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的揣测哥谭的报纸上多了去了，对于这句很明显就是随口说的话，提姆并没有太在意。
他只是觉得好玩。
面对特洛伊突然变得不自在的态度。
他轻笑了一下，随手摸了摸眼前人的头（特洛伊：？），很软，很好摸。
摸完后提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趴桌子上睡了过去。
特洛伊：...？？？
这人什么意思？他们之间的关系熟络到可以摸头这个地步了吗？
还有，不想喝就不喝，接了能量饮料就直接睡过去是什么意思啊！
特洛伊也是无语了。
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侧头观察着趴在桌子上的提姆。
提姆今日没有穿平日最常见的红衬衫，换成了稍微朴素一点的白色。
特洛伊转头看了看墙壁，天花板，以及其他同学的衣服。
明明都是白色，为什么他就是感觉提姆衬衫上的白色最好看呢。
为了增加变量，特洛伊特意调出来了光屏，还特意让系统换成白色。
对比了一下，他满意点了点头，还是提姆身上的好看。
停停停，他在满意什么啊！？特洛伊恶狠狠的盯着看起来睡的很安详的后脑勺，这个人给他下了什么药，不然他怎么会突然比较起衣服颜色了。
他好无聊。
特洛伊转过头，然后就听到隔壁传来翻身时摩擦衣物的声音。
他没忍住，视线又转过去了。
然后特洛伊就被吓了一跳。
放轻松，不是他偷看提姆被抓包了。
是他突然发现提姆那侧的窗户上突然出现了一张小丑笑脸。
黑白的诡异笑脸。
环顾了下四周后，特洛伊发现身边的同学好像都没看到。
“怎么回事，系统？”他低声问道，“我不会又出什么问题了吧？你看得到吗？”
“我看的到。”系统很镇定，“因为是我做的。”
特洛伊：？
他已经不知道短短一天里扣了多少问号了。
“你要吓死我啊！？”
他差点没控住音量，然后发现无人在意。
特洛伊疑惑了一下。
“是不是我和你说话他们都听不到的。”
“没错。”系统有认下了这件事，“是我影响的。”
“......”特洛伊无语了，他恢复正常音量，动作上也不遮遮掩掩了，“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那你平常怎么看我和你说话的样子的。”
“我以为你很喜欢那样说话。”
“......”特洛伊有点被气笑了，不过他也没忘记正事，“我假设你的本意不是妄图恐吓我，你在窗户上搞个小丑是想提醒我什么。”
“想提醒你小丑今天好像想要搞事情。”系统说着说着话还中断了一下，像是切场外去看小丑干嘛去了，当然，事实也如此。
“他已经放好炸弹了。”
特洛伊脑子懵了一下。
“小丑从阿卡姆出来了？正常来说他越狱不应该有点动静吗？我怎么没听到风声。”
“应该是你没关注吧。”系统努力伪装成个人样去安慰他，还说出了点别的事情，
“在企鹅人工厂那天蝙蝠洞就开始研究小丑越狱这件事情了。”
企鹅人工厂。
特洛伊记得是系统去找红罗宾寻求帮助的，最后来了两个人，当时那种不详的预感终究还是在今天应验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询问系统。
“所以你是怎么让他们让他们放下手上追踪的越狱在外的小丑，来找我们的。”
“......”这次吐泡泡的变成系统了，“我给他们看了一段蝙蝠侠的监控。”
“你威胁他们？！”特洛伊两眼一黑感觉要晕过去了。
“你是个人吗？”特洛伊说着说着被自己气笑了，“也对，你本来就不是人。”
他努力心平气和的系统说这种措施的不对。
“按你当时的话来说，我们是求援方，这种看起来是威胁的操作在双方都比较未知的情况下是非常不好的行为。”
系统提出问题并给特洛伊纠错。
“可这种方法效率最高，而且，是他们对我未知，我们对他们并不未知，这是单方面的未知。”
特洛伊没招了，他决定放弃给系统这个非人脑灌情商这个弱智操作。
“所以你只是单纯的来告诉我小丑要搞事了，并让我保护好自己的小命这一件事情的吗？”
“没错。”
“行。”特洛伊点点头，“那你能顺便告诉我小丑的炸弹放到哪里去了吗？”
系统沉默了，祂不说话了。
哈。
特洛伊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他看着还趴在隔壁桌子上睡得好好的提姆，一股无名火骤然升起。
睡什么睡！小丑要来了，马上你的好觉就要消失了。
特洛伊冷哼一声。
起身把自己的外套搭在提姆身上，像一阵轻柔的风。
教室里还是有点冷的，醒来别感冒了，他想到。
系统都那么提醒了，估计小丑搞事的地方不是在学校也是在附近。
反正爆炸声响起的时候，这课也上不了了，那他还不如出去碰碰运气。
运气差碰到炸弹，运气好的话......特洛伊摸了摸下巴。
说不定就碰到小丑了呢。
反正系统不会让他死的。
如果小丑能搞死他，就更好了。
***
提姆这一觉睡得诡异的好，最开始他只是装个样子，毕竟一时手快摸了下人头，他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想的，也没想好该怎么面对。
就干脆借着睡意趴到桌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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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对着特洛伊，眼睛是闭着的，耳朵却是睁着的，在许多时候耳朵比眼睛好用的多。
人们会在不同的视线下装模做样，却不会欺骗一个正在昏睡的人。
他听到了背后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大概能猜到背后人的动作，也许特洛伊在偷看他呢。
提姆天马行空的想。
后面悉悉索索的声音没了，他还有点不习惯，不习惯的理由让他说他也说不上来。
所以提姆就翻了个身子。
没睡好翻身也是正常动静，他不喜欢这个姿势。
提姆理直气壮的想着。
然后他如愿以偿的听到了更大的声音，然后在某一刻，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像是有什么东西阻断了声音的传播一样。
再然后，一件衣服披到了他的身上，有人走了出去，提姆彻底睡着了。
他好像做了个梦。
梦里小丑绑架了路易斯，并在大都会埋了核/弹。
超人吸入了神经毒气，把路易斯当成了毁灭日。
他想要拯救人民，最后却害了自己的爱人和家园。
大都会变成了废墟。
超人失控了，害死了最亲近之人和悲痛与愤怒让他绝望，他的正义变得极端。
太阳之子终究还是坠落了。
他的手段变得强硬，布鲁斯在反抗的过程中被他打断脊椎骨。
并且超人开始在全球通缉布鲁斯和他的同党。
他看到了夜翼的死亡。
他看到了达米安的转变。
他看到了很多。
最后，他看到一个人带着绿色的氪石站在了超人的面前。
褪色的大地，绿色的氪石和依旧耀眼的太阳。
最后一道热视线划过天际，一切好像结束了，又好像没有。
总之，提姆的梦，醒了。
他叹了口气。
过于真实的梦和无法在梦中行动的感受太过难受。
转头一看特洛伊也不在座位上。
这场梦倒是不会让他对超人产生什么不好的印象，梦和现实终究还是不同的，就算迁怒也应该迁怒导火索小丑。
不过蝙蝠洞的氪石储备还是不够多。
而且还是得多备几个不同的储存地点。
提姆想。
特洛伊怎么还不回来。
出什么事情了吗？
提姆皱着眉头，环顾了下四周，然后眉头越发的紧蹙起来了。
这个窗户上......
他怎么感觉看到了一个小丑的笑脸啊......不过一眨眼就消失了。
心里不详的预感越发的严重。
提姆站了起来。
然后就看着教室里的投影仪闪了闪。
小丑的大脸出现在上面，他扯出了夸张的笑容，往旁边走了走，露出了后面被绑着的人。
是特洛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