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阑珊,半掩着的窗扉下掠过一道暗影,片刻后一直紧闭着的房门便被由外推开。
肖鹤渊不见有半分磕绊,但因着刚开始那一遭,顾若芙一直都战战兢兢的缩在他的怀中,手臂也紧紧的揽在他的肩头,不肯松了分毫。
肖鹤渊的脑子也格外清醒,况且来时的醉态本就夹杂着些许装模作样的成分,此时心上人捧在怀中,自然不会出半点的差错。
他稳稳的将人送在了床榻上,伸手便要解顾若芙披风的系带。
顾若芙顿时一惊,立即反握住了他的逼至身前的手,紧张道:“你做什么?”
肖鹤渊知道她在想什么,心里一面想要逗她,一面又觉得失落,权衡之下只好如实的说道:“睡觉,得脱了衣服。”
瞧着顾若芙脸上渐渐松懈的神情,以及夹杂着揣度的四下张望之意,肖鹤渊心里明白她还是没有完全打消对自己拒之千里的想法,索性再次软倒在顾若芙的肩上。
抵在脖颈间,叹息道:“蓉蓉,我不会动你的,我只想跟你一起睡觉。”
顾若芙僵直了片刻,随着轻缓而出的气息,终究是渐渐松懈了绷直的力道,轻叹着道:“那就睡吧。”
左右,她是捱不过他的。
顾若芙撇开眼睛不去瞧他,轻缓的解了自己披风的系带,可拥着自己的人完全没有要松手的意图,她略有些无奈的在肖鹤渊的胳膊上轻轻拍了拍,“先松开我,该睡觉了。”
外头的天色已然不早了。
肖鹤渊磨磨蹭蹭的松开,借助着屋内昏暗的视线,看着在身侧倒头躺下的人,心里突然有些触动。
这一幕于上一世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了,可此时却是求之不得。
顾若芙不想理会他,侧着身子避开窥探的视线。
听着身侧窸窸窣窣的动静,顾若芙突然觉得长久以来的反抗有些可笑。
明明一开始就做好了逃离的准备,可到头来却也只能看着自己一步步的陷进去,看着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日益稳固,也开始会被他所牵动神思。
不该这样的。
上一世的困顿下场,她不想再经历一遍。
身侧有温热感贴了上来,直到她完全的被人环在怀中。
“蓉蓉,别再拒绝我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肖鹤渊将头埋在透着淡淡冷香的青丝里,用来自我欺骗的醉意早就消散干净,换来了格外坦然的清醒,“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有自己想做的事,你想继承岳父岳母的衣钵,想要撑起顾家,想要自由。”
顾若芙悄然的睁开眼睛,静静的听着他说下去。
肖鹤渊感受到了怀中人轻微的动静,立即轻轻的拢了拢,“蓉蓉,别忧心,也别急着拒绝我,我不会再将你困在宅院中了,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我会护着你,我只希望可以名正言顺的陪在你身边。”
他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了。
或者说,他的目标一直都很明确。
顾若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拒绝的话说不出门,应答的话也不知该怎么说。
肖鹤渊没听到拒绝,心里倒也松快了些,得寸进尺般的又朝她贴近了些,喷洒着灼热气息的躯体紧密的贴合在顾若芙的后背上,让她再也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顾若芙不安的动了动,试图将身体从这份灼热中剥离出来,略带着赧然道:“你,你说话就好好说,别靠的这么近。”
肖鹤渊任由着她挣扎离开,但长长的手臂依旧垫在顾若芙的脖颈处,另一只手也还虚虚的揽着她的腰。
顾若芙觉得不自在,又翻身面对着他,故作不经意的将那只环在她脖颈处的手扯开,退到了里侧,直到后腰抵在了身后的床架。
可当她调整好姿势,正对上肖鹤渊那道直白的目光时,心里还是忍不住颤了一下,赶忙低头避开。
肖鹤渊瞧清了她的回避,可今夜种种也证明了他的爱人对他已经不再只是抗拒了。
不管是无可奈何还是精诚所至,总归是接受了他的存在。
这一认知让他心中忍不住狂喜,想要将人立即抱回自己的地盘,抱回公子院中,日日夜夜都纠缠在一起才好。
他心中空缺了数年的沟壑,似乎唯有此法才能填满。
可是不行,会把她吓跑。
肖鹤渊捏紧了手指,压下心中难忍的欲望,换上一副矫揉造作的样子,压着嗓子,颤颤道:“所以,即便这样,蓉蓉也还不愿接受我吗?”
语气中的不可置信和破碎感瞬间喷涌而出,颤抖着嗓音语调也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惹人怜惜的意味。
顾若芙还未从震惊之中抽离,又听到了隐隐约约的抽泣声,慌忙抬头间再次对上了那双情深脉脉的眸子。
不见平日里的淡漠清冷,唯有细细碎碎的落寞。
他这是哭了?
顾若芙心中起疑,可偏偏在这暗沉沉的视线下又什么都瞧不清。
“你…”她急急开口,可却不知该怎么说,只得压下话头,克制的问了句:“怎么了?”
肖鹤渊没有答话,只摸索着牵起那双柔软的手,裹挟着落在了自己脸颊上已经湿润了的地方。
却也只是一触及过,转而又将顾若芙的手按在了自己未被泪意沾染的侧脸上,无比依恋的蹭了蹭。
他极力的克制着,低声道:“蓉蓉,心疾是不是会传染啊?怎么,我的心也好痛。”
顾若芙感受到了掌心处的湿濡,看着眼前人如此眷恋的模样,实在难以说出拒绝的话。
她还未开口,肖鹤渊另外一只手便又朝她趟了过来,准确的捕获了她的另一只手后,立即又裹挟着朝他胸口处按去。
指下是蓬勃有力的跳动,眼前是低眉顺眼的无辜渴求。
他这样张扬的一张脸,偏偏做起这种低眉顺眼之事显得如此娴熟。
顾若芙觉得陌生,可又忍不住的想要关切。
指尖处的勃动,让她的心也跟着一起跳个没完没了。
两只被握住的手,两处截然不同的感触,顾若芙没有要挣脱的意思,她突然意识到,她大抵这辈子都挣不开了。
“你,有话好好说。”顾若芙认命似的叹了口气,抵在肖鹤渊胸膛上的那只手轻轻的落实,一下一下极其缓慢的揉了揉。
可不知怎的,那道不安的跳动瞬间变得更快了。
扑通扑通,像是要从坚实的皮肉下跳出来,跳进她的掌心一样。
顾若芙吓得连忙缩回了手,可落空了的那只大手瞬间穿到她的背后,一股无法抗拒的蛮力瞬间将她朝前惯去。
刚刚还在她掌心疯狂躁动的心跳,带着灼热和闷响闯进了她的耳中,直直的灌进了她的脑海里。
她似乎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的心跳可以这样强烈,这样吵闹。
“肖长恒…”
她急声唤出了声,语气中带着她也不曾察觉的柔软。
可偏偏话未说出口,唇上便被温热气息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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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还满脸弱势与哀求的人此刻突然变得极具攻击性。
肖鹤渊早就忍不住了,在感受到胸口上那带着试探和讨好意味的揉压时,他便再也忍不住了。
他觉得自己快要憋坏了,也快要忍疯了。
心心念念数载的妻子,困顿了他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的执念,此时近在眼前,而她居然还敢这样不知所谓的接触他。
对着他心软,对着他展露出关怀,对着他露出这副女儿家的娇态。
肖鹤渊自诩坚韧的意志力瞬间决堤了。
一次又一次的浅尝辄止,不是对他的疏导和慰藉,反而成了一根又一根的稻草。
身上的人像是一只不知餍足的野兽,抵着她身体,死死的啃噬着她的精魂,让顾若芙觉得魂都要被吸走了。
她手被压软了,腿上也是使不出一丝力气,被亲的麻木的脑子也逐渐变得混沌,居然也开始凭借着前世里模模糊糊的印象,开始生涩的回应。
而原本还是一副要抵死纠缠到底模样的肖鹤渊却顿住了,抬起已经湿润的唇,瞧着身下被自己蹂躏的快要缩成一团的妻子,那双潋滟的剪水眸子,因为他的停顿而染上了一丝困惑。
这幅样子,恍若就是在问他,为何不再继续了?为何要停下?
招招摇摇的勾着他继续吻下去,继续做得寸进尺之事。
这样的认知让肖鹤渊的心尖直颤,他艰难的喘息着,低低沉沉而又夹杂着克制的喘息声如惊雷一般灌入顾若芙的耳中,滚烫炙热,带着她神领意会的暗示。
她忍不住想要退缩,可下一瞬眼前的景象便被尽数遮住了,连带着肖鹤渊那副急切到要吃人的神情也一起被覆在她眼上的大掌遮住。
肖鹤渊低沉压抑的声音骤然清晰。
她听见他说:“蓉蓉,别这样看着我。”
她的手再次被裹挟着送往旁处。
与前两次不同,她感受到手的主人带着犹豫,方向也是截然相反的。
直到灼热的气息落在了掌心,顾若芙心中如有万马奔腾,而本就混沌的脑海中也是骤然发出一阵铮鸣声,却也清醒了不少。
事情怎么会发展至此?
她不明白。
肖鹤渊感受到了身下之人的僵直,略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但很快便又拾起快被撕扯的破碎的神魂,带着虔诚和克制朝着那张被啃咬的红艳艳的唇吻去。
他深深浅浅的啄着,低声的唤着她。
“蓉蓉……”
身下的人依旧是没有任何回应。
可他已经快要被强烈的欲望折磨疯了,手上一遍一遍像是自虐般的浅尝辄止。
到了最后,他甚至已经开始自暴自弃的想要放任欲望折磨死自己算了。
挟制在温软柔夷上的大掌缓缓松开了禁锢,本该立即缩回的小手,却半晌不见动静,一如它的主人一般毫无声息的躺着。
若不是掌心处时不时刮过的睫羽,他真的要以为身下的人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肖鹤渊突然想看看那双好看的桃花眸中此时是什么样的神情,居然还能在这样的情景下保持如此镇定。
是认命还是厌恶。
他移开了那只覆在顾若芙面上的大掌,眼睛里却不是设想中的情绪,反而带着一丝宁静的审视。
肖鹤渊的心骤然变得紧张起来,往日里舌战群儒的薄唇也只敢艰难生涩的蠕动了两下。
而身下轻柔的摸索与触碰顿时叫他头皮一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