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鞭子的破空声在周围响起,秦云昭这才用回忆里回过神来,她没有耽误,赶紧动身。
“别想着同我们动手,第一你们打不过我们,第二,我们若是死伤一个,我们同伴立刻会给最近的府衙飞鸽传书,届时你们一个也跑不掉!第三,在我的队伍里,我就是规矩!我要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得干什么!”
这一批的押解官差能够明显感觉到周围人看他们的眼神算不上友善,但他们也没在怕的,毕竟他们本就有些不可告人的心思,索性他们直接将底牌爆出,暗示这些人老实一些。
流放队伍继续前行。
云屹没有离开,秦云昭很是好奇:“已经到了县城你怎么还跟着我们呢?真想跟我们一起去流放的?”
“有何不可?”云屹直接反问,这一问还真将秦云昭给问住了,只是她还没见过赶着上流放的的。
“你高兴就好。”
云屹垂眸,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我挺高兴的。”
秦云昭只觉得这人的心思太难以捉摸了,索性就随他去吧,队伍中有个医术高超的医师还是挺重要的,若是他有什么坏心思第一时间将他杀掉就行。
“对了,宿主,我忘了告诉你,云屹对你的好感度+1了,你获得了1积分!之前情况紧急,我想着后面再告诉你,结果就忘了,你不会怪我的吧?”
脑中系统声音响起,听到好感度+1时秦云昭不自觉看了一眼云屹,不知什么原因云屹也在看着她,那种被抓包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她赶紧转移眼神,装作很忙地同一旁的秦渊迟说话。
“哥,上次你说你如厕屁股有些痛,你何不叫云屹给你瞧瞧开些什么药?”
秦渊迟一脸懵,什么?自己如厕时屁股痛?他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我没……”有字还没有说出口,秦渊迟的腰上传来一阵力量,是秦云昭在掐他的腰,于是他赶紧改口:“我妹说得对,近日我如厕时确实屁股痛。”
云屹见着两兄妹的互动知觉这两人关系真好,可他也没有忘记自己作为医师的职责:“你最近多吃些绿色的菜叶或者多喝些水,这样或许症状或许会减轻,实在不行就脱掉裤子我给你看看,我是一位大夫,在我眼中只有病人没有男女。”
前半句秦渊迟还算满意,可听到后半句疯狂摇头:“云大夫,脱裤子检查就算了,我还没夫人呢。说出去我一个未婚配的男子被另一个男子看了屁股,那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始作俑者秦云昭强忍住笑意,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
一路上只要看见什么草药云屹都会采摘下来,随后交给秦映秋姐弟,告诉她们这是什么药,有何种功效,再由这两姐弟教给秦氏族人。
就这样,大家边前行边收集草药,空余时将草药穿成串挂在自制的扁担上,随后挑在肩膀上,风干的草药又被云屹回收拈成粉末制成药丸子。
秦氏族人又学习了新技能,又报答了云屹的恩情,真是一举两得的事。
从县城出发已经有三天,四处都是荒无人烟,秦云昭发现这些官差看队伍中女性的眼神变得奇怪,带着恶心的黏腻,发放粮食时手会状似无意地拂过一些姑娘的手。
“老子摸你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忽地队伍中传来争吵的声音,空气中还响起了清脆的巴掌声。
秦云昭循声望去,一个同她年纪差不多的姑娘正摸着自己肿胀的右脸,瘫坐在地上哭泣。
一名官差手里拿着勺子朝着那姑娘猥琐地笑:“听说你家中还有一个五岁的妹妹?不如从了老子,让你感受感受做女人的滋味,还能分到更多的粮食,若你不从了我,嘿嘿……”
官差放下了手中的汤勺拿出背在身侧的长剑在那人妹妹脸上比划比划。
“官差老爷,我家孩子还小啊,你放过她吧!”一个妇人上前护在女子身前。
官差有些不耐烦一脚踹了上去,可是一脚像是不过瘾一般又继续踹了几脚。
妇人疼得蜷缩在了地上,可依旧没忘记将自己的女儿护在身后。
“老子就爱这种雏儿,给老子滚远点!”
那官差拿起手中长鞭就要朝那妇人身上打去。
“住手!”
秦氏族人看不下去了,全部围了上来,手里有的拿着木棍,有的拿着锄头,有些拿着镰刀。
“好啊,你们想要造反吗?”
那官差似乎没有想到,这个家族竟是这般的团结,若是动起手来,他们那么多人还真有些麻烦,看来从今儿起不能给这些人吃得太饱了!
官差话音刚落,其余的官差全部围了上来,拔出身旁长剑将众人围在中间,只要谁敢轻举妄动怕是马上会成为他们的刀下亡魂。
“好好好,你们好得很,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少骨气!”领头的官差朝地上啐了一口,没有再为难那个姑娘。
秦氏族人默默将那三母女挪到队伍的最后面,让她们紧挨着秦云昭几人。
秦云昭当然明白他们的意思,他看了一眼秦渊迟,瞬间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管不住下半身是吧?秦云昭看了一眼领头的官差,手心放在泥地上,种子钻入土壤中迅速朝那名官差而去。
无人在意的角落,一棵小小的藤蔓攀上官差的身体藏进他的皮肤之下。
虽说秦云昭无意为别人出头,但她看这官差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总是想将人弄死,可一想到官差所说又还有些顾忌。
夜晚,寂静的夜里响起一声惨叫,众人猛地惊醒,这才发现叫声来源于官差的队伍中,白日里口出狂言的那位官差正抱着自己不可描述的位置在地上打滚。
无人能够体会他现在的感受,他的下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绞住一般,巨力地往外扯,疼得那官差发出阵阵哀嚎,这种痛,生不如死,他将手伸进裤兜,却什么也没摸到。
随后是皮肉撕裂的痛苦,他的下体流出许多鲜血,将整个裤子染红,他能够清楚的感觉,自己身上少了些什么东西,而且这些东西再也无法拥有。
“大夫!大夫!你们队伍中不是有大夫吗?赶紧给老子过来!动作慢一点老子就杀一个人!”
说话的正是领头官差的心腹,他随意抓起身旁一个秦氏族人用刀架。
“放开她,我是大夫。”