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砚执为了那个女人发疯的事情他可是听说过的。
怎么现在……
尚盛霖搂住男人肩膀,笑眯眯地:“怎么?我已经陪您走了一遭南洋,这单生意才谈下来。您不会是后悔了吧?”
男人连忙道:“哪有哪有!”
尚盛霖笑着松开他:“这样最好,您可别多想了。”
男人连连摇头:“不敢不敢,只是好奇,能让尚老板您动了真心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那男人走后,尚盛霖才走到女孩身边:“昭昭,饿了吗?”
郁昭昭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清丽绝美的脸:“他刚刚说什么了?”
郁昭昭的容貌之美,惊心动魄,让人不敢直视。
只是她的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宛如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情绪。
尚盛霖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不是滋味:“他问我,你是谁。”
郁昭昭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尚盛霖:“我说,你是我的未婚妻。”
郁昭昭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她甚至没有抬眸看他一眼:“哦。”
尚盛霖:“你不好奇为什么他会觉得你眼熟吗?”
郁昭昭:“不好奇。”
尚盛霖自顾自地说:“因为你和宫家家主那位夫人,长得很像。”
他顿了顿,又说:“但你不是她。”
郁昭昭依旧没有反应。
她现在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行尸走肉。
尚盛霖向前走了一步,离她更近:“郁昭昭,你看看我,我是尚盛霖。”
“你真的……一点也记不得我了吗……”
郁昭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空洞。
尚盛霖看着这样的她,心脏像是被人捏住一样,疼得喘不过气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明明是熟悉的人,可却像陌生人一样……
郁昭昭的目光始终没有落在他身上,好像在透过他看着别人。
尚盛霖深吸一口气:“你记得宫砚执吗?”
听到这个名字,郁昭昭的瞳孔突然震了震。
她的目光终于落在他身上。
可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尚盛霖心里一痛:“昭昭,你不记得我是谁了。但为什么,会对宫砚执这个名字有反应?”
郁昭昭看着他,嘴唇动了动。
尚盛霖屏住呼吸,等着她开口。
却听见她说:“宫砚执是谁?”
尚盛霖的瞬间松了口气。
只要她不记得宫砚执就好。
记不记得自己,无所谓了。
他会在她身边,让她慢慢爱上她。
郁昭昭看着他,眼神清澈又茫然。
她像一张白纸,天真无邪。
但这种天真无邪,却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悲伤。
尚盛霖的心仿佛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说:“你不需要认识他。”
他沉思了一会,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他撒谎了。
宫砚执这个名字,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扎进他心里。
他从来都不愿意承认,他在嫉妒。
嫉妒他可以成为郁昭昭心中的唯一。
嫉妒他可以拥有郁昭昭的全部。
嫉妒他可以拥有郁昭昭的爱。
他看着郁昭昭,眼神复杂。
煎熬,痛苦,不甘……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折磨着他。
在知道郁昭昭忘记了一切的时候,他是开心的。
他第一时间把她带走,不想让她想起宫砚执。
他想让她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郁昭昭:“我们什么时候回缅隅,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见你的家人吗?”
这些日子,他带她去了北欧过圣诞,去了佛罗伦萨看日落。
却从未提过带她回尚家。
他怕回去后,郁昭昭会想起过去的事情。
“明天。”
“我们明天就回缅隅。”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生意伙伴叫走了。
郁昭昭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微扬起。
转瞬即逝。
尚盛霖没有回头,自然也没有看到她的表情。
……
夜幕降临,游艇上的华灯亮起,映照出奢靡豪华的景象。
郁昭昭站在船头,手中拿着一杯威士忌。
微凉的晚风拂过,吹起她散落的长发。
她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阵灼烧感。
她看着远处漆黑一片的大海,眼神迷离。
尚盛霖这个时候,应该在包间陪其他老板应酬。
郁昭昭垂眸,看着手中的空酒杯,突然觉得有些冷。
她将酒杯放在一旁的栏杆上,抬手拢了拢长发。
有些微醺,该回去了。
她转身,朝房间走去。
她的房间在三楼。
电梯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
郁昭昭没有在意,抬脚朝楼梯走去。
楼梯很宽敞,每一节都铺着柔软的地毯。
只是灯坏了也坏了,一闪一闪的,发出微弱的光。
郁昭昭站在楼梯口,皱了皱眉。
她缓了缓,酒意在黑暗与阴森的环境下消散了大半。
她眯起眼睛,借着微弱的灯光,小心翼翼地往上走。
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郁昭昭脚步一顿,猛地回头。
灯光闪烁,更显得气氛诡异。
一个黑衣男人从阴影中走出来,身高超过一米九,魁梧得像一头狮子。
他的脸隐没在黑暗中,只能看见一双阴鸷的眼睛。
郁昭昭的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想出手。
下一秒,男人抓住她的双臂,用力将她抵在墙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郁昭昭,好久不见啊……”
男人的声音很熟悉,带着几分戏谑和嘲讽。
郁昭昭眨了眨眼,酒意似乎彻底消散了,她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人:“这位先生,我们认识吗?”
男人听到这句话,突然笑了起来。
笑声在空旷的楼梯间回荡,显得格外诡异。
他松开手:“为了找你,我甚至亲自去了华国。没想到……”
“你竟然就在我的老巢。”
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郁昭昭还是那副平静无波的样子:“你就是宫家那位家主吧。”
她笑了笑:“我听盛霖说过,宫先生的旧爱跟我长得很像呢。”
她的话音刚落,男人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狠狠抵在墙上。
“你叫我什么?”
“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