？”
“耍赖皮啊。”
刀离脖子近了一点。
“好好好，我说我说。只告诉你一个人的秘密。”特洛伊笑眯眯，他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开口道，
“你炸不死我，我死过不止一次，而且，你这个绑架方式烂透了，你最喜欢的小蝙蝠一点也不会喜欢的，又更好的等着他，他根本就不在意你。”
“不在意”三个字伤透了小丑的心，在他暴起之前，特洛伊用力往后一仰，椅子倒地，灰尘四起。
***
“系统，小丑对你来说重要吗？”
“......重要。”
“那我被他抓到我会死吗？”
“有概率。”
“那你会让我死吗？”
“......不会。”
“所以我会全身而退，对吧。”特洛伊笑道，“就像之前的每一次。
每一次重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