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排队的人讲,逍遥宗乃当今四大伏妖宗之首,降妖伏魔,正义凛然,战功赫赫,让人敬佩,老板说曾经有一队逍遥宗伏妖师买他家包里,吃了觉得很好吃,于是就把那天所有的包子都买下。
怀霄偷偷摸摸加入队伍,忍痛决定血崩一次,试试逍遥宗最爱吃的包子。
半个时辰后,就快到怀霄,包子铺老板挂出一个售罄字样的牌子。
没买到的人发出抗议,一拥而上,老板翻脸无情,收拾东西回店关门。
怀霄撇撇嘴,耸耸肩,“省钱了!”
告示墙那处传来一阵骚动,围满了人。
一个男人贴出告示,敲锣打鼓,喊:“四大伏妖宗招弟子!为皇城争光!光耀门楣!”
怀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钻进乌压压的人群。
告示墙上贴着三张告示。
怀霄不识几字,告示内容对他来说犹如天文数字。
“比。。。比仓。。。比仓,这个是宗字。比仓宗。”怀霄自信满满。
旁边好心老伯提醒他,“昆仑。这个字念昆,那个字念仑。”
怀霄恍然大悟,“哦,对对,昆仑。”
“孩子。其他孩子都去学堂学习,你没去啊。”
怀霄点点头,“我没钱。”
老伯如鲠在喉,明白言外之意。
“孩子,我给你念,你听。”
最大那张招募告示是逍遥宗的,几乎占了一半位置,紧贴其旁的是昆仑宗和少林的告示。
咦?还有一个伏妖宗呢?
眼睛扫视告示栏四遍,在右下角,贴着一张很小很不起眼的告示。
“第一个字,我认识,这个字念五!”
“对,这个是五行宗。”
五行宗的告示比其他告示要简洁,而且只有十几个字儿。
人群中有异议。
“五行宗教出一个叛徒,千万别去。”
“耻辱啊!”
“五行宗曾经是第一大宗,出事之后跟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似的。”
“逍遥宗最厉害!逍遥宗天下第一!”
怀霄注意力转到逍遥宗,认真听老伯念下来。
“招弟子要求,年满十六,无犯罪记录,无不良嗜好,品行端正。。。。。。”
怀霄满心喜悦,这些要求他都符合,迫不及待地问:“老伯,学钱多少?”
“一年,五锭银子。”
怀霄瞪大眼睛,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什么?五锭银子。我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么钱。那其他的呢。”
“昆仑三锭银子,少林三锭银子,五行宗一锭银子。”
旁边一位大哥说:“逍遥宗学钱最贵情有可原,不仅学习环境好,住宿饮食条件都是四大宗最好的。最主要是逍遥宗战绩赫赫,而且逍遥宗在四大宗比武大赛上,已经蝉联第一几十年了。”
“不仅如此啊,皇城每年都会从四大宗里招收伏妖师进入缉妖司,吃皇家饭,招走的人数就属逍遥宗最多,可见逍遥宗的实力最强。”
“门槛高是有道理的。小伙子,像你这样的人很多,要是学钱少,那什么人都能进逍遥宗,逍遥宗岂不是要被踏平哈哈哈,先有钱买件新衣服再说吧。”
“要不你去五行宗吧,不过要背上叛徒宗的骂名。”
“那可不止背上骂名,说出去会被嫌弃死。”
怀霄已经从人群里挤出外面,彻底打消成为伏妖师的念头。
五锭银子,他上哪儿赚五锭银,把他卖了都不值这么多。连饭都吃不饱,兜里只有十几个铜板,他竟然还敢妄想成为伏妖师,做梦都梦不到。
清晨,太阳露出圆圆的头顶,怀霄早早起来,为谋生作准备,他背着自制小背篓,手持镰刀,到山上采竹笋,蘑菇,树林里的花草上点缀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珠,他小心翼翼地将露珠存到自制的木头小瓶里。
到五行镇繁华地带,布一铺,摆上竹笋,蘑菇,和露珠小瓶,人一坐,看见人便开始吆喝,“今天早上刚采的竹笋和蘑菇,还有清晨露珠,快来买,快来买!很便宜!”
有位大婶提着篮子走过来,问:“笋怎么卖?”
“一根1文。”
“比城商店铺里卖的便宜太多了。孩子,给我来5根。”
怀霄灵敏的耳朵隐约听到不远处传来争吵的声音,他往那个方向望去,只见一群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包围一个白发苍苍,年迈的阿婆,其中一个高大的男人声音很大,“老太婆,没有经过我们允许摆摊是不合规矩的,知道吗?东西收走!”
阿婆苦苦哀求,男人不为所动。
“你去衙门补上一锭钱,给你一张证明,东西还给你,就可以在这里一直摆摊。”
“我一个孤寡老太婆,哪来一锭银子。求求你了,大爷,把萝卜还给我吧。”
男子推开老奶奶,走向别的摊位,有人已经开始整理东西跑路,怀霄已经收拾好,躲到角落蹲下,后面来了好几个摊贩躲在一起。
蹲在怀霄后面的小摊贩,年纪跟他相仿,两人不谋而合点点头,互相握手。
“你好,我叫杨大锤!”
“好。。。好名字,我叫怀霄。五行镇上最近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多管制人员。”
“据小道消息,听说是有人在小摊上买了蘑菇,吃下去中毒,蘑菇被认定为毒蘑菇,所以以后卖的东西都要经过衙门的认可,给一锭银子换一张证明,没有证不让你摆。”
蹲在角落的所有人异口同声,“卑鄙!”
“毒蘑菇跟普通蘑菇大不相同,连我奶奶都能分清,经常采的人都知道。衙门真正想要的是从我们这些靠摆摊为生的老百姓身上捞油水。”
“我猜也是如此。”
“那原本的知县突然有天发告示说是因病还乡。那个姓李的当上县令后,就开始立这立那的规矩。他还有一个狂妄蛮横的儿子,看谁不顺眼就打,好多人都怕他。”
怀霄惊叹:“竟然还有这种事!那我们去上报上级官府,说他徇私枉法,助纣为虐。”
杨大锤拍拍怀霄的肩膀,摇摇头,“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总之,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