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看着赵袅袅和赵**。
问:
“怎么啦?”
“你不信我说的话?”
“难道你不想给赵老出口恶气啦?”
赵袅袅和赵**互相看了一眼。
心里琢磨着我们当然想给爷爷出口恶气。
可你能告诉我们罗诚和徐长青是怎么被扯进来的吗?人都死了!这不是随便冤枉人吗?那两人到底干什么坏事了?为什么要这么对付他们?
祁同伟压根儿没理睬他们震惊的表情。
转身就往外走。
边走边冷冷地说:
“罗诚和徐长青心怀不轨,居然派死士来行刺。”
“还驱赶黑熊,想要害死功臣赵老!”
“该杀!”
“回去我就打电话给骆山河,让他去调查他们!”
“你们就是证人!”
“明白了吗?”
祁同伟的话里透着浓浓的杀意。
回想起祁同伟轻轻松松就把黑熊给干倒的那股狠劲儿。
赵袅袅和她弟弟哪还敢有什么反抗的念头,赶紧一个劲儿地点头。
“祁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都听你的!”
这时候,赵袅袅和赵**才突然间明白过来。
原来祁同伟虽然牛气冲天,一个人就能撂倒一头成年黑熊,但这些小把戏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可他却偏偏带着他们俩进了森林,不是为了让他们搭把手,而是要让外人知道那么一档子事!
祁同伟就是想把脏水往罗诚和徐长青身上泼!
借着这个机会,祁同伟直接给罗诚和徐长青扣上了个谋害功臣的大帽子!这下子,两人可算是被大家伙儿的怒火给包围了!
罗诚和徐长青这回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掉这身脏水了!就算最后能证明他们是清白的,可经过这一遭审查,再加上得罪了赵蒙生那边的人,他们在官场上的路算是走到头了。
再说了,祁同伟这个人一向心黑手辣,赵袅袅姐弟俩都嘀咕,罗诚和徐长青被调查之后,还能不能完完整整地出来?
更吓人的是,大伙儿还没反应过来呢,祁同伟就已经把对付他们的招儿都想好了!这脑子,这手段,也太吓人了吧?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树林,把赵袅袅姐弟俩刚才因为紧张而出的冷汗都给吹干了。
他们俩浑身打了个激灵。
帝都检察院的副部长罗诚,还有国资委的纪委书记徐长青,竟然勾结起来想要害功臣赵蒙生!这个消息不到半天就在帝都传得满城风雨。
赵蒙生作为帝国的功臣,在帝都那可是威望高得很,影响力也大,很多大佬都是他的学生。
赵蒙生遇刺的消息很快就在帝都引起了各方势力的高度重视。
帝都本来因为大会快开了就暗流涌动,这下子更是变得错综复杂。
在那宽敞又庄严的大殿里,中书省的大司徒钱仲书难得发了大火,直接把一幅价值连城的《富春山居图》真迹摔到了秘书脸上,吼着:
“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给钟家的婚礼添点堵吗?让钟家和祁同伟出出丑,把他们的婚礼给搅和了,让他们颜面扫地!你们怎么去招惹赵蒙生了?!他是符冠英的启蒙老师,还是世代功臣,战功多得数不清!你们胆子也太肥了吧!你们是不是嫌脑袋太多了?!”
秘书吓得直接跪在地上发抖,带着哭腔说:
“大人,这真的是个意外!赵家本来是想把熊胆汁涂在一个工作人员身上,那人是专门负责配菜送菜的,按理说应该会被熊袭击。
可谁想到赵蒙生临时决定参加婚礼,那个工作人员刚好在门口,就被叫去扶赵蒙生进场了……”
钱仲书脸色铁青地说:“那个祁同伟,真是个让人头疼的货。”
赵蒙生心里还一阵阵后怕:“要不是祁同伟在那儿,我早就被母熊给撕成碎片了。”
钱仲书不屑地哼了一声:“上次林满江那事他侥幸逃脱,这回又成了赵家的救星,咱们却折了三个得力干将!”
他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祁同伟这家伙真是命硬,老天爷都不收他!”
秘书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大人,祁同伟说黑熊伤人那事是有人故意要害赵蒙生。”
钱仲书一听,怒火中烧:“接着说!”
秘书浑身发抖,继续说道:“还有,咱们那三个手下在审讯时招供了,说是罗诚和徐长青让他们引黑熊去攻击赵蒙生的!”
钱仲书听完,差点没站稳,扶着桌子才勉强没倒下。
他脸色惨白,额头青筋暴起,心里那个气。
钱仲书多精的人,哪能看不出祁同伟这招有多阴?那三个手下是他从小培养的,忠诚度没的说。
可正因为这样,他们一旦知道自己要暴露了,为了保护主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现在祁同伟居然利用了这一点!
事情到了这一步,死无对证!毕竟那个关键人物已经死了,死人又不会说话。
祁同伟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这家伙真是太狠了,居然把脏水往罗诚和徐长青身上泼,那俩可是他的心腹!
钱仲书瞪着趴在地上的秘书,眼神跟冰刀子似的。
他问:“祁同伟说的害赵蒙生的凶手,就是罗诚和徐长青?”
秘书一听钱仲书话里有话,吓得浑身一激灵,结结巴巴地说:“就是咱们西陵钱家的罗诚和徐长青!而且,他们还带着赵蒙生以前的手下,把纪检部给围了,非要纪检部给他们个说法!”
话没说完,钱仲书抄起桌上的砚台,照着秘书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砚台上还沾着墨呢,把秘书砸得头破血流,脑袋嗡嗡的,差点晕过去,但硬是挺着没敢动。
“祁同伟!”
钱仲书再也忍不住了,大吼一声,“你太过分了!我跟你没完!”
这一嗓子吼得整个屋子都颤了颤,声音穿过宫墙,传得老远。
另一边,祁同伟还真带着赵蒙生的老部下们闯到了纪检部,要求好好查查罗诚谋害赵蒙生的事。
纪检部的人都懵了,副部长罗诚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哪得罪人了。
下午就有传言说他和徐长青联手害死了赵蒙生,他根本没往心里去,觉得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不过是有人瞎编乱造罢了。
可没想到,赵蒙生的老部下们不这么想。
在祁同伟的带领下,他们直接赖在纪检部不走了,非要查清楚罗诚的罪行。
纪检部的人也很为难,这些人都是功臣,哪个都不是好惹的,纪检部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撵他们走。
这回罗诚是真的急了,一头扎进自己办公室,连门缝都不敢露。
他心里清楚,只要一露面,准得被那群老将们给教训一顿,到时候有理也说不清。
骆山河刚到纪检部没多久,脚跟还没站稳,正琢磨着怎么拿那些老顽固开刀,树立威信呢。
这不,罗诚就成了他眼中的刺头。
骆山河心里明镜似的,知道罗诚是钱仲书的人,两人尿不到一个壶里去,合作更是不可能。
他一直想找机会给罗诚点颜色瞧瞧,这次机会就自己送上门来了,祁同伟直接给他递了把刀,骆山河哪还会客气?
只见骆山河故作镇定地从纪检部溜达出来,先跟兄弟们嘘寒问暖了一番,然后才问起他们来的目的。
一听赵蒙生这个有功之人竟然被罗诚和徐长青给暗算了,骆山河立马装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拍着胸脯保证要彻查此事,要是真有其事,绝不轻饶!
于是,罗诚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被自己的手下从办公室里请了出来,直接给带到了审讯室,按在了一张冷冰冰的椅子上。
对面审讯他的还是他的两个手下。
这时候,骆山河正坐在审讯室后面的观察室里,隔着隔音玻璃,看着罗诚在那儿对着手下大发雷霆,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骆山河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心想:你平时不是挺横的吗?这次看你怎么收场?
骆山河满怀期待地瞅了瞅旁边的祁同伟,想起他以前的审讯手段,那叫一个狠哪,整夜整夜地熬,连根拔起,连王政都被他送进去了。
祁同伟得了骆山河的指示,二话不说就进了审讯室,给罗诚打了一针吐真剂。
接下来,审讯室里的人都惊呆了,罗诚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把祁同伟问的问题都给答了上来,很快就竹筒倒豆子,把自己进纪检部以来的那点事全给抖搂出来了。
罗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
“我真是后悔死了!在外面养了五个小老婆,还收了个地产商送的一套四合院,连马桶都换成了金的,说是这样能招财。
我就信了!每年我还往西郊的大象国寺捐钱,每次都是五百万!”
罗诚越说越后悔,把在场的审讯人员和旁听的骆山河都给吓得不行。
最后,罗诚哭得跟泪人似的,差点背过气去。
骆山河他们真是无语了,做梦也没想到,这么个害群之马竟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藏了这么久。
养小老婆、住豪宅、换马桶也就罢了,还拿老百姓的血汗钱去寺庙做善事,这也太不是人了!骆山河赶紧派人去核实罗诚说的事。
由于罗诚提供了详细的线索,工作很快就有了进展。
祁同伟不仅把四合院的位置、门牌号说了出来,连开门密码都告诉了别人。
办案人员很快得到消息,罗诚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证据确凿,可以直接抓人了。
听到这个消息,骆山河他们再次被祁同伟的审讯技巧给震撼了,纷纷为他叫好。
但是,掌声慢慢就稀落下来了,大家心里都挺纳闷:祁同伟不是说要查查罗诚有没有参与害赵蒙生的那事吗?怎么从头到尾罗诚都没提赵蒙生的事呢?
就在大家一头雾水的时候,祁同伟突然转身就走。
有个工作人员追上去问他:“祁常务,你不是说要查赵蒙生的案子吗?”
祁同伟摆摆手,连头都没回,就说:“哦,我记错了,嫌疑人应该叫罗城,不是罗诚。”
他还让人给罗诚带个话,说声抱歉。
大家一听,都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等祁同伟带着手下离开,去帝都国资委的时候,除了骆山河,其他人都明白了,祁同伟根本就不是来查赵蒙生的案子的,他就是冲着罗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