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桉对上姜念初的眼神,看到她身上被劫匪撕扯变形的衣服,微微皱眉。
他迟疑片刻,点头:“好,你让她过来跟你坐同一辆车吧。”
沈鱼儿愣了下:“那你呢?”
“我们三个一起坐车不太方便,我不想和她坐同辆车,待会我会和保镖们一起走。”
宋泽桉为她拉开车门,又让司机去前面把姜念初叫过来。
沈鱼儿坐进去,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你和保镖们一起坐车能行吗?很挤的。”
“没关系,正好我也有件事要去办,你们先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宋泽桉退后两步,冲她挥挥手。
沈鱼儿深吸一口气,没办法,只能先行坐车里。
很快司机也把姜念初给带过来了。
姜念初抿了抿唇,站在宋泽桉面前,有些心情复杂。
“没想到你还会让我搭顺风车,宋泽桉,你……”
“别误会,是我未婚妻人美心善,看你孤零零的打不到车才提议你过来一起坐。”
宋泽桉冷脸打断她的话。
姜念初抿紧唇,有些失落地看着他:“你是不是生气了?我刚才确实有点误会,觉得你在那个时候不管我的安全和清白,我这个人对错分明,不会盲目冤枉你,所以……”
“你说完了吧?”
宋泽桉打断她,“还等着去机场,能不能快点进去?”
姜念初有些尴尬,看得出来,他压根不稀罕自己的道歉,
她脸色黯然,只能坐进车里。
沈鱼儿坐在副驾驶,避免和姜念初同一排座位。
她探出车窗,拉住宋泽桉的手。
“泽桉哥哥,回去以后来找我。”
“好,放心吧。”
宋泽桉回以笑容。
沈鱼儿勾了勾唇,坐回去扣好安全带。
车开走以后,宋泽桉转身往返方向走。
与此同时,车里。
沈鱼儿拢拢身上的外套,目视前方。
姜念初却有些忍不住。
“我可是宋泽桉的前妻,你为什么要主动让我过来坐车?”
“泽桉哥哥不是已经跟你解释了?你就算再怎么不可理喻,也是一个女人,深夜在路边打不到车,怎么也得帮你一把。”
沈鱼儿说这话的时候,靠在副驾驶,露出一抹懒散冰冷的嘲讽表情。
姜念初皱眉,望着她判若两人的模样:“你在宋泽桉面前那么温柔可爱,怎么人走了,你就露出这种面孔?”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沈鱼儿的神色更加冰冷。
她从后视镜里瞥了姜念初一眼,仿佛在看世界上最登不得台面的垃圾。
“我对泽桉哥哥温柔可爱,那是因为他是我未婚夫,也是我喜欢的人,你呢?你配我给你任何好脸色吗?”
沈鱼儿轻嗤:“我让你坐进这里,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吧,不像你被泽桉哥哥救了,还忘恩负义,净说一些恶心人的话!你之前对他所做的事情,我都替他记着呢,别以为谁能看得起你。”
如果不是顾及着体面和表面上大家的平和,她早就狠狠教训姜念初一顿了。
沈鱼儿越想越替宋泽桉委屈,忍不住嘲讽:“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得到泽桉哥哥的!真心辜负他没有任何好下场,你给我记住了!”
姜念初瞬间哑口无言,被她强势的怼了一番,回过神来想要反击的时候,却发现她根本不占理。
这么多年来,确实是她的一直忽略宋泽桉,任凭宋泽桉喜欢她,为她心动又伤心难过,最后绝望离开。
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应过宋泽桉的任何感情,现在宋泽桉跟她离婚,彻底死心离开,回归宋家少爷的身份,她却又忍不住念念不忘。
就连姜念初自己也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她明明最喜欢的是小叔,这辈子除了小叔之外看不到其他的男人。
可是今晚是宋泽桉救她于水火之中,及时搬来救兵挽救她的清白,
而容时宴呢?
他早就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连电话都打不通。
明明这个时候按照他的行程已经落地回去,参加同学聚会了。
以前容时宴从来都不会让电话打不通,以免错过她的任何一通电话。
姜念初咬紧唇,不知道怎么心中有一种不安的预感。
好像从失去宋泽桉开始,她的一切都就都不顺了起来。
与此同时,另一边。
宋泽桉已然坐上另外一辆车。
保镖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恭敬道:“宋少,前面就是游乐园了,您怎么大半夜的自己来这种地方呀?”
宋泽桉瞥了他一眼,冷冷道:“用不着你问,闭嘴。”
保镖立刻闭紧嘴巴,不敢再多说,目送他走进游乐园,
宋泽桉拿出手机,打开定位系统之后,看到那个红点已经在游乐园的摩天轮处。
他轻嗤一声,径直走过去,来到摩天轮的排队窗口,看到摩天轮已经停下来了。
容时宴领着一个女人从里面走出来,两人有说有笑的,看起来非常登对。
宋泽桉眯了眯眸子,走过去。
看到她的一瞬间,容时宴的脸色就微微变了,
接着他转过头,跟女人说了些什么。
女人疑惑地看了宋泽桉一眼,点点头。乖乖的走到旁边去买饮品,坐在桌边等着。
容时宴这才抬脚走过来,一来到宋泽桉面前就质问:“你为什么找到这里来?你不会告诉小初我在这儿吧?
宋泽桉瞥了一眼他的手机。
“姜念初打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
一句话问的容时宴有些错愕,拿出手机才意识到,他的手机已经特地屏蔽了姜念初,就是害怕姜念初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
“小初怎么了?她出了什么事?”
容时宴这才露出担忧的模样,抬眸看向宋泽桉。
宋泽桉眉目淡漠:“酒店那边遭遇了劫匪,她差点被毁清白,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容时宴立刻急了,冲过来直接扯着他的衣领,把他扯到面前。
他咬牙切齿的问:“你是干什么吃的!她差点被毁了清白,你在哪里?”
宋泽桉的眸光阴沉,直接伸手紧紧捏住他的手腕。
容时宴吃痛,竟然在他强大的力量之下痛得有些难以忍受,只能被迫放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