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元叔,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还不还恩情的,我们都是秦家人,都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本就应该相互帮扶,这一顿饭吃不穷我们,也富不了我。”
“没事,爹,咱们就去吧。”
秦映秋拉了拉秦万元。
“可是……”
万元叔刚想说些什么,就被秦映秋拉了拉,她悄声在秦万元的耳边说道:“爹,你这样小昭以后怕是不会同我们来往,那样的话,咱们怎么报答她们的恩情呢?”
秦万元这才点点头没有推辞。
秦映秋回到了自己家中叫来了秦时。
两家人就这样坐在堂屋里吃饭。
“小昭姐姐,你知道吗?我听说汪里正去镇上找县令大人了。”
秦时将今日在小伙伴处听来的消息告知了几人。
“晚些时候大概就应该能够回来了。听说那秦川竟然想纵火,现在这个模样完全是自找的,但云大夫说他没救了,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真是活该!”
秦云昭听着若有所思,她可不想让秦川就这样痛快的死去他要让他充满希望,又一次次的破碎。
今日,云屹做了辣炒土豆丝,自从吃了辣椒,他就疯狂地迷恋上这种味道。
这个做法也是秦云昭教他的。
“这个是什么菜?口感好奇怪!”
秦映秋一边说一边又夹了一根土豆丝送到嘴里。
“是不是又脆又辣很下饭?”
秦云昭补充道。
“嗯嗯!好好吃哦!我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这算什么,等忙完了地里的活计,我就给你们做个更好吃的。
这个叫土豆,是我从山里发现的作物,我在院子里种了一些,待成熟了送你们一些,明年咱们可以大量种植,待我那吃食研究出来了,一定能够赚到钱的!”
秦云昭畅想着未来,自己推着小车车,卖着狼牙土豆,数着铜钱,日子无限好!
“我相信你,小昭,若是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一定给我说!”
这一顿饭吃得大家都很满意。
下午几人又投入了开荒种地的工作,傍晚,汪里正戴着官差来现场查看情况。
“云大夫,官老爷来查案了,你就把昨晚发生的事说一遍就好了。”
云屹将昨晚的所见所闻又重新复述了一遍,又带着官差到家的周围看了现场所遗留的脚印。
“这件事除了秦川本人,暂没有其他人受到损失或伤害,他那要死不活的模样,或许会从轻处罚了。”
送走官差后汪里正同两人说道。
“无妨,麻烦汪里正跑一趟了,我这儿还有一些土豆,汪里正带些回家吧。”
秦云昭毫不在意,云屹很有眼力见地从厨房装了一筐土豆给汪里正拿来。
“这怎么使得,昭娃子你还是自己拿着吧,再过几日,那税史就来了,你们才来,没有种地,这些粮食就留着交税吧!”
一想要交税,秦云昭就多问了一嘴。
“汪里正,我们还未交过税,请问这种地的税收具体是怎样的呢?”
汪里正轻叹了一口气道:“无论土地是否耕种,每亩需上缴喂牲畜的草三石和谷类植物的茎秆二石,我们家有100亩地,所以需缴纳刍300石、稾200石,我们的水稻2亩地才产1石。”
1石为120斤,所以按照汪里正家100亩地则是需缴纳刍36000斤、稾24000斤,谷类则需要上缴2640斤。
相当于汪里正家100亩地能生产大概66石(7920斤)的水稻,但交税都得上交33石(3960斤)。
秦云昭不由得在心里算了一笔账,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这个税收是真的高……
虽说还剩下一半,但大多数人家都会卖掉一些粮食来交一家人的人口税。
汪里正家现在家中有6人,4个大人,2个小孩儿,那他们一家就要交520文的人口税。
而他们卖谷子,商贩压价,以10文一石(120斤)收购。
除去杂七杂八的税,一年种的粮食也只够一家人勉强度日,更别说生个什么病、修个什么房子或者是什么嫁人娶亲了。
“那若是没有粮食,交钱需要交多少呢?”
“这个我们倒是没有算过……大致是9两银子吧……”
看着汪里正脸上被晒得脱了皮,秦云昭有些无奈,古代受品种、种植技术、土壤条件、气候等因素影响作物产量较低。
华国人在20世纪末才开始吃得饱肚子,当时生产力得到解放、杂交水稻开始推广、化肥的使用等其他因素才促进了粮食的增产。
这个过程是漫长且艰难的。
好在,她的空间有着许多改良种子,或许有了这些种子能够让她在这贫瘠的架空朝代过得好一些吧。
“汪里正你就不要推辞了,交税我有办法,你看云大夫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你忍心让他就这样一直拿着吗?”
云屹没有说话,微笑地看着两人。
汪里正看着云屹一直递过来的手有些不忍心,是啊这一双手是要济世救人的,怎么能让云大夫一直这样举着呢。
“汪里正,你就收下吧,你们这是我与小昭的心意。”
汪里正见难以推辞,这才不好意思地收下。
“好,两个好娃子。”
送走汪里正后天也渐渐黑了下来,两人各自在自己的房间。
云屹磨着晒干的草药脑袋里不知在回想着什么,表情一会儿严肃,一会儿又仰起一抹微笑。
秦云昭见天色暗下来,先去洗了个澡,这些天的相处,她已经习惯了云屹每日提前为她晒好洗澡水了。
且每次醒来之时,水缸里的水都是满满,似乎家中的一切都不需要她操心一般。
这会儿,她躺在床上,翘着个二郎腿,脑袋里传来藤蔓所见到的画面。
秦家,秦川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有些漏水的茅草屋屋顶,一动也不动,村里没有大夫,以至于他的伤口根本不能够得到医治。
唯一一个大夫云屹还被秦老太给骂了一顿,现在的秦川浑身流浓,许多地方都已经碳化,皮肉粘着被褥,只轻轻一动就牵扯到了全身的皮肉。
“哥哥,那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房间内只有秦岚月一人,她坐在床边,替秦川扇扇风为他减轻一些痛苦。
“我很肯定,当时我是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但是那地上空无一物,我不可能凭空摔跤,桐油倒到我身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