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师尊,至亲勉励,顾白鸢想起昆仑北境经历,脑子里和林枫当年交往时候,不多的甜蜜场面,瞬间从脑海中掠过。
青鸾本相感受到虚假的真龙亲密,双翅挥舞更加有力,眼看着那道青色虚线,离着十二阶,元媛媛的血脉品阶,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了。
“没想到被本侍郎休妻断婚后,你顾白鸢还是蛮奋进,好好努力吧。”
独眼户部侍郎貌似鼓励的言语,戳破了和真龙亲密的假象,白色大 鸟翅膀上道道青黑丝线,颜色瞬间黯淡下来。
石碑上,明明离着十二阶血脉,只有一点点距离,青色气息高位回落,掉落在陈黛玉粉色气息以下,才慢慢停止了波动。
“顾白鸢,十一阶青鸾血脉,也很不错了,恭喜青峰主。”
明明十一阶血脉确实不错了,因为陈黛玉的存在,因为青思雨的造势,敖烈话中的惋惜,近乎讥笑。
青灵苑峰主,玉面之上的红 潮,瞬间变为了黑灰晦气。
堂堂上三阶修为高手,脑子一阵眩晕,青思雨单手按住额头,体内真气流动,这才站稳。
“没用,关键时刻稳不住,唉,可惜就差一点便不用受凤霜曦的气了。”
师尊的抱怨声音很小,只有顾白鸢可以听见,冷白皮女子太熟悉,这种泥水巷风格的刻薄了,她低下头表示顺服,又狠狠瞥了林枫一眼,满脸怨毒。
“你,林枫,你是故意干扰我姐姐吧。”
人群中,顾不同如丧考妣,独眼户部侍郎偏头对他笑了一下,顿时勾起原来刑部侍郎的悲惨回忆,顾不同缩脖子躲入人群,再也不敢多嘴了。
“从现在起,龙凤之子测试血脉品阶时候,其余之人不可随意开口。”
敖烈深深看了林枫一眼,虽然他绝不相信,这个来历不明的独眼龙,可以靠言语控制别人血脉品阶。
不过该给的警告,自然不会省略。
青衣户部侍郎满脸恭谨神色,身子一震,退于众人之后,好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虽然有些波折,其实今日血脉品阶测试,是千年来最好的一次,连续两个十一阶血脉,几乎就是以后,宗门内两个笃定的中五阶,甚至六阶的存在。
敖烈满脸和煦,剩下龙凤之子,一一来到水晶石碑前测试。
可惜除了前两个十一阶血脉,剩下龙凤之子再也没有这样的高度。
除了一个小胖子,力压群雄,拥有十阶囚牛本相,就还剩一个瘦高个,难得在女子扎堆的鸑鷟林中,以同样十阶血脉,被一个瘦高紫衣女人,按在了身边。
墨尚书满脸苦笑,感受到一脉鸾凤的亲密,可是看着那张修长厚唇的欲女脸庞,老墨还是有点心悸。
萧风,白义,朱一针,王林一群,都是八 九阶水平,已经算是历代血脉中上水平了,就是两个十一阶段血脉开头,显得他们有点平常。
至于南海门,仙人谷,几个捡漏进入神宗的人选,表现就非常差了。
最低级的一个血脉只有二级,要是连披毛生甲都做不到,只能安排在藏龙城,隐凤城,做一些繁琐俗务了。
很快的,众人中只剩下那个青衣独眼龙侍郎,和一个高大宛若龙凤遗族,妩媚天成,诱人无比的黄衣女子没有测试了。
两人居然就这么依偎在一起,欣赏着石碑前发生的一切。
“林枫,我要去了,记得不管极乐在哪里,都永远属于你一个人!”极乐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合 欢宗女修低头凑在林枫耳边,轻轻在侍郎耳垂上咬出一排齿印,这才迈着长腿来到透明石碑旁。
“只剩下鹓鶵本源没有出现了,那么多年了,终于有个和那位一般妩媚的存在了,鹓鶵这一族,真是个个尤物啊。”
敖兴眼中满是追忆,他舔了舔嘴唇,努力平息忽然出现的冲动。
“这话要是给第二副宗主,第三副宗主听见,你就惨了,敖兴,禁忌不管过了多少年,还是禁忌。”
魏辰皱起眉头,出言提醒。
两人说话间。极乐的手掌已经按在了石碑上,一道明黄色的细线,看似速度不快,却不可阻挡突破了十层,十一层,直至十二层血脉的界限。
高调的青思雨,顾白鸢师徒没有做到的事情,低调的极乐,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做到了。
这是当然,林枫的真龙气息,几乎和极乐鹓鶵本相,产出胚胎,高大绝美黄衣少女 体内,那只鹓鶵只差一点点就可以进阶完美血脉了!
眼看明黄细线离着龙凤神宗的禁忌,碑顶十三层血脉界限,还有不长的距离,才慢慢停止前进。
敖烈看到这一幕,也不禁瞪大了双眼,十四副宗主满脸都是激动,忍不住举起拳头高呼出声:“再加一把劲,祖龙祖凤异动,果然事出有因!”
围观的几十万藏龙城百姓,连着严肃的敖兴,魏辰,凤九都一起叫喊起来:“加一把劲,只差一点了!”
如此汹涌热情,极乐似乎觉得,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高大黄衣女子抽掌离开碑面,回头对含笑不语的青衣侍郎吐了吐舌头:“我没力气了,就这样吧。”
敖烈深深吸了一口气,惋惜又骄傲的高声开口:“鹓鶵一脉,十二阶血脉,极乐姑娘。”
鹓鶵一脉或者天性冷淡,如此逆天十二阶血脉,敖烈身后迎接极乐的,是一个同样高大无比,却只有一只耳朵,一只眼睛,脸上还有刀疤,却依然秀美妩媚的蓝衣中年女子。
“做的不错,和我一起回巢穴,允许你偷几年懒,山上风气不好,谁惹你,告诉我,我砍死他一脉!”
蓝衣刀疤女子看不出修为,背上背的那把刀,只比林枫师尊稍微短一点。
极乐轻轻一笑。回答一个好字,就随着蓝衣女人离开了,两人从头到尾,没有理睬十四副宗主敖烈。
面对鸿鹄一脉的老太婆,敖烈还敢提醒追问,对眼前这位刀疤女子,十四副宗主只是低头,好像完全忘记了。刚才出现的十二阶血脉。
等到两个不辞而别之人走远,敖烈猛地抬头,似乎把隐忍的愤怒,发泄到了最后一位,独眼侍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