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儿,娘亲知道错了,娘亲改正,一切都还来得及。”黄镜鸢看着秦云昭,泪眼婆娑,到底是什么时候起,自己小小的女儿变得能够独当一面了呢?她也是在自己期待中诞生的孩子啊!
“太晚了!太晚了!我已经不需要了!”
秦云昭心中酸涩,替原主感到难过,自己死后全世界开始爱她,有什么用呢?
异世的秦云昭啊,来世希望你做个被人疼爱的孩子。
“娘亲,妹妹应是还没习惯,不碍事的,慢慢来吧。”
秦渊迟安抚的一下黄镜鸢,他没有经历过妹妹的那些事情,没有资格劝她原谅,自己能做的事情就是从中间协调一家人的关系。
黄镜鸢强行挤出一抹微笑,她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担心。
“我知道的。”
秦云昭走到云屹身旁,他还在低头整理着草药。
“云大夫,你没有生气吧?别听那疯婆子胡说。”
云屹摇摇头:“这事对你的影响比较大吧,为何还要问我生不生气?”
“无妨,我刚刚找到我的药箱里还有几份驱蛇药粉,你将它洒在滚滚身上吧,别浪费了。”
说下后面一句话时,云屹忽然加高了音量,用周围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同她说。
王晶晶暗自在心中咬牙,给一个畜生也不愿意给她们一家,还说没有奸情。
她就不信了,那驱蛇粉当真有那么神奇?
队伍越往里走,蛇蜕更多了,随处可见一些缠绕在一起的蛇堆。
忽然,滚滚不愿意再走了。
它将脑袋埋得低低的,两只前爪抱住自己的脑袋,屁股止不住的发抖。
“等等,前面怕是有什么东西,滚滚不敢走了。”
秦云昭紧紧皱紧眉头,探出根系查看周围情况。
果真在队伍前方五百米的距离,路上正蜷缩着一只巨蟒,仔细一看,它哪是蜷缩着啊!分明是缠绕着一只野猪,那野猪还在挣扎,还剩下最后一口气。
官差听到后也有些不敢前进,他们可没忘记那比大腿还粗的蛇蜕。
“你,你们几个,去看看前面什么情况。”
官差随手指了一下身后的人,不巧的是,秦家人为了凸显自己的不一样,一只是走在官差的身后的,如今他们倒成了这个幸运儿。
“官差老爷,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啊,我手无缚鸡之力,你们怎忍心让我们前去?”
被指着的正是秦川与王晶晶。
王晶晶心中不满,她们身上还没有驱蛇粉,若真是有长虫,那不是去送死吗?
“老子叫你去你就去,墨迹什么?”官差不耐烦的抽了一鞭子。
两人不敢再反抗,只得老老实实去看前路到底什么情况。
很快,两人踉跄的跑了回来,边跑边大声喊叫:“前面有长虫!好大好大的长虫!追过来了!追过来了!”
秦川边跑边喘气,头也不敢回,生怕回头就会被那长虫咬住一般。
“追过来了?”
官差一听,瞬间紧张了起来,秦氏族人也抓紧了手中的铁器,做出防御状。
隔着老远,大家听到了一阵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摩擦着快速前进。
只是这声音很快就停止了,人们也终于看到了那只长虫。
它将身子立了起来,尽管只立起来一小段,但也比人高,大家只能抬起头仰望着它。
那蛇的竖瞳打量着众人,蛇信子探查着空气中的味道,它应该是闻到了驱蛇粉的味道,节节后退,但它还是不死心的盯着众人。
秦云昭能够感觉到,这蛇想要把他们全部吃掉。
既然这样,就别怪她杀生了。
她催动异能,巨蟒的身下瞬间布满根系,一条毫不起眼的根系钻进了鳞甲之下,透进了蛇肉里,瞬间根系布满整个蛇身。
那巨蟒本还是蓄势待发的模样,可瞬间就开始在地上打起滚来,扬起一片尘土。
“它怎么了?”
众人不解。
“不知道,难不成被吓死了?”秦云昭默默吐槽了一句。
巨蟒挣扎了许久,最后倒地再也不动。
“那条蛇看起来好像有些死了,哥!”
秦云昭望着秦渊迟,眼睛亮晶晶的,秦渊迟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等我先去看一下,没问题了你再来。”
秦渊迟握紧手中弯刀,小心上前。
秦云昭虽然知道那蛇已经死了,但还是要装装样子,点点头乖巧应答。
秦渊迟显示拿石头试了试,没反应,他又拿官差的长剑试了试,最后小心翼翼走到蛇的七寸之处,用力砍了下去,这下长虫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大家决定将这长虫给宰了吃肉,秦云昭没有拒绝,但她没有忘记看到的那头野猪,她试探性的前进了一段路程,果真看到了那头已经窒息的野猪,四下无人,她将野猪收进了空间。
回来时,长虫已经被处理完毕了,能用于制药的地方被云屹收了起来,每个人都被分到了一大块蛇肉。
秦云昭有些害怕蛇体内的寄生虫,她烤了许久才敢下口。
“前面是一片平原,走过那个平原便可下山,再走个几日你们就能到此行的终点了。”
也就是说还有十多天,他们便不用再赶路了!
想到了这里大家都充满了期待,虽然不知道新的生活会是怎样的,但再怎么都比日夜赶路要强。
怀着这样的期待,似乎赶路都变得轻松了许多,十天时间,一行人就站在了胜境关的城墙外。
“这一路上竟没有一个伤亡,你们运气还真是好。”
这是官差同他们说的最后一句话,他们要去官府做好交接工作。
秦云昭一行人则是进行身份核实与登记。
滚滚被秦云昭安排在城外郊区,若是进到人多的地方必定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慌乱。
秦云昭一进城,就看见了许多小摊小贩,一些商铺外面还有些随地大小坐的居民,有些人见城中忽然多了许多人,都好奇的上前,一边打量他们一边同身旁的人讨论。
“这一看就是犯人嘛,晓得又犯了啥子罪哦,被发配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
“不知道啊,你看那个人,看起来瓜兮兮的,是不是脑壳有啥子问题哦?”
秦云昭听着这两人的方言,竟然与现代时的云贵川渝话很像,她也能够听得懂一些。
路人口中说的瓜兮兮的人,难道是在说她?
“老辈子,你是在说我瓜兮兮的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