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小五差点死了!”
荆礼研:“我知道。”
黎肆:“你知不知道大哥生死未卜!”
荆礼研:“我知道。”
黎肆:“你他妈的有本事做,没本事承担后果!就知道把所有烂摊子都丢给大哥!丢给大哥最爱的女人!”
荆礼研:“那我能怎么办?!”
他突然抬起头,怒吼道:“我他妈也不想这样啊!”
黎肆:“那你他妈就背叛大哥,背叛小五,背叛我们所有人?!你就是个畜生!”
荆礼研:“你以为我想背叛他吗?!你他妈以为我想背叛他吗?!”
他突然抱住头,“我也不想啊!我是他的结拜兄弟啊!我是他最信任的人啊!”
黎肆眼眶通红:“就是因为你他妈的是大哥最信任的人!大哥才没有防备你!”
“你他妈就是个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他抬脚狠狠踹在荆礼研的肚子上。
荆礼研摔倒在地,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黎肆:“你给我等着,如果大哥出事,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他转身要走,荆礼研微弱的声音传来:“替我……照顾好柯小五。”
黎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咬牙切齿:“你他妈不配!”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宫家。
郁昭昭坐在沙发上,双手环胸,脸色阴沉。
第二轮搏击,她运气好,抽到了轮空,不需要去现场。
但她并没有感到高兴。
因为宫砚执的飞机失联,她根本没心思去关注别的。
黛拉脸色也不好,她端着茶具走到沙发前,给郁昭昭倒茶。
郁昭昭接过茶杯,却没有喝。
黛拉:“小姐……”
她欲言又止,郁昭昭察觉到了,抬起头看向她:“你想说什么就说。”
黛拉咬了咬唇,鼓起勇气说:“小姐,您……您要好好照顾自己。”
“您已经连续两天没好好吃饭了。”
“平时您睡得晚,起得早,就已经很伤身体了。”
“现在连饭都不吃了……您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郁昭昭垂眸,看着手里的茶杯,“我知道了。”
她喝了一口茶,“我没事。”
黛拉看着郁昭昭,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知道,郁昭昭没有说实话。
郁昭昭看上去好像什么事都没有。
但只有她知道,郁昭昭每天晚上几乎彻夜难眠。
就算睡着了,也是梦魇缠身。
一闭眼就是宫砚执飞机失事,坠入海底的画面……
她每次从梦中惊醒,都难过得喘不过气。
黛拉心疼地看着郁昭昭,忍不住想开口安慰她,却被郁昭昭打断了。
郁昭昭:“别再劝我了,我没事。”
她把茶杯放在桌上,“我去训练了。”
说完,便起身离开。
郁昭昭来到搏击馆。
黛拉没有跟上来。
她知道,郁昭昭需要独处。
她看着郁昭昭的背影,心中愈发酸涩。
她只希望郁昭昭能少受一点苦。
郁昭昭换上搏击服,戴上拳套,开始训练。
她一遍又一遍地击打着沙袋,直到精疲力尽。
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浸湿了她的衣服。
她看着眼前的沙袋,眼神空洞。
黛拉说得对。
她这几天一直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她心里始终记挂着宫砚执。
她害怕,她恐惧。
怕宫砚执真的出事。
三天了。
宫家的人一批一批的派去。
每一个都失望而归。
黛拉和爱娜很害怕。
怕郁昭昭撑不下去。
郁昭昭表面上看起来若无其事,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濒临崩溃。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眼神空洞。
黛拉和爱娜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郁昭昭闭了闭眼,沉默片刻,突然开口:“我去休息室睡一会儿。”
“好。”黛拉和爱娜异口同声地应道。
郁昭昭起身,朝休息室走去。
黛拉和爱娜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更加担忧。
郁昭昭走进休息室,轻轻关上门。
她走到床边,缓缓坐下,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
海岛。
这里仿佛是世外桃源一般。
远离了城市的喧嚣,没有车水马龙的繁华和浮躁。
只有清晨悦耳的鸟鸣,清风拂过带来的淡淡花香。
和宁静平和的空气。
宫砚执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身上的病号服有些宽松,脸色苍白。
这个被世人所忌惮的帝王啊,第一次露出了自己脆弱又无助的一面。
他的腿被石块砸伤,有好几处骨折。
内脏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幸运的是,经过抢救,他的生命保住了。
但他一直昏迷不醒,迟迟没有醒来。
索维已经守了三天三夜了。
这里没有信号,移动卫星电话也坏了。
当初,宫砚执急着回帕塔,让他留在港城收尾。
所以他们没有坐同一架飞机。
宫砚执的飞机失事,索维并不知道。
直到他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准备登机回帕塔的时候,才得知了宫砚执的飞机失事,坠入海底的消息。
如今,人是找到了。
但却一直昏迷不醒。
索维皱了皱眉,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比宫砚执大一岁,从小跟着他长大。
他一直把宫砚执当做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看待。
他一直希望宫砚执能快乐。
但……宫砚执过的一点也不快乐。
宫砚执自小在宫家长大。
从懂事起,就被当做继承人培养。
没有童年,也鲜少有人真心喜欢他。
索维一直都知道。
宫砚执表面冷漠,实则内心比谁都重情重义。
可他身处的位置,使得他不能有丝毫的心软和迟疑。
如果他不心狠手辣、不狠心、不冷血……
他早就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宫家人给吞噬了。
索维很心疼他。
也很心疼郁昭昭。
现在,宫砚执生死未卜。
郁昭昭肯定快要急死了。
还有……那个蠢女人。
索维其实很欣赏爱娜。
她胆大、勇敢、果断、聪明、思维逻辑缜密。
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知道那个蠢女人,会不会像他想她一样,想起自己呢?
他看向窗外。
太阳快要落山了,晚霞映红了天边。
晚风轻拂,带着些许凉意。
宫砚执的手指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
索维愣了愣,随后立刻反应过来,快步走到床边,“你醒了?”
宫砚执没有说话,薄唇紧抿,眉头微皱。
他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索维:“我这就叫医生过来。”
他急忙按响床头的呼叫铃。
不一会儿,专业的医护人员迅速来到病房。
他们帮宫砚执检查了一番,皱眉:“这里条件不好,器材药物还不够,若想家主完全恢复,还是得回帕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