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昭昭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她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眼中倒映着绚烂的烟花。
宫砚执低头看着怀里的她,轻笑一声,“喜欢吗?”
郁昭昭回过神来,抬头看向他,“为什么要杀他?”
宫砚执:“他不死,你就永远不会真正安全。”
“郁昭昭。”
他低头看着她,眸光温柔又宠溺,“我给你一个承诺。”
郁昭昭:“什么?”
宫砚执:“你会得到你想要的所有。”
“但在此之前,我要先铲除一切可能威胁到你安全的隐患。”
郁昭昭笑了,她抬头看向满天的烟花:“你这样位高权重的人,还会在意这种意识?”
宫砚执:“为你放的。”
“独你一人。”
郁昭昭看着他的眼睛,“这话要是让旁人听见,会以为我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了。”
宫砚执:“那又如何?”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我只对你这样。”
郁昭昭轻轻靠在他怀里,两人并肩而立,看着满天的烟花。
这一刻,她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这就是她想要的。
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烟花。
宫砚执从包里拿出那枚,曾经被她丢进海里的巨大钻戒。
郁昭昭看着他手中的钻戒,瞳孔微微放大。
宫砚执轻握住她的手,将钻戒戴回她无名指上:“这次,我不会再让你弄丢它了。”
郁昭昭没有挣脱,任由他给自己戴上戒指。
戒指戴好后,宫砚执轻轻握住她的手。
低下头,虔诚地吻了一下。
“我要去港城几天,收回老头子手下的生意。”
郁昭昭:“我能一起去吗?”
宫砚执:“港城不比帕塔,你知道我的生意是什么。”
郁昭昭明白他的意思。
港城的生意,大多都是见不得光的。
她若去了,难免会受到一些伤害。
郁昭昭:“好吧,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宫砚执:“最多一个月。”
“郁昭昭,等我回来……”
“你愿意,嫁给我吗?”
郁昭昭没有回答。
她在宫砚执诧异的眼神下,双手合十。
缓缓凑近他宽大的肩膀。
宫砚执感受到她的动作,下意识地搂住她的腰。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小姑娘会对着他行拜肩礼。
这是帕塔女孩儿对心爱之人的最高敬礼。
代表着,女孩儿愿意把自己的一生交给眼前的男人。
他愣住了,随即眼尾泛红。
郁昭昭抬眸对上他的视线,轻声说:“我愿意。”
宫砚执喉头一哽,说不出话来。
他颤着身子,一手扶住她的肩膀,一手轻轻捧起她的脸。
小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两颗黑宝石,里面倒映着他的身影。
“郁昭昭。”他艰难地开口,“你是认真的?”
郁昭昭点点头,她抬起手,轻轻握住他捧着自己脸的手。
宫砚执将额头与她相抵,“我爱你。”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如此深爱一个人。
小姑娘说愿意嫁给他,他觉得自己的世界都亮了。
他俯身吻上她,轻轻将她抵在栏杆上。
烟花还在继续绽放,照亮着两人的身影。
……
宫砚执离开前,安排黛拉和荆礼研留在别墅,保护郁昭昭。
虽然郁昭昭现在有了自卫的能力。
但他不放心。
他没跟郁昭昭告别。
怕她会哭。
所以他一大早就走了。
郁昭昭醒来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了。
黛拉敲了敲门,“小姐,你醒了吗?”
郁昭昭坐起身,揉了揉眼睛,“进来吧。”
黛拉推开门,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来,“先生已经走了。给你留了早餐。”
郁昭昭接过咖啡,轻轻抿了一口,“嗯,我知道了。”
黛拉:“您不用太担心先生。以先生的身手,不会有危险的。”
郁昭昭低头,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我知道。只是……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起身,去洗漱。
郁昭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人脸色有些苍白,眼圈也有些发黑。
她叹了口气,镜子里的人也跟着叹了口气。
黛拉:“小姐,今天还训练吗?”
郁昭昭:“当然。”
她的训练量比之前更多了。
甚至连吃饭和休息的时间都被压缩了。
黛拉看得心疼,但又不敢违抗郁昭昭的命令,只能在一旁默默陪着她。
……
训练场上,郁昭昭正在练习射击。
她举枪,瞄准,射击。
动作一气呵成。
砰!
子弹正中靶心。
黛拉在一旁看着,不禁赞叹,“小姐,你越来越厉害了!”
郁昭昭放下枪,擦了擦额头的汗,突然感到一阵惊慌。
黛拉察觉到她的异样,连忙走上前,“小姐,你怎么了?”
郁昭昭抬头看向黛拉,“我……我好像感觉到了……”
黛拉:“什么?”
郁昭昭:“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黛拉皱起眉头,“小姐,你别自己吓自己。”
郁昭昭:“不,我是认真的,我……我心慌得厉害……”
她捂着心口,“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她突然想起宫砚执走之前说最多一个月就要回来。
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
郁昭昭:“联系荆先生,让他查查港城那边的情况。”
黛拉:“好。”
荆礼研那边传来消息,港城那边似乎出现了一些问题。
郁昭昭心里一紧,连忙追问具体情况。
但荆礼研也只知道个大概。
港城那边确实出事了。
具体是什么事,他也不清楚。
郁昭昭眉头紧皱,“他有没有说宫砚执现在怎么样了?”
黛拉:“没有。不过家主一向很谨慎,不会有事的。”
郁昭昭看着她挂断电话,神色凝重。
黛拉在一旁看着,“小姐,要不我们……”
郁昭昭:“等。”
她闭了闭眼,“再等等。”
她相信宫砚执。
以他的能力,不会有事的。
……
港城。
“说,老头子把货藏哪儿了!”
索维手上拿着电棍。
宫砚执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神色慵懒。
被绑在椅子上的人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他张了张嘴,索维又拿电棍抵在他身上,“说话!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被绑着的人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还带着嘲讽。
索维抽出匕首,“呵,老东西,你笑什么?”
那人:“我笑你们,都他妈是傻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