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下：打脸经典戏码
“怎么？不敢吗？”那红衣女子见凤挽歌没有反应，出声挑衅到。
凤挽歌依旧没有表示，可是已经有人坐不住了，在白凝烟的斜右方离主位略远的地方，有人大声的说到：“明月，快回来，像什么样子，你舅母离得早，挽歌妹妹又是习武之人，怎会你这小女儿做派”
明月依旧没有退下，跟那人唱和到：“哥哥说的是，也怪挽歌姐姐当年糊涂了，不然，现在京城第一舞姬，怕就不是明月的”明月笑意又浓了一些，忽然间做出惊呼的样子说到：“挽歌姐姐是军营里出来的，不如来一段舞剑，也好给大家开开眼”。
强者！这是强者！杀人于无形！白凝烟看着这变更的剧情，看来女主的敌人还挺多，不过在宴会上这么弄，这位妹子胆子还是很大的，这要是在真的古代，你都死个千八百回了，这虐文剧情有点不对啊，怎么还有爽文的套路。想着想着，白凝烟便朝上座看去，发现皇上心不在焉的样子，似乎对这场闹剧没什么反应。
果然，看这种小说是不需要逻辑的。
刚才还聊着天的众人，现在因为明月的挑衅安静的看戏，太后大概是看不下去了，开口说到：“挽歌啊，哀家没有见过军营里的舞剑，不如你让众人开开眼的好”，太后的表情十分温和，却让白凝烟有股凉意。
气氛因无人回应冷得极快，一直不说话的凤挽歌突然说话，声音有点低沉的说到：“既是秋宴，不必要舞剑，不如挽歌跳一首雨霖铃如何？”
“雨霖铃？堂姐，你莫不是太过于思念舅母，这首曲子可不好跳啊”明月惊声说到。
“雨霖铃怎么了？”白凝烟侧过头来问李明景。
周围的人都在注视着凤挽歌，所以连带白凝烟他们也在视线中，李明景只好轻声的对白凝烟快速解释到：“凤挽歌的母亲是当年出名的舞姬，雨霖铃是她的成名之作，这段舞蹈是凤挽歌母亲自编的，由于难度极高，很少能看到有人表演”
听到了明月的质疑，凤挽歌轻笑了几声，眼眸里染上了暖意，因为平时不苟言笑的样子，让此刻的她格外引人注目。
“还未试过，明月怎么就认定我不行呢”
明月被嘲讽得生了怒意，声音有些压抑的回到：“那我便等着堂姐一鸣惊人咯”。
凤挽歌笑着开口打趣道：“若真让明月心悦诚服，明月可是要将这京城第一舞姬的名号送与我？”
“姐姐想要，便亲自要吧”，说完，明月便回到席上，等着凤挽歌给她个一鸣惊人看看，带凤挽歌去取舞服的宫女迎了上来，叫凤挽歌到后头的舞室选衣服，凤挽歌刚起身，便被白凝烟拉住。
“要小心”，白凝烟皱起眉头轻声说到。
“嗯？嗯”，凤挽歌也轻声回应，算是回答了白凝烟。
白凝烟看惯了这种套路，还是不放心，又扯着凤挽歌的袖子快速说到：“你要看看裙子是否有没有粘东西，会不会……”
“好”，凤挽歌拽开白凝烟的手，附在她的耳旁轻声回答，声音有点沉闷，把白凝烟弄得有点愣神，在白凝烟愣神期间，凤挽歌已经跟着宫女走了，恍惚间，凤挽歌似乎看到了李明景正在瞪自己。
等到凤挽歌消失在视野里，白凝烟才回过神来，看着不知道怎么就黑脸的李明景问道：“这明月是什么人？看起来有点针对挽歌姐姐的样子”。
“她的父亲是凤将军的弟弟，凤明月也就是凤挽歌的堂妹，那男子是凤明月的亲哥，凤明夜。他们两家因为几年前分了家”，李明景解释到。
哦，仇人啊，正常，这种女主大多数都会有着一个白眼狼家族。不对，这不就是爽文内容吗？哪里是虐文了？
“明景哥哥不帮帮挽歌姐姐吗？”白凝烟问道。
“她要是连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就别担着凤将军的名号了”看起来李明景的脸色和缓的不少，李明景见白凝烟盯着她，提醒她说到：“来了”。
怎么着，你们上战场的不仅要战胜敌军，还要会手撕敌人呗。
白凝烟向宴会另一头望去，只见凤挽歌穿着灰蓝色的舞裙，长长的袖子花纹华丽，腰间挂满了垂到地面的同色丝带，发饰是白色绒毛配上金色边饰，看着还挺漂亮的，浑身透着清冷的气息，一想到凤挽歌平时严肃的样子，白凝烟忍不住笑出了声，抬头看见凤挽歌也在看自己，两人眼神一对上，凤挽歌便甜甜的对白凝烟笑了起来，至少白凝烟觉得是甜的。
果然，气质型的美女绝杀！越看越好看！
“既然挽歌准备好了，那便开始吧”，太后的声音一出，四下便安静下来，刚刚一直奏着雅乐的宫女们，此刻已经安静下来，却又蓄势待发的样子，白凝烟似乎可以看到某个小宫女在发抖，这首曲子这么难的吗？
月光铺在地上，使一切变的柔和，中间的人仿佛画一般站在那里，交辉相应，突然之间，光影交错，凤挽歌抬手向前挥去，与此同时，音乐蔓延开来，凤挽歌如同烛光下的牡丹图，让人想要细细的观赏却无法做到，疏离又引人，白凝烟目光也紧随着她的动作，一退一点，一挥一转，一甩一停，陪着淡淡的表情，让人沉入着莫知名的愁苦之中，风雅至极。
众人看得是如痴如醉，李明景也是认真的看着，都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白凝烟全神贯注的看着，可乐曲声吸引了她，乐曲似乎有点停顿，不像是能演奏完，倒像突然停掉似的，白凝烟不自觉的往后坐，伸手摸到了刚刚得到的琴，做出了一个比较稳定的姿势，手抚摸了下琴弦便弹奏起来，刚好能与节奏对上。
宫女们的乐声已经完全停止了，只余下了白凝烟的琴声还在演奏着，恍惚间，白凝烟抬起头来，见凤挽歌愣了一下，便重新跟上节奏，舒展开舞步。
下半部分的乐曲开头依旧像上半部分一样缠绵，却有在不经意间变着调子，到最后竟生出一种凌厉感，犹似雨打芭蕉淅沥，却又有沉重的调子掺杂其中，凤挽歌的步伐也随着曲调，越变越快，像是雨中飞燕，纠缠却欢悦，仿佛要冲破牢笼一般。
铮的一声，音乐戛然而止，凤挽歌的动作也缓了下来，直至又立在中央，就想歌曲开头的那样。
过了很久，众人才回过神来，夸赞的声音不绝于耳。
“不愧是凤挽歌，居然将雨霖铃跳得如此精彩”
“白凝烟的琴艺真是绝妙”
是是是！不愧是我，虽然是原身的技能，但是也算半个我，我真厉害。
太后站在上头，似乎也是刚缓过神来，面容慈祥的说到：“多亏了凝烟，哀家才能看到完整的雨霖铃啊”
“我？”白凝烟还在想为什么刚刚宫女们为何忽然停下，就被太后夸了，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白凝烟只好看看李明景，他的眼里带着喜色，没太注意白凝烟，得吧，你正在被女主惊艳中，我不怪你。
白凝烟又看向凤挽歌，发现她也愣愣的，注意到白凝烟的眼神后，才笑着说：“雨霖铃的下半曲一直没有踪影，挽歌也只是会舞蹈而已，今日多亏了凝烟，才能真正的把这一曲跳完”。
一些不知情的人此刻更是赞叹，连连的夸出声来。唯独凤家兄妹心情复杂，尤其是凤明月，又赞叹又怨恨，不过凤挽歌也没打算去找她要什么“京城第一舞姬”的名号是了。
远处的宋依凉也不甘示弱，一扫刚刚的仙女形象，兴奋的对白凝烟喊到：“不愧是白前辈，即使失忆了，也是京城一绝”。
这……这么厉害的嘛我，嘿嘿！
不对啊，我这是被炮灰了啊，女主没有得到夸奖啊！
此时，雅乐又响了起来，宴席又恢复了欢快的样子，凤挽歌也已经离场，过了好一会，凤挽歌才回到坐位上。
刚坐下来，白凝烟立马冲她说到：“挽歌姐姐你好厉害，那什么的……绝世无双，对！绝世无双！”乘机鼓励，好好恢复一下我在女主心中的形象。
凤挽歌嗯了一声，偷偷观察起白凝烟，白凝烟没有注意，她夸完后，便专心摆弄起琴来，倒是李明景看到了，紧紧的盯着她，两人就这么隔着白凝烟，眼神厮杀了起来，远处的李明霖看着，不由得发颤。
凝烟啊，你可千万别抬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