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桉没有丝毫犹豫:“是,我选择净身出户,这个不用再问了。”
说完,他直接挂断电话。
当初,他入赘也不是为了容家的钱,全凭一腔热血和对姜念初嗯爱。
现在他和姜念初离婚,也不想拿走一分钱惹上话柄。
更何况他是宋家少爷,要是拿了容家的离婚补偿,以后还不知道会被怎样议论。
做事光明磊落,不给家族蒙羞,是他要做的唯一一件事。
想到这个,宋泽桉揉揉太阳穴。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去这么久,他们离离婚已经不剩多少天了。
这时,一阵手机铃声传来。
“宋少,有个紧急项目需要您处理,可能还要到外地一趟!”周桑语气焦急。
闻言,宋泽桉眼里划过一抹冰冷的光芒。
“我现在就过去处理。”
他挂断电话收拾行李,前往机场。
等宋泽桉到了机场,正准备登机,忽然看到不远处有对男女正迎面走来。
他不禁蹙眉,确定来人确实就是姜念初和容时宴之后,立刻换了个方向坐,不想和他们碰上。
谁知偏偏只有宋泽桉身边有空位。
两人径直朝这边走来,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坐在这边的人是谁。
姜念初长舒一口气,就坐在宋泽桉身边。
“小叔,你都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实在是忙死了,公司里有那个宋家少爷把握着股份,我真是寝食难安!”
容时宴笑了,温声道:“你看,我这不就推了其他事,陪你出国度假两天吗?我们两个也很久没有出过国了,从你结婚后,一直都没有机会。”
“是啊小叔,我结婚之后,就没有机会单独出去了,以后……以后可能会有很多机会,反正小叔你没有结婚的打算,我什么时候找你,你都能陪着我,对吧?”
姜念初的语气中充满了期待。
容时宴顿了顿,没有正面回答,岔开话题:“这里冷气还挺足的,你多穿点。”
听着他们的对话,宋泽桉神色冷了冷,眼底划过一抹嘲讽。
现在姜念初还是什么都不知情,满心想着以后和容时宴出来玩,不知道人家早就已经和大学同学在一起了。
宋泽桉冷冷抿着唇,换了个坐姿,正准备起身离开,冷不丁碰到姜念初放在他身边的包。
砰!
鳄鱼皮包掉在地上。
姜念初倒抽口气,连忙将包捡起来拍拍灰尘,蹙眉瞪着宋泽桉。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长眼……”
话还没说完,她看到眼前人,不由愣住。
“怎么是你?”
容时宴也惊讶起身:“泽桉?你怎么在这儿?”
迎着两人疑惑的眼神,宋泽桉微微握拳,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他只能冷冷解释:“出差。”
闻言,姜念初不屑轻嗤,抱着胳膊,目光冰冷地上下打量宋泽桉。
“你的借口还能再拙劣一点吗?离开公司之后,这就找到工作开始出差了?”
宋泽桉皱眉:“你什么意思?”
“你明明就是知道我和小叔一起出国在,想偷偷跟着我们。”
姜念初语气笃定,眼底愈发充斥着几分不满。
她前几天真是够了。
居然在庆功宴上因为宋泽桉和别的女人一起离开,产生那么荒唐的情绪。
这个男人,根本不值得她浪费一丝一毫的心思。
本以为宋泽桉是真的硬气了,想要离婚来反抗她的冷落,亦或者是真的要追随那个沈鱼儿,去抱人家富婆大腿。
没想到一切都是宋泽桉的手段。
先是装作彻底死心,毅然决然要离婚的架势吓唬她,又要在暗中注意她和小叔的一举一动,跟着偷偷出国。
登不得台面的做派。
姜念初的目光愈发冰冷:“宋泽桉我警告你,别跟着我们!我这几天看不到你,心情刚好点,你再来添乱,小心我真的跟你离婚!”
她第一次当着容时宴的面提离婚。威胁宋泽桉也毫不留情。
容时宴拦了一下:“小初,话别这么说,离婚可不是轻易提的。”
“不是我先提的,是宋泽桉故意拿离婚协议来气我,想逼迫我对他好,跟他低头,我在容家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姜念初委屈极了,只有在容时宴面前,才会露出这样撒娇告状的小女孩姿态。
宋泽桉冷眼看着,几欲作呕。
他淡淡道:“离婚协议都不剩几天了,我们迟早分开,是不是逼迫你低头,还是不稀罕做你丈夫了,你很快不就会知道?”
“你们俩别胡闹了行吗?还有你泽桉,别忘了你当时是入赘过来的,小初没嫌弃你就算了,你还想提离婚?”
容时宴一把将姜念初护在身后,不满地盯紧了眼前男人。
宋泽桉与他针锋相对,毫不畏惧,眼底带着逼人的冷光。
“怎么,离婚这种需要双方表态的事情,我提都不能提了?”
他看姜念初挑明了,也不想装了。
宋泽桉对容时宴挑挑眉,浑身散发着不属于他平时姿态的压迫感。
容时宴不由愣了愣,握紧拳头,强忍着想要后退一步的冲动,不肯承认被宋泽桉这瞬间的凌厉吓到了。
他缓过来,更进一步逼问:“那我问你,离婚协议上,你要分多少钱?”
姜念初一听他提到这个,顿时怀疑起来。
她居高临下盯紧宋泽桉:“是啊,你提离婚不会是为了分我家产吧!我可一分都不会给你。”
“放心,我一分都不要,不稀罕你们容家的臭钱,借过!”
宋泽桉侧过身,拉着行李箱直接离开。
看他去的登机口方向,姜念初忍无可忍:“小叔你看他!和我们一个登机口,同个航班,居然还说不是故意跟踪我们?”
容时宴若有所思,深深看她一眼。
“你和他要离婚的事怎么都不跟我说?”
姜念初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我,是他先提吓唬我的,他就是为了博得我的关注,才不敢真和我离!”
况且,她本就没打算真的离婚。
还得拿宋泽桉这个挡箭牌在中间搅浑水。
否则就算小叔不说什么,别人看到她三天两头去医馆找小叔,也会对他们说三道四的。
容时宴轻叹了口气:“你好好解决这件事吧,容家家产不能分给其他人。”
姜念初笑着点头,刚跟上,忽然接到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