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穗听着身后稳健的脚步声,声音带着求助:“穆文,后面的拉链帮我弄一下。”
雪肌娇颜,后背光滑细腻,沈书翊眸色深了深。
他抬手,指尖捏着拉链上滑,压在她脊椎上的食指指背,寸寸上移。
如同爱抚。
向穗敏感的颤栗了下。
“痒……”
寂静逼仄的空间内,她声音也是颤的。
沈书翊性感的喉结滚动。
一门之隔,亲眼看着沈书翊走进试衣间的店员看着回来的白穆文,陡然声音拔高:“白少!你回来了!”
“穆文?”
试衣间内的向穗茫然的回头,看到自己身后之人是沈书翊的那瞬,她瞳孔中骤然紧缩:“大少?”
外面的白穆文被店员吓了一跳:“这是准备吓死谁?”
店员吞咽口水,“对不起白少。”
白穆文发现向穗还没出来,看了看时间,“还没换好?”
店员马上道:“我去看看。”
“不用,我自己过去。”
白穆文抬脚朝着向穗所在的试衣间走。
“咚咚咚。”
敲门声和白穆文的声音一同响起:“穗穗?”
沈书翊侧眸。
向穗做贼心虚一般的捂住沈书翊的嘴,如水般的眸子惊慌又无措的望着他,急切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沈书翊垂眸睨着她。
白穆文隐约听到里面窸窸窣窣的动静,“穗穗?怎么了?”
向穗:“没,没什么,我……我的妆蹭花了……我想补个妆,你去车上把我的包拿给我好吗?”
白穆文情话张口就来:“宝贝,你不化妆也是我心中最美的那一个,先出来让我看看?”
向穗巴巴的看着试衣间不算坚固的门,像是生怕他强行推门进来,“你要是不去,我就不理你了。”
白穆文轻笑,只当是女为悦己者容的方式,哄她:“好好好,我现在就去。”
向穗敛声屏气的听着走远的脚步声,紧绷的神经忽的松懈下来,软软的身子如释重负般挂在沈书翊身上。
逼仄的封闭环境,她身体是软的,体香萦绕在沈书翊的呼吸间。
沈书翊成长这一路连落脚点都是计算好的,向穗是不受控的脱轨。
沈书翊胸膛细微起伏,湿热的呼吸打在沈书翊的脖颈上,二人如同交颈缠绵的野鸳鸯。
向穗察觉到男人的呼吸乱了,她眼神清明一片,下一瞬便仓皇将沈书翊推开,仓皇又无措:“对,对不起大少,我我先出去了。”
不等沈书翊有所反应,她一溜烟从他身边撤离。
绿色的裙摆勾缠他的裤管,好像他们本就应该水乳交融,密不可分。
沈书翊骨节分明的手指扯动领带,却难解心头燥热。
白穆文取回向穗的包,发现她已经坐在外面,而沈书翊……刚从试衣间的方向过来。
白穆文视线轻扫过二人,“穗穗,你怎么出来了?书翊你……去试衣间做什么?”
沈书翊没做回答,望向向穗,似乎她给出的理由便是这起事件的结果。
向穗捏着手指,“我……刚刚看到店里有补妆的化妆品,就临时拿来用了,我包里的……不全。”
一旁的店员有眼力劲儿的配合:“是,我们店里会给客人准备一些化妆品,都是大牌,挺挺好用的。”
白穆文听着,却始终觉得哪里不太对,半信半疑。
向穗观察他的神色后,轻咬水润的唇瓣,偷偷去看沈书翊。
这一眼,似委屈,又似幽怨,沈书翊喉结滚动,眸色暗了暗。
慈善晚宴上,人头攒动,往来宾客众多。
商人重利,这样的社交场合,财势者身边觥筹交错,最是热闹。
无人知晓向穗的身份,所有都遗忘了五年前曾风光一时的程家。
白穆文花心的歪名在外,每次身边的女伴都不重样,所以即使她挽着白穆文入场,也没有人把她当一回事。
向穗不爱热脸贴人冷屁股,白穆文觥筹交错无暇顾及她时,自己就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着。
位置僻静,却正好在沈书翊的目光所及之处。
当沈书翊在一片阿谀奉承中望过来时,便只看到她小可怜一样孤零零的。
沈书翊抬手叫来侍者:“给她拿杯果茶。”
向穗收到果茶,顺着侍者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个方向有沈书翊还有白穆文。
她捧着果茶,方才的失落一扫而空满是爱意的望向……白穆文。
白穆文凑巧视线轻瞥,两人越过沈书翊隔空对视,满是缱绻,眉目含情。
沈书翊骨节分明的手指徐徐摩挲着高脚杯。
舞池中央的音乐缓缓响起,众宾客放下酒杯,朝舞池聚拢。
沈书翊手挽在向穗腰间,“第一场舞,要跟最爱的人跳。”
向穗嗔他一眼:“你爱的人那么多,还能分出最爱吗?”
沈书翊亲她:“我最爱的人只有宝贝你。”
向穗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在下一个最爱出现之前,她目前的确是沈书翊的最爱。
裙摆翩飞,男女舞会进行到三分之一时,所有灯光全部熄灭。
熄灯十秒更换舞伴是传统。
漆黑环境里,向穗知道,跟她共舞的男人换成了沈书翊。
她唇瓣掠过沈书翊的唇角,呼吸有些乱,“穆文,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熄灯?”
她将头靠在沈书翊的肩上,用唇去找他的喉结,低声:“可以亲你吗?”
不用他回答,她声音很娇:“不同意我也要亲。”
舞池中央的灯光乍然亮起,全程唯一的一束舞台光从高处打在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