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6点17分，秋日的雾气还未散尽，林巧巧从大学图书馆七楼坠落。
她的身体砸在青灰色的大理石台阶上，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最先发现她的清洁工跌坐在地，尖叫划破校园的寂静。而当凌皓赶到现场时，尸体已经被警戒线围起，法医正蹲在一旁记录初步痕迹。
凌皓戴上手套，蹲下身，目光落在死者纤细的手腕上——那里有一串荧光数字：1107。
“第三起了。”他低声说。
法医陈墨抬了抬眉毛：“同一个数字，同样的坠楼姿势，连落地点的角度都几乎一致。”他指了指尸体的耳后，“还有这个。”
凌皓凑近，看到一块极小的灼痕，像是被微型电极贴片烧过。
“自杀的人不会给自己贴电极。”凌皓站起身，目光扫过围观的人群。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年轻男人，正用手机对着尸体拍摄。
凌皓大步走过去，一把扣住对方的手腕。
“删掉。”
男人抬眼看他，瞳孔在晨光下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浅褐色。
“季沉。”他报上名字，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网络安全顾问，刚被你们技术科叫来。”
凌皓没松手：“我没接到通知。”
季沉嘴角扯了扯，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证件。凌皓扫了一眼，确实是局里的临时顾问卡，但签发日期是今天早上6点30分——案发后13分钟。
“你来得真快。”凌皓冷笑。
季沉收回手机，屏幕还亮着——他刚刚拍的不是尸体，而是尸体手腕上的数字纹身。
“这个数字，不是纹身。”季沉说，“是某种生物荧光标记，只有在特定波长下才会显现。”
凌皓皱眉：“你怎么知道？”
季沉没回答，目光落在尸体碎裂的手机上。屏幕已经龟裂，但仍在运行某个程序——一个不断跳动着波形的界面。
“她死前，正在接收某种脑电波信号。”
技术科的人赶到后，凌皓让他们优先提取死者手机数据。
“恢复不了。”技术员摇头，“存储芯片被某种高频脉冲烧毁了。”
季沉站在一旁，忽然插话：“试试恢复缓存区。”
技术员瞥了他一眼：“你是谁？”
“我请来的。”凌皓说，自己都惊讶于这句谎言。
季沉接过设备，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五分钟后，一段0.5秒的视频片段被恢复出来——画面极度模糊，但能辨认出一个戴着口罩的人影，正对镜头说着什么。
“声音呢？”凌皓问。
“被删除了。”季沉盯着屏幕，“但这段视频不是录制的……是实时传输。”
凌皓忽然意识到什么：“你是说，她坠楼前，正在和某人视频通话？”
季沉没回答，他的目光落在视频角落——那里有一个几乎不可见的水印LOGO，形状像一条扭曲的河。
他的左手小指轻微抽搐了一下。
离开现场前，凌皓发现季沉站在图书馆顶楼，正盯着栏杆上的某处痕迹。
“你觉得她是被推下去的？”凌皓问。
季沉摇头：“她是自己跳的。”他指了指栏杆上的指纹，“但有人修改了她的认知，让她‘看见’了不存在的东西。”
凌皓刚想追问，手机突然震动——局长来电。
“案子移交特别调查组，你立刻归队。”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电话挂断。
凌皓回头，发现季沉已经不见了。
而在他原本站立的地方，留着一张被折成方块的纸。凌皓展开它，上面是一行打印的字：
“她们不是自杀，是被选中的。”
纸的背面，粘着一枚微型芯片，正在微弱地闪着红光。
开文啦！感谢大家的支持
希望我们能一路走到完结
悄悄透露：不出意外会连更到这本完结，不会断更（有事请假）
初次写悬疑，还请大家多多包涵，祝大家看文开心(*^▽^*)[抱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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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血色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