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天色逐渐明朗,顾若芙的意识一直沉沉浮浮的,像是被人溺在水中,一会浮起,一会又落下,叫她惊慌难安,只能死死的抱着一旁的浮木,才能觉得安心。
肖鹤渊被她的动作惊醒,看着怀中紧紧搂着他的妻子,心里无比满足。
手也不安分的抚上顾若芙的脸颊,一寸一寸的细细抚过她的眉眼和唇。
顾若芙觉得有一个扰人的蝴蝶,一直在往她脸上扑,痒得厉害。
顾若芙甩手驱逐着,又哼哼唧唧的出声,“走开。”
肖鹤渊却得了乐趣,乐此不疲的逗弄着她。
顾若芙又急又烦,一把捉住了扑腾的蝴蝶,握在手心里,“你安静会。”
她起初不敢用力,可又觉得手感不对,用手捏了捏,又硬又热的,全然不是蝴蝶该有的样子。
一声暗哑的带着愉悦的哼声传入她的耳中,立时撕开了意识中的混混沌沌,清醒的意识灌入脑海中。
“蓉蓉,夫君的手好捏吗?”
顾若芙顿时睁大了眼睛,瞧着近在眼前的唇角上挂着的浅淡笑意,顿时激的她心里狂跳。
肖鹤渊!
她对上了那双含着笑的眸子,立时就挣扎着要离开,可肖鹤渊又怎会给她这个机会,立即又将人捞进怀中。
“蓉蓉醒了就想跑,要做一个不负责任的负心人吗?”
顾若芙被他的含着怨怼的调笑激的寒毛倒立,呆呆的瞧着他脸上那副带着笑的哀怨模样。
这人是怎么了?往常那样一个不苟言笑的人,怎么突然间笑的这般渗人。
“你…你怎么了?”她怯怯的问出了声,全然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肖鹤渊捉着她的手,缓缓的按在了自己的脸颊上,故意拉长了语调,带着诱人的意味问道:“那蓉蓉喜欢吗?”
顾若芙现在清醒了,怎么可能还像昨天夜里那般放肆,立即摇头,“不…”
可肖鹤渊并不给她机会,一下子压住了她的唇,哼笑道:“小骗子,别说叫我不高兴的话。”
“还是昨天晚上喝醉了更诚实,问什么答什么。”
肖鹤渊的话叫她顿时后颈发凉,可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像是一团浆糊一般,怎么也记不清由尾。
“我…我…说什么了?”
她磕磕巴巴的,瑟缩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试图缩成一团,以逃避质问。
“蓉蓉说肖长恒是最好看的,蓉蓉最喜欢肖长恒。”
听着他的话,顾若芙觉得一阵语塞,立即反驳:“不可能!我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她越说越没底气,肖鹤渊摩挲在她唇瓣上的指腹也是威胁意味十足,之前的前车之鉴依旧历历在目,叫她不敢再张口说些放肆的话。
“是你亲口说的,我还有人证。”
顾若芙心惊不已,瞧着肖鹤渊笃定的样子心里只觉不好,可还是僵着脖子狡辩。
“不可能。”
语气不似方才那般笃定,甚至还撇过头不敢看他,长长的羽睫覆在眸上,意图遮掩她眼底的情绪。
肖鹤渊并不给她机会,立即托着她的脸,逼着她看着自己,笑的也愈发灿烂。
“小骗子还想做无谓的挣扎,你大可回去问问你那两个随侍,看看他们俩能不能给你一个满意的回答。”
荀潇和江左也听见了?
“我…”
她说不出话了,只觉得羞愤欲死。
喝酒实在误事。
肖鹤渊看她一副逐渐认命的样子,心里满足至极,托着她的脸带着一丝狠劲朝那张他期待已久的唇重重压了上去。
顾若芙慌忙去推他,本以为只是徒劳,却没想到真的就让她给推开了。
肖鹤渊愉悦的笑着,“蓉蓉,你得对我负责。”
说着便将自己脖子上顾若芙咬的痕迹露了出来,如愿的在她眼中看到惊慌,立即带着几分被轻薄的哀怨,“蓉蓉,你昨晚喝醉了,说我长得好看,死活抱着我不放,还亲我咬我……”
顾若芙连忙伸手捂住喋喋不休的唇,羞愤的呵斥道:“你别说了!”
她缩着身子后退,挣扎着从他怀里脱身,肖鹤渊也不拦她,任由她起身。
目光也不老实的落在了顾若芙半敞着的胸口上,贪恋的描摹着那片莹白之色。
顾若芙立即扯着衣襟将自己裹得严实,戒备道:“你出去!我要起身了。”
肖鹤渊倒也没有再废话,起身麻溜的将架上的衣物穿戴后,又给她取了一套干净的衣物。
顾若芙瞧着摆在眼前的茜色衣裙,脑海中顿时闪过昨夜肖鹤渊的那一身打扮,避如蛇蝎的将它扔到一旁。
“我自己的衣服呢?”
肖鹤渊系好织金腰带站在顾若芙的眼前,叫她脑中方才回忆起的画面立时清醒了起来。
“你昨夜又揉又搓的,还一股子酒气,早就不能穿了。”肖鹤渊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道:“蓉蓉若是不喜欢,不穿也是可以的,只是侯府没有旁的衣物,蓉蓉今日恐怕都得待在榻上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顾若芙立即将那套衣服扯了回来。
“我穿,你先出去。”
肖鹤渊不欲为难她,立即顺从的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顾若芙穿好衣服,看着身上这身与肖鹤渊身上那套有七八分相似的衣物,踌躇了好久才走出了内室。
看着肖鹤渊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之意,顾若芙立即转手就跑,直接往门口冲。
可门还未被推开,腰上便被环上了一只手,她又被拦腰带进了肖鹤渊的怀中,身后抵着他灼热的体温,耳侧亦是他滚烫的气息。
“蓉蓉,别让我等太久。”
顾若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商行的,浑浑噩噩的一路,像是想了很多,又像是什么都没想,只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便立即从车里下来蹿了出去。
一溜烟的躲进了商行里,像是身后跟着什么恶鬼似的。
荀潇迎面对上跟前这个茜色的身影,一瞬间想起了昨夜好像也看到了类似的人影,瞧着顾若芙带着慌乱的神情,立即迎上去问道:“姑娘,你昨夜…”
“我没事,我先去楼上看账了。”说完也不给荀潇再开口的机会,立即一溜烟的钻进了二楼。
“可昨天不是才把账本送走吗?”荀潇嘀嘀咕咕,实在不理解。
宋怀真看着那个急忙逃离的背影,眼底是难掩的乌青。
昨夜他瞧见了。
蓉蓉对那人的依恋和情意是他永远都无法企及的。
他一败涂地。
顾若芙将自己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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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连荀潇来找她也寻了个理由将人打发走。
想起肖鹤渊的话,她现在不敢见任何人。
她说了那样的话,也不知荀潇和江左会怎么看她。
顾若芙忍不住捶手顿足,仰在椅靠上压抑着哀嚎出声。
太难堪了。
她恨不得现在就回陵江府躲起来,再也不回盛京了。
顾若芙立即弹了起来。
对!回陵江府。
回陵江府便可以躲开肖鹤渊了,也不用担心被人堵住带走。
顾若芙说干就干,立即开始在屋内翻箱倒柜的收拾起来。
荀潇听着里头的动静有些不放心,“姑娘?你怎么了?”
顾若芙听着外头的动静,看着屋里被自己翻的乱七八糟的样子,心里十分的丧气,只得叫荀潇进来帮忙。
荀潇推门一看,也是吓了一跳。
“姑娘,你这是要干嘛?”
顾若芙不敢看她的眼睛,一副忙碌的样子,催着她道:“快来帮我一起收拾。”
“去哪?”
“我们回…”
顾若芙突然意识到那个声音不对,不是荀潇。
立即转头看着门口站着的人,身上穿着如她一般的茜色锦衣,立即闭嘴不说话。
“蓉蓉要去哪?”肖鹤渊脸上依旧带着笑,可眼底的戾气却也毫不遮掩,扫了一眼满屋的狼藉,问道:“需要我帮忙一起收拾吗?”
他旁若无人的迈进屋内,径直逼近杵在原地的人,耐着性子问道:“蓉蓉要走,那我是不是也应该叫人回去替我收拾包袱,跟蓉蓉一起走?”
“亦或是,蓉蓉只想一个人跑,逃的远远的,以逃避轻薄了我的责任?”
他高大的身躯朝她压过来,眼中盛着失望的怒意,可脸上却依旧带着笑,让顾若芙忍不住心里发怵。
他这个样子活像是笑面阎王,会残忍的将人剥皮抽筋的那种。
荀潇想要拦他,可看着二人身上的衣服,听着肖鹤渊的话,她木然的立在原处,全然一副状况之外的样子。
“我没有。”顾若芙弱弱的辩解,可实在扛不住肖鹤渊那副要吃人的样子,“我只是在找东西,不小心翻乱了些。”
她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肖鹤渊“哦”了一声,脸上的笑意瞬间化开,一副了然真相的模样。
“我差点还以为我的蓉蓉是个毫无担当的小骗子呢!”肖鹤渊说的轻快,随即又略带忏悔的说道:“差点就误会了。”
又弯腰逼近了她,压低了声音道:“差点就忍不住要把蓉蓉捉回去关起来了。”
顾若芙立时心惊不已,连忙往回退开。
她毫不怀疑这话的可信度,肖鹤渊疯起来是真能做到的。
荀潇看着关于暧昧的两人,半晌才战战兢兢的开口。
“姑娘…你们…”
肖鹤渊这才想起还有一个碍眼的家伙,立即撇头朝冷哼了一声,“我就是肖长恒。”
肖长恒?
肖长恒!
荀潇立即想起来了,昨晚朦胧的片段立即清晰,她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的看了好几遍。
“这…这…”
顾若芙看她的样子,心里仅存的侥幸都没了,在荀潇开口之前,将人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