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沈清洛轻叹了一口气。
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跟刘天正翻脸，毕竟这些年刘天正帮他的忙太多了。
“回屋休息会儿吧！”
两人回到房间，缠绵了许久，基本上都是沈清洛在帮忙，毕竟她还怀着孕。
时间过得很快，顾沉舟老老实实地待在家。
下午的时候，沈清洛才缓缓出门。
一直到傍晚，他都没等到沈清洛回家。
黄晓晓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红酒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十名身着黑衣的亲信肃立在客厅中央，每个人都神情肃穆，像一柄柄出鞘的利剑。
"都准备好了吗？"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姐，都安排妥当了。"为首的刀疤脸男子上前一步，"按照您的吩咐，老爷那边已经处理好了。"
黄晓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亲手在父亲的睡前红酒里加了足量的安眠药，足够这位叱咤风云的黄三爷一觉睡到明天中午。
想到父亲醒来后暴怒的样子，她的指尖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顾大哥处在危险之中。”她心里给自己打气。
"刘天正那边呢？"
"已经用老爷的名义约好了，皇冠假日酒店老房间。"刀疤脸压低声音。
“不过他一出门就会有兄弟给他绑了。”
黄晓晓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猩红的液体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滑下，像一道未干的血痕。
"出发。"她放下酒杯，黑色风衣在转身时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五辆黑色越野车悄无声息地驶出别墅区，像一群夜行的猎豹。
在路途中，有两辆车驶向另外一个方向。
黄晓晓坐在中间那辆车的后座，手指不停地摩挲着手机屏幕——那是顾沉舟的照片，六年前他救她时拍的。
照片里的男人浑身湿透，却笑得那么温暖。
"小姐，到了。"刀疤脸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老码头3号仓库孤零零地矗立在夜色中，锈迹斑斑的铁门像一张咧开的大嘴。
黄晓晓戴上面具，用手电筒打了个手势，只见周围的灯全部亮了起来。
“你来了？”沈清洛踩着高跟鞋朝她走了过来。
不过同样是戴着一个面具。
“设备都弄好了吗？”
“自然！”沈清洛拍了拍手，在楼上，有几个人的身影出现在窗前。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个笔记本电脑。
黄晓晓点了点头，往周围看了看，隐藏式的摄像机，还有审讯用的椅子都准备好了。
不光如此，她还是按照黄晓晓的要求安装了一个投影仪。
“人什么时候到？”
“估计九点多吧！他应该会提前出门，不要着急，今天有的是时间陪他玩。”
黄晓晓声音平静。
可沈清洛却有些不太开心，她可是想早点回家陪老公的。
不过现在已经来了，没有办法。
九点五十八分，三辆轿车缓缓驶入码头。
车内还传来呜咽的声音。
这时的码头只留下了两盏灯，其余的灯全部关闭了。
很快，两个保镖押着刘天正下了车。
直直地将他摁在椅子上。
接着就是锁扣上锁的声音。
刘天正脑袋上的面罩和嘴巴里的填充物都被取了下来。
“你们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他挣扎着怒吼，额头上青筋暴起。
“我告诉你们，根据《刑法》的第二百三十九条，使用暴力、胁迫等方法劫持或控制他人的行为，构成绑架罪。你们快点将我给放了。你......”
正说话间，“啪！”的一声，一个巴掌就落在了刘天正的脑袋上。
“废话真多。”
刀疤脸走上前，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机械而冰冷："刘局长，你现在没有提问的权利，知道吗？"
而在一个单独的监控室内，沈清洛和黄晓晓正坐在面前，看着这一切。
“开始审讯。”黄晓晓通过耳机下达指令。
仓库内，刀疤脸将投影仪打开，视频中显示的是刘旭之前被绑的画面。
刀疤脸的声音经过处理，听起来像机器人般不带感情，“你说，如果他在戒毒期间‘意外’吸毒过量，会不会很合理？”
刘天正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
“我们老板不要钱。说说你这些年做了什么缺德事？前段时间网络上传的王警官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刘天正却矢口否认。
刀疤脸冷哼一声，紧接着按下播放键，里面正是刘旭交代自己见过王警官。
“那就是说是你儿子做的，那他就得死。”
“不！等等！”刘天正崩溃地大喊，“不是他杀的，不是他，是王有磊干的。”
弃车保帅。
“那你有没有犯过什么罪行？最好如实交代，就省得我帮你回忆了。”
刀疤脸手里拿着匕首，往匕首上蘸了一点盐。
审讯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在儿子生命的威胁下，刘天正像倒豆子一样交代了自己的全部罪行：
从收受他人的巨额贿赂，到指使手下伪造证据陷害无辜.....桩桩件件，触目惊心。
而在监控室外的房间，公关团队已经将最关键的认罪片段剪辑完毕。
“沈总，素材足够了。”公关总监低声说，“加上我们之前收集的证据，足够引爆全网。”
沈清洛看了眼手表——凌晨一点十七分，正是网络流量最低的时段，但也是值班审核最松懈的时候。
“开始投放。”她果断下令。
十分钟后，#公安局副局长认罪视频#、#刘天正犯罪证据#等话题同时空降热搜，相关视频和图文资料被投放至各大社交平台。
沈清洛动用了沈氏集团长期经营的媒体关系，确保这些内容不会被第一时间删除。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黄晓晓的车悄无声息地驶回别墅。
她疲惫地靠在座椅上，看着手机上不断飙升的热搜排名，嘴角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顾大哥，这次我总算帮到你了...”她轻声自语，手指轻轻抚过手机屏幕上顾沉舟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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